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我的竹马是佞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好一会儿方听得冷燕启道:

“岳儿你下去罢,至于你究竟是否还有亲人在世一事,为师会派些人去找。而今首要的,是从储秀宫里将人带出来。”

秦岳应声退下,在他出了书房之后,冷燕启淡然坐在太师椅上,背靠着椅子闭着眼沉思。

紧接着,一把抓过桌上还未收拾的砚台砸地上,溅出好大一滩墨迹。大管家推门而入之时,便见得冷燕启眼里满是怒火,道:

“我捧在手心养了十多年的女儿,我冷燕启视如珍宝的女儿,代表了冷家的女儿,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既然敢动我女儿,那便得付出代价!大管家,你速去,照先前的计划行事!”

大管家叹了口气,转身便要去办事儿,走到门口之时又转身停下,道:

“老爷早就知道今日会后悔的,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将小姐送出去。

说来对不住夫人的地方够多了,此番待小姐回来,老爷好生疼疼小姐罢。毕竟,也在老爷身旁待不了两年了。”

秦岳打冷燕启书房离去之后,便回了屋子,昭历前来伺候,因着秦岳不喜说话,是以他便沉默不语。

正替秦岳研磨之时,冷不丁听闻秦岳闻他:“昭历,你说如今的物是人非,是从何时开始,又是因何开始的?”

昭历不曾回答,也不懂秦岳为何有此一问,只静静在一旁看着秦岳习字。

教了那群小孩子功课后,秦岳回到听雨轩之时卫清平与冷扶宴都等在那儿。见了秦岳,忙上前来,冷扶宴率先开口:

“秦岳,你,你无事罢?那人可有为难你。”

秦岳看着冷扶宴与卫清平眼里流露出的关心,随之淡然一笑:

“无事,不过是他告诉我,说我不是故而,说我还有亲人在世。他还说,我长得像我父亲。”

说到父亲二字之时,秦岳有那么一瞬的迟疑,他既欢喜这世上不是只剩他一个人,又害怕那是假的,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只得他孤身一人。

说起这事儿,卫清平一拍脑门:

“秦岳,许久之前我不是曾说过,有个小少爷同你长得很像么?大抵,那便是你的兄弟,我说之时你们不信,现在该是信了罢。”

心底那颗期盼能找到亲人的心越发强烈,秦岳便愈发煎熬,三人商议一番后,卫清平与冷扶宴都觉着该去找,唯有秦岳苦笑:

“少爷,清平,我何尝不想找到自己的家人。若真如他说那般相似,偌大京城就没一个见过我父亲的人么?”

这么一说,三人皆沉默了。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无双公子,才艺容貌皆不凡,这事众人皆知。若真是如此,定然没有一点儿消息都不出来的理。

如是商议了许久,还不待他们商议出个结果来,又一震惊齐周的大事发生了。

今上驾崩,锦王受命于天黄袍加身,封先帝长子为太子,封先帝幼子为昌乐王。储秀宫所有秀女,依照先帝意愿殉葬帝陵,受香火供奉。

储秀宫所有秀女,依照先帝意愿殉葬帝陵,受香火供奉。

一番话将所有人都震的忘了反应,储秀宫有多少秀女,无不是世家女儿,说殉葬便殉葬了。

“老师,那事是不是真的?老师不是说过,会将大小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么?如今,大小姐在哪里?”

生平第一次,秦岳不顾仪态急急忙忙闯进冷燕启书房,说话声音都比往日高了两分。

一向处事不惊的冷燕启,此时也显了老态,眼圈红的十分刺眼,头上还生了几根白发。

若往常,必是会教育秦岳一番,可今日他着实是没心思,也没力气教育了,只有气无力道:

“岳儿,不是为师不念旧情,那是为师的骨血,为师怎么能不心疼?

天子发话,谁敢不从。你让为师怎么办?岳儿你说,为师该如何是好?”

瞧着一脸疲倦的冷燕启,秦岳嘴边不自觉的泛了冷笑:

“既然如此,老师当初为何要让大小姐进去?慕家同样收到了那样的一份旨,也未见慕家送女儿进去,如今不也是好好的么。

老师,你说的话学生向来都是深信不疑的。今日,却是再不敢信了。如此对待师娘唯一遗留下来的骨血,老师半点儿都不觉着惭愧么?”

一番话,终是激怒了冷燕启,手一挥,桌上的书便七零八落掉落在地:

“秦岳!那是我女儿,你来cao哪门子的心!有些事,还是莫要太过的好,今日之事我便当你情绪失控,不予计较。今日的情形,为师不希望出现第二次。”

闻言,秦岳原本的气势早已去了一半。对于冷世欢的事儿,他向来是没资格的。

“那么老师就真的不管了么,就由着大小姐给那么不堪的一个人殉葬么?”

这次的声音问的很轻,似是再问冷燕启,又似是在问自己。冷燕启闻言,声音也软了下去。

“岳儿,为师同你的心是一样的。可是岳儿,你说,为师能如何?若冷家有长华长公主府的那种实力,自是不在话下,可如今的冷家,便是担上谋反的罪名,也的的确确救不出她啊!

原本只要再等等,便能将她救出来,哪知先帝说去便去了,一点儿准备都没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不晓得是秦岳以己度人,还是关心则乱,他总觉着自己的老师不曾用尽全力去护那个艳阳一般的女子。

是以,师徒二人的谈话只得不欢而散。冷扶宴与秦岳在冷府碰见之时,秦岳正握着本书神游,撞上人都不曾察觉。

将秦岳拉至自己的住处,命人替他冲了茶,看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叹气:

“秦岳,你别这样。如此,也只得平添烦恼罢了。

便是你再痴情,她亦是半分都不会知晓了,早知如此,当初便还下场科举的。你若是去了,如今嘚瑟之人哪里轮得到秦邦!”

对此,秦岳不予回答,满脑子想的也都只是一件事:

“少爷,你说长华长公主为何独独欣赏那幅画?”

冷不丁的问了那么一句,冷扶宴却只给他一个白眼:

“别想了,长公主忙着自己义子的前程,哪儿能顾得上你?再者,你觉着秦邦是那种能看着嫣嫣好的人吗?”

提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