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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齐嘉穆!你让我进来,我听你的进来了,明日街头巷尾有的是口水沫子淹死我,还想要我怎样?”齐嘉穆任秦岳咬牙切齿着瞪眼,一点一点掰开秦岳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先前你拒绝朕拒绝的如此干脆,咳咳,那个时候可有想过,朕想要怎样。秦岳,现在后悔,不嫌太晚了么?灭了冷家,只要你配合朕灭了冷家,朕就给你想要的一切。你的身世朕会告诉你,你要的女人届时不过是该没入教坊的罪奴,朕可以赏给你。咳咳咳、再然后,朕还能让你平步青云,让你成为朕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替朕把那九大世家一个一个的铲除掉!这些,都是他们欠朕的!是他们!是他们联合起来害死朕的外祖父,害的朕的生母成了宫里打扫的下人,至死都没名没分,墓地都没得块好的!是他们!是他们害得朕度过了那么不愉快的少年,这些,朕都是要还回来的。而你,便是那个可以替我做到这些事之人。”说罢,一阵绵长的咳嗽,许久之后方渐渐停下。空荡荡的大殿中只得齐嘉穆与秦岳两人,秦岳原本跪得笔直的身躯也慢慢松懈下去,垮了肩。瞧着,似是带满了挥之不去的疲倦。见状,齐嘉穆满意点点头,扯着嗓子嚎叫了好几嗓子,方见一个老太监领着两个小太监进来伺候。至于叶明珠,则是被他派去料理锦王身旁心腹的事儿去了。“安公公,想法子避开人,务必不叫任何人发觉,朕带秦岳去储秀宫走一遭。”往屋里吹了迷香,又是过了片刻后,方由安公公掌灯进了冷世欢住的那间屋子。因着事先打听过,安公公便领着秦岳同齐嘉穆直接了当的到了冷世欢的床前,隔着纱幔望去,好似又看见半年前冷世欢因着不愿进宫而哭得梨花带雨的那张脸。许是堆积在心底的思念太久,有些近乡情怯之感,秦岳迟迟不敢伸手去掀开床帐看看那朝思暮想的脸。齐嘉穆从安公公手中接过有灯,一把掀开床帐举灯照向床上之人。睡睡中的冷世欢睡相着实不好,双手环抱胸前缩成一团,好似这般能保护自己一般。不知为何,被齐嘉穆看到这样的冷世欢,只叫秦岳心底十分的气恼,更多的,是nongnong的不服气。忙坐在冷世欢床边,把本就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借着月光便瞧见冷世欢脸上淤青的掌印。此时,齐嘉穆声音自秦岳头顶响起:“她的脸,是朕打的。她脖子上的掐痕,也是朕掐的。秦岳,若是还有下一次,大抵便是传她侍寝之时不得朕心被朕处置了。冷府里除却冷燕启死去的原配,也就这丫头对你好了罢?咳咳,你,该是不愿见到那一日的到来罢?”说着,伸手似是要去抚摸冷世欢的脸。在靠近冷世欢面前之时,冷不丁被秦岳一把拍开,昏暗的灯光下传来秦岳咬着牙的声音:“你别碰她!”接着,便听得秦岳一贯的淡然声音,如冷燕启说话一般的云淡风轻:“我可以答应你,却有一个条件。她性子倔,若是晓得我是她的仇人,定是不肯跟在我身旁的。给我一些时日,容我想个不叫她生疑的办法。还有,陛下得给草民承诺,进宫时的她是什么样,出宫之时,她还得是什么样的。否则,也没谈下去的必要了。”对于秦岳这样的要求,齐嘉穆觉着很合理,想了想笑道:“你、咳咳、你跟你父亲果真是一个样的,他也是个情种。许久不见她了,给你半炷香的时辰,朕与安公公在门外等你。”待他们出去之后,秦岳伸手轻轻抚摸着冷世欢那被挨打的半张脸,一言不发。如是做了半炷香的功夫,直至外面安公公催促起来之时,方以弱不可闻的声音在冷世欢耳旁呢喃:“大小姐,你放心,我不会叫你一个人待在这里。”说罢,于冷世欢眉心轻轻落下一吻,随后掌灯出了门。第61章欺人太甚出去屋子的秦岳,与齐嘉穆并肩行走在夜色中,秦岳冷不丁开口:“陛下,既然事情已然谈妥,草民可以出宫去了么?”话音刚落,便见齐嘉穆定定望着他,好似想要将他看透:“秦岳,这世上除了朕,再无人知道你的父母在哪里,也无人晓得你究竟叫什么名字。除了朕,也无人能放那女人出宫去。你是聪明人,该晓得怎么做的罢。若是你玩什么花样儿,便别怪朕不客气!安公公,送他出宫。”上了年纪的老太监送秦岳出了宫门,又名驾车之人将秦岳送回冷府。对此,秦岳只觉恶心,上次自己不从,故而是一人徒步走回的冷府。此番自己答应了他的要求,便是驾车送回冷府,这安的什么心,还有谁不清楚。回到冷府之时,众人早已睡下,开门后睡眼稀松的门卫还不大确定,揉了揉眼睛确认是秦岳以后便放秦岳进去了。望着这夜深人静的冷府,秦岳觉着有些冷。便是少了自己又如何,这个冷家不仍旧是一成不变的么?亦如当初没了冷世欢,也是过来了。翌日一早,秦岳便先去找冷家老太爷,奈何被告知老太爷出了远门,也没定个归期,是以,只得闷闷不乐去了冷燕启的书房。今日是冷燕启歇息的日子,无需去上朝便在书房里作画,见了秦岳,招手让秦岳前去看他的画:“你回来了怎的也不派人来告诉为师一声,好在你回来了,为师也可以将心放回肚子中了。”秦岳先是告罪,而后又将在宫里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也包括冷世欢挨了打的事儿。秦岳说到冷世欢挨打之时,冷燕启正提笔想要在画上题字,闻言一时愣住,一滴墨跌入纸上,好好的一幅画全是毁了。秦岳还在说什么,冷燕启却渐渐听不下去,脑里无数遍闪过自己这一生唯一一次打冷世欢的那巴掌,那时她的眼神,至今仍记忆犹新。越想便越是气恼,将那画粗鲁揉成一团扔向窗外,而后双手死死抓着面前空白的宣纸:“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见冷燕启懂了怒,秦岳便沉默闭口不言,师徒二人心思各异想着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