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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纯白的雪片包裹着鲜红的血rou洋洋洒洒地落下,那景象有一种诡异又恶心的美感。不会是在变魔术吧?钟云从呆滞地眨了几下眼,忽然弯下腰干呕起来。耳边又传来几声类似的炸裂声,再抬头的时候,对面的怪物都消失殆尽了,只余一地狼藉。钟云从重重地咳了几声,才算是止住反胃,却没想到那位“魔术师”也弯着腰——在拼命打喷嚏。他强迫自己多瞅了几眼那红红白白的混合物,不得不承认,那绝对不是什么魔术。这么一来,那就牛逼大发了——钟云从满脑子都是“还有这种cao作”的惊叹,不由自主地跑过去大力拍着对方的肩:“兄弟何方神圣啊?厉害啊!”“我是超人。”苏闲捂着鼻子,瞥了他一眼,“有纸没?”“有有!”钟云从忙不迭地掏纸,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是个心大的,根本没意识到这个举手之间就能消灭怪物的家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怪物。就像他也一直没注意到对方抹在他衣服上的血渍一样。苏闲一面擤鼻涕一面例行公事:“姓名,住址,大半夜跑西城干嘛来了?自杀吗?”“啊?”钟云从被这一串给问晕了,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道,“所以这里叫西城?”苏闲嗤之以鼻:“你乡下来的啊?别给我绕弯子,老实交代,到底怎么过来的?”钟云从挠挠后脑勺:“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被人绑架了,一睁眼就在这里了。”“绑架?”苏闲上下打量了他一回,挑起半侧眉尾,“我还没见过一个人质可以这样自由行动的……难不成绑架你的家伙是那群异种?”钟云从一时无言以对,现在缓过神了,他自己也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譬如先前趁其不备阴了他的那个孙子,现在也不见踪影了。把他丢在这种滴水成冰的地方,是打算冻死他么?不过,有必要这么麻烦吗?想弄死他的话,一剂毒针即可。可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除了冻了点,并没有受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倏地想到了什么,一把攥住了那个陌生人的手:“老兄,跟你打听件事儿,这里是“孤岛”不?”苏闲抱着双臂,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瞟着他:“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他说着指了下太阳xue:“这里有问题?”钟云从讪讪地挠了挠头:“我的问题很奇怪吗?因为那什么,我以前没来过这里,所以……”没来过?苏闲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那你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K市。”钟云从忙不迭地答道,苏闲登时有些头昏目眩:K市……这家伙,居然是“外边”的人吗?他被一个地名震的回不过神,直至对方又催问了一遍,他才难以置信地反问:“你真的是从……K市来的?”钟云从莫名其妙的,但还是点了点头:“对。”苏闲竟然笑了起来:这个人,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傻子。如果是前者的话,他只要把他丢进疯人院就好了,后者的话……却是有些棘手。“这位兄弟,”钟云从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觑着他身上的制服,“请问你是警察吗?”警察?这个称呼有点意思。苏闲揉揉鼻头,鼻炎的挣扎总算消停了一些,他这才有心思认真审视这个陌生人——他身上穿的衣物和鞋子,款式材质乃至是颜色,都是这座城市里少有的,看来所言非虚。怎么办?管还是不管?会有麻烦的吧?他正思忖的时候,西北边的天际忽地绽出一束耀眼的光,像是燃烧的花朵,钟云从一时也被这绚丽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没注意到对方面色微变。“信号弹,有情况!”他猛地转身,并且下定决心,还是不管这桩闲事了。钟云从见他突然离开,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跟了上去:“你能不能帮我……”苏闲头也不回:“抱歉,我还在执勤,得走了,您自便吧。”钟云从愣住了,没想明白这位“警察”的态度怎么这般冷漠,可有件事他很清楚,再这么站下去,他会被冻成冰棍儿的。于是又马不停蹄地追了上去:“喂,你好歹告诉我最近的旅馆往哪儿走吧!”苏闲充耳不闻,一心一意地跑路,加上雪厚路难走,差距被越拉越大。钟云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四肢僵冷且腹中空空,也生出了怨怼:“回我一声也耽误不了你几秒钟吧……我去!谁啊这么烦?!”不知道哪来的一只手搭在肩上,他气急败坏地转头,头转到一半的时候才惊觉不对,那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这鬼地方剩下的不就是……只是醒悟的太晚,余光窥见溃烂的脸的同时,右肩一阵剧痛,钟云从大叫一声,恐惧和疼痛爆发出的力量,让他硬是挣开了异种的钳制,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只是异种那一口注入的毒液很快起了作用,全身力气被渐渐卸去,他踉跄的脚步没能维持多久,最后还是颓然倒地。苏闲在听到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之后就知道事情不好了,他叹了一声,看来我的良心还没死透,旋即便复刻了一手瞬间移动的技能,在异种赶到之前挡在昏迷的钟云从身前,再次一脚将它踹翻。是方才逃掉的那一只。他一眼就断定了,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的大意所导致的,虽然他一点都不内疚,但还是第一时间cao纵着气流,仿照先前的手法,将这只幸存者炸成碎片。确认威胁解除之后,他蹲下查看钟云从的状况,外来者的右肩血迹斑斑,伤处的衣料被毒液侵蚀的不成样子,更别说皮rou了。“真要命……”虽然他仍然一点也不内疚,但还是在连续使用了两种异能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扛起了这个人,并用出了第三种异能——风开始聚集在他的周身,他的双脚离开地面,悬浮于空中。借助着风的力量,他拥有了高空飞行的能力。“我只能飞五分钟,”乘风而行对他的鼻腔是一种巨大的负担,如果不是为了救这个人的命他宁可一步步走回去,他吸溜了一下鼻子,含含糊糊地说道,“如果你坚持不了五分钟,死了之后可千万别来找我啊。”钟云从昏昏沉沉的时候听到夜风从耳边掠过的声音,其中夹杂着某人的碎碎念,他也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放心……一定会去找你的。”再然后,他听到那人无奈地笑了一声:“真够难缠的。”>>>钟云从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与此同时,还有两个压低的嗓音。“怎么样?还能活吗?”这声音挺耳熟,似曾相识。“外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