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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对林晚道:“送你出去?”乔母这才看向林晚,沉声道:“你也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果然还是选择了乔乔啊。原主真是吃力不讨好来着。林晚这么想着,淡淡道:“阿姨别误会,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来探病。至于以后……谁想来呢?”说罢戴上墨镜,不顾乔母的反应便推门离去。——乔司南从兜里摸出烟,抽出一支抵到林晚眼皮底下。林晚一脸冷漠:“不抽。”“烟酒不沾可没法谈生意。”乔司南将烟夹在耳后,话锋一转:“不过女孩子还是少抽烟的好。”秋冬交替温差大,推开医院大门,冷风呼呼地灌入衣缝中。林晚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急忙将卫衣帽子的抽绳拉紧,系个小蝴蝶结。身上忽而一暖,原来是乔司南脱了外套,迎头盖面地挂了下来。林晚犹豫片刻,裹紧了外套问道:“不去找乔乔么?”他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打火机:“她现在想听什么?根本没有抱错这回事,还是她永远是乔家唯一的女儿?我可不会说这些哄小孩的话,急着找她干什么?”这和说好的宠妹狂魔不一样啊?林晚扭头看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没多久。”“装不知道不是更好么?”这是林晚最不明白的地方,揭开这层血淋淋的真相有什么意义?乔乔以万众宠爱的公主身份生活多年,一朝从天堂跌入凡间,其中落差足以活生生摧毁一个人;而原主童年凄苦,性格敏感缺爱。除非全家人齐心协力希望弥补亲生孩子,不然认亲有什么意义?乔司南指了指远处一棵树:“你看那棵树,表面上枝繁叶茂,如果你去挖开,也许会看到腐烂的根。我有个朋友说:比起口头宣扬幸福美好,不如美好的假象分崩离析,所有狭小和肮脏全部暴露。每个人面具背后都是坑坑洼洼的,像一张长满水泡的脸。”“与其活在假相中,倒不如看清楚脚下的泥潭,然后拼命地大喊大叫,挣扎、歇斯底里的诅咒别人,撕破脸皮发泄完情绪,最后再轻轻地将罪恶盖起。在干净的泥土上种新树,以伤疤纵横的面貌重新面对生活。”乔司南微微笑着,说不清是调侃还是自嘲,“那家伙对我的影响很大,有时候我习惯以他的方式处理问题。”车喇叭声打断聊天。司机先生每次抵达的时机都不太对,林晚被提前塞进车里,摇下车窗才来得及问出最后一句话:“你说的朋友是不是……”“是我所见过最糟糕的家伙,但背后说坏话也不好。”乔司南挥挥手:“下次见咯。”车辆启动,飞快地将男人的身影抛在身后。林晚回头瞧见那颗枝干粗壮的百年大树,发黄的叶片在风中摇摇欲坠。她想起乔司南那番古里古怪的话,又不禁想起陆淮。为什么……总是想到陆淮呢?——“出来吧。”乔司南头也不回道:“我知道你躲着。”乔乔从阴影之中走出,踩住枝叶发出细微的咔嚓声。“我真的是林清清的女儿吗?”她小声地问。乔司南言点了支烟,“是。林晚才是乔家的女儿。”“那我是不是应该……给她让位……?”乔乔话里自觉或是不自觉地流露出委屈与赌气的意味。乔司南听出来了,不但没有改口安抚,反而顺着话道:“不需要你让,她本应该是乔家的一份子。”乔乔不可置信地抬起泪眼,又听他道:“你现在需要面对身份落差,林晚代替你承受的是贫穷的生活、阴暗的童年。单纯以商人目光看,其实你才是利益既得者。但作为家人,我不希望你觉得她抢走了你的东西,也不希望她觉得你霸占了她的生活。”“你们都是受害者没错。不会有人赶你走,也不会有人非要把林晚押送回来,你们是成年人,有能力抉择自己的生活,但我希望你能好好安抚妈。她神经衰弱,想法一多就容易失眠,别让她太cao心你的事情。”乔乔不语。她愿意承认二者都是受害者,也愿意承认,单单以这二十五年看,的确是她的生活更好。换成其他任何人,她会主动离开……可为什么是林晚?说她霸占林晚的荣华富贵,事实上她即将为之前的生活付出代价,而林晚苦尽甘来。双方凭什么论断轻重?即使轻了重了,又怎么能怪到她头上?林晚又何尝不是从她手心里抢走陆淮?现在连哥哥都帮她说话为她喊冤……血缘真的比二十多年的感情更重要吗?乔司南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继续道:“人都是贪心的。妈现在心疼你不敢认林晚,等你安下心,她又会自责缺席亲生女儿的人生。反过来也一样,如果林晚执意把你赶出去,妈照样会想起和你从小到大的感情。所以各退一步相安无事,真要争,争得越厉害的那个反而会失去更多。”他竟然用贪心来形容mama?乔司南竟然以如此冷血的目光剖析人心与事情发展的可能性。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仿佛在谈论一件商品上市后可能面对的情况。究竟从什么时候起,那个调皮捣蛋的哥哥变成彻头彻尾的商人了?乔乔凝视着乔司南的侧脸,突然发觉他好陌生好陌生。——探病过后没两天,乔父毫无预兆地醒了过来。脑溢血起病急、病情险,死亡率高。幸存者绝大多数留有不同程度的后遗症,例如智力障碍、失语、痴呆抑郁等。而乔父不但身体在快速康复,且精神状态极好。医生们不由得感慨乔父生命力顽强。不知怎的,‘亲生女儿探病,乔佬奇迹生还’的说法犹如藤蔓般迅速蔓延开。这位神秘的亲生女儿三两下被捧做‘幸运锦鲤’,在关键时刻挽救生父于水火之中。林·亲生女儿·晚:……外界热情议论豪门大佬将如何收场,正当乔乔被推上风口浪尖之际,林晚接到乔父的电话。乔父声音沙哑而虚弱,态度温和。大约从乔司南口中听闻始末,他感叹着长辈之间的纠葛,反叫孩子们平白无故受了牵连。最后询问林晚愿不愿意再来医院一趟,他想亲眼见见她。林晚拒绝。对方并未气馁,决定等病情好转,立即来剧组找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挂断电话的林晚满沙发的打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