坦白是令人几把崩溃的;火的吊桥效应
不对自己坦诚就没法从单恋的苦楚中走出;坦诚意味着低烧般的后遗症。 上次看到好文章是什么时候......?从没有看完的马尔克斯,或许是LSC(lonely summer chan)专。lana del rey,软嫩的、花瓣没有清晰界限的白花。 真是崩溃,没有办法好好在文章中写出来......或许拖的更久会吸引更多的目光,但是我已经不想再这么做了。我很困,累了,海盐味儿的自制肥皂问起来像清味儿花露水,数学作业还没有写。 我第一次见他时没有什么感觉。课室人很少,我觉得太好了;或许这样就可以(逼自己)好好听课了。老师也会更顾及学生的感受,也会有更多的互动。明天好好看书吧!给他留个好印象,求他到时候写个推荐信。灯光有点暗。旁边坐了个能聊得来的学姐(后面发现聊不来),老师黑眼圈好重,眼睛好大。 我上完课也没什么 ,,感受。他的眼睛很蓝,蓝得不正常,比海和天空都要蓝,而且是那种不泛白但浅色的亮蓝,比粗大的眉毛和黑眼圈都要扎眼(我想问你做过激光手术吗?有一种可以改变瞳色的——我(不)知道,(笑)不要骗我奥?)。他的黑眼圈很重,卧蚕混着眼袋的皱纹显得眉骨看上去很深——假象——感觉bitterness,比起忧郁更像厌世,困惑,烟瘾,酒精上瘾,欧陆哲学学多了。肩很宽,但并不是比例上来看,而是人太高大了——你知道的,就像他的手一样,不是手指有多长多细,也不是掌像蒲扇那样阔而宽,只是大、厚实,看上去沉重——骨头看上去很硬,肩膀尖儿和手肘都是,眉骨好像也是,颧骨似乎也是,或许冲他腹部狠狠揍一拳也不会肋骨骨折;有很明显的小肚子,但整个人看起来不“软,”也不是像我和我爸手臂那样鼓胀地硬。侧面看起来很厚,喜欢驮背——我想是因为教室太小了,因为哲学没什么人上;天花板也很矮,灯和灯光一起软乎乎地垂下来,因为这个教室其实是给seminar的,不是给教授上课的吧。如果在教室外见过他,或许不会那么驮背了——或许还是会,哪怕是在阳光下,或许反而还会显得矮小瘦弱一些呢。 第一次上课(我反复告诫自己不是见面(隐含了一对一的、我matter的假象)而是上课(我并不重要))时我记得他更倾向于笑。比较平易近人的(你懂的吧,只有装出来的或是需要表现出平易近人的人才会被说“平易近人”),一一问了在场三四个同学的名字、专业和上课的原因。后来发现他一个也没记住,想来只是routine。这个学校大概也不是他想来的吧,没什么学生真的搞哲学,谁会把自己的一生都搭上呢——当然,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学校出来的,不要太空虚了!...... 然后是第二次上课。多了很多人,现在有九个(包括我这假上课的audit生);他看上去更真实了。第一次上课他就开始讲只充满dark humor的笑话,第二次上课更甚。无论是笑话还是上课的内容,我已经不记得讲了些什么——知识的诅咒就是这样的:只要我会了,我就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不会、而“不会”又是什么样子的——但总而言之是kant的那些。但我记得下课后我去问了关于memory和sensation的区别。他很好心地回应了,只是在回应的时候举了个不恰当的例子——对教学而言很实cao,很恰当,但是我真希望他从未举那个例子。简单来说,他讲当时那位哲学家认为没有“热”这个“实体”,有的只是媒介的分子、粒子进行更高速的震动。科学,经验,实论。很经典的例子,good。 这么看来语言已经能很好地展现他想讲的意思了——你看,我用一句话讲出来了呀!——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啪”地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便宜塑料打火机——一股十年前华润万家百货超市前台陈列的9.99块廉价味,是青苹果色吗?他好像并不在意,我也总是记不对颜色,大概不是。里面的燃料已经用了很多了,打火机本身看上去也很破旧(谁能想到一个打火机居然能看上去“破旧”呢),要不是塑料瓶实在不可能承受得住时间的风霜,我都要怀疑他不买打火机、而是只买燃料再对进打火机里了,像给汽车加油那样——掏出来后,他“刷”地一下打着了,然后很自然地把手放在火上挥了挥——我其实想说,晃动着烤了烤——坦然地继续解释着,“就像这样。”极其行云流水,相比之下,站在宿舍门前要掏兜三分钟才能把门卡掏出来的我显得笨拙得有趣——我一直都很笨拙。 不知道是否在看的你,你看,我并不是一个多么勇敢的人,也不是一个很“人”的人——比如说,刻板印象中人应该是感激代表着知识的燎原之势、又能驱赶动物保佑辟邪的火的吧?而我的本性中有一些动物一样的恐火性,比起用火自保的人我更像被火流放的动物那一方。我小时候被告诫不要去玩火,我的爸爸每出门前都会极其强迫症地三次检查火炉,长大后我也不是没对火产生兴趣——这份对火的敬而远之使得它至今是我最主要的文学意象,像被我单方面认作时老朋友的陌生人——但每次(其实也只有两次)都会燎着手(笑),比较严重地那种,会疼上两三天的那种。 可想而知地,在我这个水豚一样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时,他就把火点燃了。我胸中一紧,毫无自觉地“啊!”了一声——嗯,被吓着了吧,绝对是被吓着了吧——或许是我一年中情感最充沛、流露地最自然的一次。我一边本能地想往后退,一边又充满了好奇而想凑近,于是就做出了屁股向后撅而身体前倾、双眼死盯着火焰(请不要再来燎我!我盯着你呢)的怪异姿势。前几次回想时还以为他很认真地盯着火是因为在讲课,现在想想或许是烟瘾犯了......?虽然要是哪天关系好了去问,他大概(要么不记得)会说“不盯着看会撩到手吧?(笑)”之类的话。哪怕不被喜欢、不被记住也好,希望能像朋友一样关系很好地聊天,也希望至少能被觉得有趣。 anyways,爱上他绝对是看到火的“吊桥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