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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回来的法棍。陈邺直到这一刻,才觉得叫她来是来对了。这独属于他们的时光,没有人打扰,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光。好像回到了几年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可那时,却总觉得没有此刻来得温馨,来得迷人。吃过晚饭,陈邺洗碗,谢宝南先去洗澡。老房子水压不稳,洗到一半,热水没了,冷水浇了一身。天寒地冻,凉水一刺激,谢宝南“啊”地一声叫出来。她想着陈邺此时正在一楼洗碗,应该不会上来,于是裹了条浴巾走出去查看。谁知陈邺听到她的叫声,匆匆上楼,正好在楼梯口,撞见她这副模样。她裹着浴巾,露出白皙的手臂和脖颈。头发湿漉漉的,时不时有水滴下来,顺着她的肌肤滑进浴巾。很美,让人有最原始的欲望。陈邺眸色沉下来,身体如快烧干的水,又干又燥,百转千回。谢宝南红了耳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解释:“没热水了。”说完打了个喷嚏。这时节,虽已立春,天到底还凉着。陈邺立刻让她回浴室等着,“我去看看。”谢宝南回到浴室,心还在怦怦怦地跳个不停。她抹去镜子上的水汽,瞧见自己红透了的脸颊和耳朵。不一会儿,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再试试。”她打开水,温暖的热水兜头而下。“热了吗?”陈邺问。“嗯,”她回,“热了。”陈邺说:“老房子,水压不稳。我就在门口,有问题随时叫我。”谢宝南红着脸,又低低应了声。陈邺站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有些心烦意乱。他摸出一支烟,静静地点上,消解身体里四散的冲动。谢宝南洗好澡,吹干头发,在浴室里穿戴整齐后,门外已经没有陈邺的身影。墙边有一张方形斗柜,柜面上的烟灰缸里,有好几根烟头。一楼厨房里传来点动静,谢宝南下楼,看见陈邺正在厨房里忙活。“在做什么?”谢宝南好奇地问。陈邺漫不经心地说:“煮姜汤,怕你刚才冷到了。”谢宝南心里暖烘烘的,像是躺在温暖的壁炉旁。她走上前,探头看。只见半锅水底,躺着两个完完整整的生姜,连切都没切开。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第49章你怎么脸红了(二更)最后,到底还是要谢宝南出手,重新切了姜片,熬出两碗姜汤,一人一碗喝下去。她知道陈邺这样的大少爷缺少生活常识,恐怕这几十年,下厨的次数屈指可数。担心陈邺尴尬,谢宝南没再提这事,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的脸面和自尊。因为要倒时差,两人都有些疲累,早早入睡了。虽是三月,晚上还是有点冷。屋内开了地暖,谢宝南半夜被热醒,下楼去厨房找水喝。走到一楼,发现客厅里还亮着灯,陈邺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灰色T恤加运动裤,干净清爽。他眉头微微拧起,像是在处理公事。“这么晚了还没睡?”她站在楼梯边问。陈邺抬头,见了她,“一点工作需要处理。”他合上电脑,两指揉了揉眉心,朝她走去,“怎么下楼来了?”谢宝南说:“渴了。”陈邺走到厨房,拿一个透明玻璃杯,为她倒了一杯凉水。递给她时,手指有意无意地碰在一起。一刹那的接触,谢宝南像触电般,匆匆收回手。杯子落在地上,水瞬间洒了一地。幸好是木地板,杯子没有碎。“对不起。”谢宝南有些窘,低声道歉。她拿纸想去擦地上的水渍,被陈邺阻拦:“你别动,我来。”陈邺拿了一条干净的抹布,铺在地上,然后弯腰擦地上的水。他的动作并不熟练,像是刚刚学会干家务活的孩子。擦干水后,他将抹布扔进水池,又洗了杯子,给她重新倒满水。像是担心她再次拿不稳似的,这回陈邺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杯子上,“拿好。”他的掌大而温暖,谢宝南耳根有些红,“谢谢。”她喝下一小口水。余光里,陈邺用目光锁住她。她脸上一热,背过身,一口气喝光,这才转身,匆匆对他说一句“我先去睡了”,逃也似地跑出厨房。走到楼梯口,她不小心,竟摔了一跤。谢宝南暗自懊恼,今晚是不是水逆啊?陈邺听闻动静,大步走来,扶起她,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担心,“有没有摔到哪里?”谢宝南摇摇头,“晚安。”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楼。陈邺望着女孩的背影,笑了。这什么破楼梯,竟然把他的女孩摔了,改天都拆了重装。谢宝南回到房间,躺在半半床上,心依旧怦怦怦地跳个不停。她调整呼吸,过了很久才平复下来。隔天是个艳阳天,一早就有车来小楼前接他们。车上除了司机,还有嘉汇掌管欧洲分部的周总监,以及英国当地的销售总监,都是中国人。陈邺老派,用人习惯用中国人。他常说嘉汇是中国的,唯有中国人才会对嘉汇生出民族骄傲,全心全意地扑在工作上。谢宝南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陈邺这回来英国,是为了和经销商谈判。嘉汇的产品为了打入欧洲市场,之前一直和这家英国经销商合作。这家经销商扎根英国多年,早已经打通了欧洲线上线下的渠道。渠道多,货铺出去,才能有销量,这是快速打开新市场局面的捷径。双方合作多年,本已是唇齿相依,却没想到最近这家经销商忽然提出渠道费要增加两个百分点。嘉汇产品本身定价不高,加上国外的各种税费后,利润很薄。如今对方狮子大开口,嘉汇几乎没有利润空间。周总监磨了一个多月,对方始终不愿松口,这才无奈地请陈邺亲自出马。谈判地点见面地点位于伦敦,距离剑桥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窗外,沿途的风景变换,从悠闲小城渐渐变成繁华大都市。一小时后,车停在了经销商的总部大楼。下车前,陈邺叮嘱谢宝南:“一会只管翻译,其他不用管。”谢宝南讷讷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明明自己可以说英语,却偏偏要她翻译。真的如罗正阳所说,只是为了看上去正式点吗?会议室里,一张长桌,坐了五六个人,正大笑聊天。见陈邺来了,收了笑,同他们冷冷打招呼,却连站都没站起来。陈邺神色如常,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不同寻常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