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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难办的是毒液。我已经为他注射了解毒剂,只是不知道能发挥多少作用。”另一个声音却是陌生得很。“咳咳。”似曾相识的声音卡了一下,“这不能怪我对吧?他想自杀我也拦不住啊。”“自杀?你不是说是被异种袭击吗?”“他一个外乡人不好好在家里待着,没事跑到西城去,除了想自杀还有别的原因吗?”“外乡人?你之前没跟我说过。”“啊?那应该是我忘了……”“竟然是个外乡人,有意思。”“你先别乱来啊……”“我可以解剖他吗?”“喂!”听到这里的钟云从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睁开眼,正好对上了一双泛着蓝色的瞳孔。我这又到外国了?钟云从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思绪也东歪西扭,不曾想对方也在注意他的双眸。穿着白大褂的人极不客气地直接上手,他扒开钟云从的眼皮,看清了他的虹膜之后啧啧惊叹:“褐色的虹膜,果然是个正常人。非常好。”他的语气颇为愉悦,听得钟云从浑身鸡皮疙瘩,苏闲却听出了一点不对劲:“虹膜没有变色……你的意思是,他还没有被感染?”“目前的观察情况是这样,之后我再为他做个详细检查。”医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本子,愉快地记录着什么,苏闲无语:“你好歹先把人伤口缝合一下吧?”医生合上本子,放回衣兜:“你又欠我一次人情。说起来,我真的不能解剖他吗?就算先切一片观察也可以。”苏闲沉吟:“这个嘛……”钟云从忍无可忍:“你们这两个自说自话的,能不能先征求一下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苏闲瞄了他一眼:“精神还不错嘛,看来那毒液对你的作用还真是很有限,张既白,这家伙还真是很值得研究一番。”被叫做“张既白”的医生挑挑眉:“的确如此。”他说着便朝着钟云从伸出一只手,食指竖起,小幅度地转动着。钟云从心想这人在干嘛,结果肩上的伤口却传来一阵细碎的痛感,他吃惊地侧过脸,却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托盘上的亚麻线竟然在无人穿引的情况下,细蛇一般自动盘绕在他肩上,孜孜不倦地串联着他裂开的伤口。这、这地方都什么妖魔鬼怪?钟云从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然后听到那两人的商业互吹:“你这cao纵气流的绝活越来越细致了啊。”“哼,还不是被你偷师了。”“我可到不了你这程度。”“不要脸的程度我也赶不上你。”苏闲干笑两声:“瞧你说的……哎,缝好了。感觉还行吧你?”这话是对钟云从说的。瞠目结舌的钟云从朝自己下巴使劲招呼了一下才让它归位,这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还、还行……”苏闲的唇角牵开一点弧度:“恭喜你啊,保住了一条命。”钟云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是你救了我?”“不是我救的,难道是上帝?”张医生推了一下镜框:“上帝是说我吧?”钟云从嘀咕了一句:“论起不要脸,我看这位医生也不遑多让啊。”第3章黑诊所吐槽的后果是钟云从被张医生打了一针镇定剂直接不省人事了,医生给的说法是“让病人更好的休息”,围观了全过程的苏闲不住摇头:“公报私仇啊你。”谁知随便一个小动作却牵动了锁骨处的伤口,他倒吸一口冷气,张既白的视线落在他领口的那处血污上,波澜不惊地问:“受伤了?真难得啊苏治安官。”“难得你个大头鬼啊难得。”苏治安官没好气地瞪他,“看到了就赶紧帮忙,懂不懂什么叫医德?”“医德是什么?”张医生理所当然地反问,苏治安官竟然无言以对:对于一个数分钟前声称要解剖自己病人的家伙,的确不能谈医德。不过张既白还是扔了一卷绷带过来:“自己包。”苏闲气结:“我也中毒了好吗?”张既白又扔了一小瓶解毒剂过来:“自己打。”苏闲被他整的没脾气:“给我开点药吧,鼻炎又犯了。”张既白指了指外间的药柜:“自己找。”“……虽说得罪医生不是什么好事,”苏闲忍了又忍,“但我希望你明白,得罪治安官也不是什么好事。”张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如果那个治安官欠我钱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苏闲认命,抱着绷带和解毒剂自个儿到外间找药了。推完一针解毒剂,正在拆绷带的时候,张既白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边,咬着绷带一角的苏闲满脸黑线:“能不能出个声儿?穿个白大褂跟幽灵似的。”张既白指了指里间:“里头那位,你打算怎么办?”“什么怎么办?”苏闲满脸疑惑,“他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身为一名治安官,还是应该有点道德观念的,你觉得呢?”“如果一名医生没有医德,凭什么要求治安官有道德呢?”张医生耸耸肩:“你赢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的医药费你不付了是吧?”苏闲笑了:“我自己的都没付清呢。”张既白两只手揣进白大褂里,转身往里间走去:“一如既往的无耻。”“对了,”苏闲想起了什么,“那人醒来要是问我,你什么都别说。”张医生没有回头:“我要是说了呢?”“那你恐怕会失去我这个朋友。”张医生仍旧没有回头:“你觉得这个威胁对我有用吗?”“……你赢了。”钟云从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果然问起了他的救命恩人,专注地翻着一本半旧的张医生告诉他:“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苏治安官让我什么都别说。”钟云从好气又好笑:“至于吗?我只是想道声谢。算了,医生,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张既白的目光从书页上挪到了他的脸上,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镜片之后的双眼却让钟云从看不清,他听到他说:“你连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敢来?”钟云从挠了挠脸:“呃,对于怎么来到这里……我也很好奇。”张既白勾了勾嘴角:“这里是‘孤岛’。”“孤岛”……钟云从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里五味杂陈:“这里果然是‘孤岛’吗……”“听起来,”张既白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你好像听过‘孤岛’。”钟云从叹了口气:“一直到昨天之前,我都不知道‘孤岛’是某个特定的地方。”张既白把手里的书放下:“这么说,你昨天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