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6
,没碰酒。苏易望着他春色荡漾的俊脸,差点送个明晃晃的白眼给他,这厮白日和夷安郡主在府里待了一整日,用头发丝想都知道这俩干嘛了,难怪心情好。如此想完,他目光落在他小腹上,语调带了那么几分不坏好意:“子川兄,你这伤不是地方啊,还有十天就大婚了,能行嘛?”说着,他还眨了眨眼睛,本就潋滟的桃花眼,此时一派暧昧之意。赵彻嗤了声,不咸不淡地回怼:“今日安国公夫人又给你相亲了?”“……”他心好痛!“相呗,”苏易转着手中折扇,随意道:“反正我不娶,还能按着我拜堂洞房不成?”上官晔拎着酒壶倒了一杯热酒。酒香被热气烘得浓郁,弥漫在屋室,他也没抬眼,淡声问:“枝月姑娘那边的事儿处理好了?”闻言,赵彻抬眸望向苏易。这个名为枝月的姑娘他也见过几次,确实一身傲骨坚韧劲儿,气度不凡,像是落魄的高门贵女。后来岁初多方打探,又套了人家姑娘的话,才知道她是顾鲁安的小女儿,名为顾云月。成安帝初登基时,整顿朝政,周修和端阳一脉的官员落马不少,也难免有冤假错案。端阳封地在扬州的会稽、庐江二郡,而顾鲁安是扬州刺史,刺史一职,自古是肥差,惹不少人眼红,那时有人见机诬陷,一并将顾鲁安拉下马。顾鲁安被判流放交州,儿女没入奴籍。前两日的时候,苏易找他帮忙给枝月安排了新的身份,又在燕郊买了一座庄子,将人家一家子安排到了那里。“处理好了,”苏易点头,眼底闪过一抹无奈,抬腕闷了一口酒,“可惜啊,人家只把我当恩人,一会儿劝我早日成家立业,一会说要努力经商还我银子的。”说着这里,苏易嘲讽一笑。亏他还鞍前马后,奔波劳累,厚了一张脸皮求爹告奶奶的替人洗清冤屈,特意大老远跑扬州一趟查案,又去了交州将人家老父亲和老母亲接回燕京。赵彻笑着摇头,岁初平日挺通透的一个人,到了自己身上就犯糊涂。他拍了拍苏易的肩膀:“人家姑娘吃过苦,多哄哄。”苏易顿时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是她兄弟还是我兄弟?”“岁初,子川言之有理,”上官晔垂眸理着叶子牌,他声音淡淡,也不知是对苏易说,还是对自己说,“既然喜欢,就别错过了。”苏易叹息,点头:“我知道,理是这个理儿,只是……罢了。”他摇头,接过上官晔手中的叶子牌,忽而展颜潋滟一笑:“行了,我们接着玩。”“不玩了,”赵彻抬头看了眼窗外高悬的明月,“天色已晚,我回府了。”苏易顿时惊奇了,连连感叹:“子川啊,往日你可不是这样的,鸡打鸣你都不嫌晚的,今日这个怎么了?”赵彻也没反驳,只站起身理了理衣袖,笑道:“回去养伤。”洞房花烛夜还等着他呢。苏易顿时明悟,朝他挤眉弄眼。“好好养啊!”毕竟这洞房花烛夜可是人生大事儿。三人熟稔,俩人便也没客套地起身送赵彻。只是赵彻一走,叶子牌不够人手,上官晔与苏易便玩起了双陆,直到天色将明,苏易才回了安国公府。等人走后,宣平侯府重新归于平静,上官晔解了衣衫,去浴室沐浴。热气蒸腾间,他靠在木桶边上逐渐困意上涌,阖眼睡去。在梦里,他梦见那年安国寺纷扬大雪,也梦见了明心堂再次相逢。只可惜,他与她终究是错过了。年少的喜欢,在宋乐仪与赵彻婚约定下的那一刻,就到此为止了。……乌邪王翟离的死讯没人发现,燕京的日子也愈发平静起来,中秋将近,处处透露着欢喜的气息。太宁宫里亦是,寿安宫尤甚,阖宫上下都弥漫着喜气。赵彻腰腹上的伤口没两三天的功夫就结了痂,汤药依旧一天两遍的喝着,伤口周围的红肿也逐渐消下,胡太医说,只等落了痂,便大好了。婚期将近,太后请了教导人事的姑姑教宋乐仪夫妻之道。望着图册上栩栩如生的男女,宋乐仪忍不住羞红了脸,虽说她对这方面的事儿有认知,但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了解。上辈子她还没及笄,姨母就驾崩了,她也没有娘亲,无人教导她这方面的事情。模模糊糊的了解,还是因为在白狄那几年,白狄人是游牧民族,不甚守礼教,风化未开,时常有男女幕天席地。她远远见过几次,只知两人相拥交叠,具体怎么回事儿就不知晓了。教导人事的姑姑在耳边一通絮叨,宋乐仪绞着手指,耳朵红的不像话,也不知道听了多少进去。关在屋子里一上午,总算将这些事情弄了个明白。等人走了,还不容宋乐仪缓缓,孙姑姑突然匆匆过来俯身在她耳边,说是豫王殿下来了。宋乐仪顿时羞窘,慌乱间地一抬眸,就看见一身黑衣的俊俏男子踩着灿灿阳光而来,漆黑的眼眸里满是笑意。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赵彻挑了下眉,今日表妹甚是敏锐啊,然而不等他眼底含笑朝喊人,只见一身娇艳的小姑娘提裙小跑进了内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这是怎么了?赵彻疑惑不解,他大步上前,好耐心地叩门:“表妹,开门。”第111章敲了两下没人回应,屋里听不见半点动静,赵彻拢眉,偏头看向一旁的孙姑姑:“郡主怎么了?”孙姑姑笑道:“郡主这是害羞了。”怕人不理解,又轻声委婉提醒了一句:“尚仪局那边方才来了女官,教导郡主大婚之事。”门外的对话清晰地传入宋乐仪耳中,她脸蛋又烫了烫。大婚之事,不外乎是礼仪和房中事。想着方才宋乐仪的反应,赵彻唔了一声,神色了然,忍不住眼底闪过嘲笑,表妹还是害羞啊。他摆手示意孙姑姑退下,望着眼前紧闭的屋门盯了好一会儿,仿佛能隔着木门将里面勾勒分明。听见外边没了动静,宋乐仪和鼓点似的怦怦怦跳个不停的心才逐渐平息,只是白皙的脸蛋上仍然染着淡淡红晕,烫得不像话。走了吧?宋乐仪咬了咬唇瓣,忽然踢了鞋子,提裙踮着脚尖静悄悄地走到门缝旁边,侧耳听了一会儿。果然什么声音都没有。那应该是走了,不然以着赵彻的脾性,非得把门敲开,不会不说话的。她犹豫着拉开了门闩,小心翼翼地将门扒开了一点缝,露出一只眼睛滴溜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