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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些朋友开车离开了。独独留下了我。这样的事情宋子卓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我早已习惯了他的幼稚任性和喜怒无常,而且于我而言,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不用再看见宋子卓的那张脸了。于是抹了一把脸,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后,我便靠着两条腿,独自向家里走去。回家之后,父亲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也只是习以为常的说了一句:“少爷还小,你多忍让一点。”我不带感情的弯了弯唇角,沉默着和父亲擦身而过。父亲这样的态度我早已习惯。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有一丝隐隐的悲哀?之后四年的生活,没有了拳击的存在,实在乏善可陈,无非就是忍着厌恶,无止境的满足宋子卓的任性罢了。我原以为我的生活会这样死水般继续下去,却没想到这一纸检查报告突然降临,打乱了我所有的节奏。我之前一直觉得我的时间还很多,于是便贪心的想着尽量两全,既想要不辜负宋家和父亲,又想要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所以平日里,我只能在跟着宋子卓同时尽量挤出时间,用以尝试不同的新事物,试图从中找到所爱。但是现在我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每分每秒对于现在的我都是珍贵的。所以就算我自私又忘恩负义罢——哪怕是为了宋家和父亲,我也不想再把最后的时光浪费在宋子卓的身上。在走出医院的那一刻,我便下定决心要离开宋子卓。只是虽然如此,但是想要完全的远离宋子卓、远离宋家的,还需要准备许多。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只好决定,暂且再忍耐宋子卓一段时间,只待一切准备妥当,便立刻动身离开。我做事一向力求一击必中,在事无巨细的筹备了一个月之后,我觉得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方才决定在这几天离开。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ヾ(≧∪≦*)ノ〃第3章第三章下课铃声响起,我收回思绪,同宋子卓一起走到了教学楼门口,然后如以往一般将伞撑开,递给了他。他再自然不过的接过伞,然后挑了挑眉,对我说:“把你的伞也给我吧。”我不知道宋子卓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但是也没有多问,只将手中的伞递给了他。然后我就看见宋子卓拿着我的伞,笑容灿烂的走到了不远处的系花面前:“没带伞?这把给你吧。”系花有瞬间的惊讶,然后向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把伞是乔蔚然的吧?你和乔蔚然又不同路,给了我,他怎么办?”宋子卓满不在乎:“他是个大男人,淋点雨也没什么,你拿着就好。”我淡然的听着宋子卓的话,看着系花接过了那把伞,没什么反应。反正宋子卓也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了,我的这把伞经常会被他拿给他的朋友又或是想要追求的对象。今天这样,也无非再淋一次雨罢了,总归我马上就能摆脱他了。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系花拿着那把伞却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脸色竟然有点微红:“这把伞这么大,我们两人一起也是没问题的,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再回去。这把伞明天我还你。”我听着系花的话,先是愕然,旋即嘴角忍不住带上了一点笑意,从来都是男生送女生,哪有让这样一个娇弱女生送我的道理?虽然感于她的好意,但是我知道她是宋子卓想要追求的人,如果我同意了她的要求,宋子卓必然会不悦,在这离开的关键时刻,我不想多生是非,于是开口:“谢谢你,不过不必了,我出了学校可以打车,淋不到多少雨的,这伞你收下就好,不必还我了。”待我摆脱宋子卓之后,便不会再来学校了,与系花肯定也再无相见的机会,这把伞赠与这样一个好姑娘,就权当结一份善缘吧。系花没有说话,只是拿着伞,怔怔看着我唇畔的笑容。我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宋子卓却走到了我的身边,突然紧紧的揽住了我的肩膀,然后对着系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说:“没事,你不用担心他,我会负责送他回去的。你说对不对啊,蔚然。”我听得出宋子卓的语气不对,感觉到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在不断使力,我甚至隐约能感觉到骨头被他捏的轻微咯吱作响。我心知宋子卓这必然是吃了系花的飞醋。我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再惹怒宋子卓,徒生事端,于是便忍着疼痛,看着系花勉强微笑:“有宋子卓在,没事的,你快回家吧。”见我如此说,宋子卓这才稍稍放松了手下的力气。系花看着我,迟疑了一会儿,方才与我道了别,转身离开。眼见系花远去,宋子卓嘴角的笑意也逐渐变冷。“乔蔚然,”宋子卓不再伪装亲近,叫着我的全名,语气里带着不快,“顶着这样一张脸,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四处沾花惹草的,你这么缺爱?”我被“缺爱”二字微微刺了一下,听出宋子卓语气中的轻蔑,淡淡垂眸,只是沉默。宋子卓对我的态度向来如此,哪怕我和他从小一同长大,他也对我仿佛没有半点情谊,有的只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宋子卓看不起我,轻我贱我不过常态,我不知原因,却懒得去探其究竟。而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已不会被宋子卓这样的态度伤害,所以此刻也只是冷静分析着我刚刚捕捉到的,宋子卓眼底nongnong的醋意。要知道之前宋子卓也曾追求过不少人,不过大都是一时兴趣,从未动过真感情,我可以说是头一次见他吃醋的吃如此厉害。于是我在心中得了一个结论,看来这次他对于系花是认真的。既然如此,那么我便一定得同系花划清界限,不然以宋子卓那霸道的性子,指不定要弄出什么事。于是我难得的对他开口解释:“你误会了,我以前从未和她说过话。今天她这样做,大抵只是因为天性善良,又念着同学之谊罢。”我自觉以我对宋子卓的了解,这样夸赞他喜欢的人,不管怎样都可以使他气稍顺,却不曾想到他的脸色却是越发阴沉,死死盯着我半晌,然后只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她有这么好?”我听出他的语气不对,却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于是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