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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如何与九墨开口。九墨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敢截住夏溶月。“王妃来看看白莲,好歹主仆一场,总不至于冷血至此。”见夏溶月不说话,石榴又先开口。夏溶月这才抬头,看向九墨。九墨眼中掠过不情愿,却也没有再拦,他扭头,“白莲被压在旁边那间偏屋,出门右转,王妃拿着钥匙,只管与石榴同去便是。”这话的意思,是他自己不过去。夏溶月没有勉强,能让她去看,怕已经是九墨的极限,若叫他再同自己一起去,怕是强人所难。将钥匙递给石榴,九墨目送她二人离开。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只觉得心情愈发烦闷。“怎么?好端端的,砸桌子泄愤?”石榴笑,折了回来。九墨收了手:“你怎么又回来了?”他伸长脖子,往她身后看,没有看见后头有王妃。“我和王妃说,来劝劝你。”石榴坐到九墨身边,“她提着灯,先过去了。”九墨冷笑:“你也真是心宽,叫王妃一人前往,王爷一倒,你莫非是惫懒了?”“话里夹枪带棒的,也不知道是在赌气还是泄愤。”石榴摇头,脸上不见恼怒。“我怎么又有你这样轻松,主子倒了,也没有脾气。”九墨仍旧是冷笑,“没事人似的,还要当个和事佬。”九墨想着,愈发替王爷觉得不值得。这一个个的丫鬟小子,都向着坑害王爷的白莲去了,也不知有什么好处,偏偏能叫她们不计较。呸,他九墨才不能容忍,绝对不容忍!“九墨,你我二人共事这样久,你还不了解我的性气?”石榴听九墨的话,将脸一沉,逐字说来,“若是墨九再此,你想想他会怎么做。”石榴、九墨、墨九、聊云,都是从小跟在王爷身边,互相之间的脾性再了解不过。九墨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可嘴上不承认:“你在我们四人之中最寡言,可今日王爷出事,你怎话就这样多?字字向着白莲,生怕我剁了她似的。”石榴失笑,也不计较他赌气失言:“我可不向着白莲,我向着咱们二位主子。”“是,二位主子。”九墨又冷笑,“我只盼着日后还是两位主子。”“啐。”石榴皱眉,“你瞧瞧你这德性,愈发过了,连王爷都咒。”九墨破罐子破摔,“我不曾咒王爷,我只盼他早日好起来,不然,若是日后有什么,我便随王爷一起去了!”第604章忘了后果“这话更不像了。”石榴挪愉他,“若是你这样想,又置聊云于何地?”难得,九墨沉默了下来。石榴就知道聊云是九墨的死xue,见他不说话,又加道:“况且王妃已经想尽办法,连放血的法子都来了,你还有什么可恼怒?”放血?九墨皱眉,他怎不知道这件事?想起之前夏溶月的脸色,他大抵想到是怎么来的。“放血?”到底意难平,“那也应该是那个叫王爷受伤的人去。”“好了,别气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同你讲。”石榴倒了杯水,递给九墨。九墨犹豫,还是接过那杯水,忿忿道:“说吧,我听着。”“你不过想要讨个结果,我问你,若真将白莲打死,好过了谁?”石榴笑问。又是沉默,九墨没有说话。石榴知道,他心软了,“咱们这样久,若是白莲死了,聊云定会难受,况且,你也不希望她真就要赴死,不是?”“谁叫她这样蠢,被人骗了去。”九墨哼道,脸色比方才好看了许多。他灌了一口水,总觉得不自在。“况且,这件事也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这样简单,咱们,还是应该以两个主子为重。”石榴又提醒他。“你说背后有人?”九墨不屑,“除了那两口子,还有谁有这个本事下这种手?”显而易见,杀王爷王妃的,只能是另一对王爷王妃。石榴点头,“你还明白就好,断没有未解决外头的事情,就将手伸到自己人脖子上的。”“可难道就不处置了么!”九墨又急,听石榴的说法,还是不打算处置白莲。“当然是要处置的。”石榴道,“可,你也得考虑两个主子间会不会有嫌隙。”“本来,白莲是王妃身边的人,王爷受伤,她就够难受,如今你再冷眼以待,岂不是火上浇油?”“算计的人可谓是一箭多雕。你往细处想,当初原本他想要的,是王妃的命,后头误打误撞,叫王爷孤身救下王妃,如今情况不明。现在,又将给白莲符的那个老道人灭了口扔在井里头,目的,就是要做给我们看。”“你的意思是说,挑拨离间?”九墨隐隐觉得有些道理。“可不是?王妃进退两难,既不能声张出去,暴露王爷现在的情况,又不能将事情压下,寒了我们的心。”“处置与不处置,都是难事。若处置了,王妃身边少了一个心腹,何乐而不为?又不能声张罪行,骤然处置,难免叫下人寒心。不处置,就是在王爷王妃中间种下一根刺,叫王爷瞧见她时时刻刻都难受。”毕竟,白莲是叫他差点没了命的祸首。王妃若不严惩,就是不将王爷放在眼里。九墨的眉皱得愈发深。“不管怎么样,王妃动手,无疑就是错处,这便是那人的心思。”石榴道,“你可明白?”九墨叹:“是你想的透彻,倒是我一时冲动,忘了后果。”“不管你我,都是盼着王爷王妃好的。”石榴敛眉,“咱们还是多想想办法,这些日子助王妃熬过来才是。”“此言有理。”九墨点头,“可既然处置不处置都不妥,依你看,应当怎么做?”第605章血迹均匀“这倒也不难,可以......”石榴的话未说完,外头就有一人从黑夜里闯了进来。九墨按住刀起身,却看见进来的人是夏溶月。“王妃......”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就看见夏溶月鲜红的双手。瞳孔一缩,他心跳迅速,“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有人来犯?“快走,白莲她自尽了。”夏溶月扯着九墨,往外跑。自尽?九墨脑中一白,跟着她快步跑了出去。石榴也大惊,跑去了对面。推开门,入目的就是红色,不绝的红色弥漫,地上一滩血迹格外刺眼。地上是一只打碎了的瓷碗,其中最锋利的一片还在那摊血中。白与红的刺激,叫人的头脑愈发不清明。白莲趴在桌子上,面如金纸,手上已经被粗略包扎好,搭在桌上。那包扎用的布......九墨侧目,看见夏溶月的裙摆被撕得稀烂,大概知道之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