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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借着微弱的光打量四周。现在他们处于这宫殿的正厅,她往前看去,正中的墙上挂了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巧笑嫣然。细看之下,和她见过的殷婉容画像至少有五分相像,画像下方是一块牌位。“那是你母亲?”殷戈吾温和的看向画中之人,点着头:“对,我母妃,北壤曾经最尊贵的女人。”“哦,皇后啊!”“不对,殷横继位以来,北壤至今没有皇后,这位应该是肖伊贵妃!”乜野道。“听说肖伊贵妃是最像我朝容贵妃的,也是殷横最宠爱的妃子,早在六年前病故。”王三石接过话。“呵呵,病故?那是对外!我母妃是被殷横打死的,就在我面前!”此时殷戈吾双目赤红,满目憎恨。南晓晓和乜野对视一眼,殷戈吾没有看他们,继续道:“六年前,我从南镇回来,向他提出拒绝娶你,娶南柒杳,可他不同意……”☆、公主逃跑啦(下)六年前,殷戈吾不顾殷横的叮嘱,向南慕缜求娶之人是南柒杳。回到北壤,迎接他的不是接风洗尘宴,而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在他身上的‘龙鞭笞’。所谓龙鞭笞,是殷横惩罚不听话的大臣所立的刑罚之一。用沾满盐水的金蟒蛇皮鞭笞打,打到皮开rou绽,脊背见骨为止。那天,殷戈吾受了此刑,就在议事殿,殷横亲执的鞭。在殷戈吾奄奄一息时,他的母亲,罗绮夢闯了进来。“王上,戈儿犯了何事?您要打死他吗,他可是您唯一的儿子,王上……戈儿,你……天啊!戈儿,你的背……”罗绮夢跪在赤着上身的殷戈吾旁,看到殷戈吾整个背部血rou模糊,有的皮rou已经飞起,罗绮夢惊恐万分,双手想碰却不敢碰,不知所措,眼泪滚滚。“犯了何事?你问问你的好儿子。”殷横放下悬在半空身的手,指着趴在刑凳上的殷戈吾,恼怒万分。“天大的错,他也是您儿子,虎毒不食子,王上,您这么打下去,是要戈儿的命啊,他才十三岁……”罗绮夢声泪俱,不断控诉。殷横冷眼扫过,怒道:“本王是怎么嘱咐他的?让他定要让南慕缜将晓晓许给他,他呢?阳奉阴违,居然敢违旨。还有,晓晓被蛇咬伤,他为何不救?本王看他是嫌命太长了。你给本王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前面的话,殷戈吾没吭声,但后面要打他母亲,顿时大惊:“父王不要!母亲,您让开。是儿臣的有违旨意,儿臣愿意受罚!”罗绮夢泪流满面,摇着头,以身躯护着殷戈吾。“王上,妾身求您,放过戈儿。戈儿他不喜晓晓,就算娶了她……啊!”话未完,殷横手中的皮鞭落到她脸上。顿时,她的脸上便出现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直流。“混帐,你还敢为他说话。别以为你顶着一张和阿婉相像的脸就能取代她,就能违抗本王。谁也不能取代她,谁也不能,滚开!”殷戈吾伸手想要抚罗绮夢的脸,却颤抖得不敢触碰,“母亲,您让开,让他打。打死我,我也不会娶南晓!”“戈儿,好好活着。不要记恨你父王,你父王他只是太执着,已经分不清孰是孰非!戈儿,你要好好活着!”忍着脸上传来火辣痛感,罗绮夢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缓缓转身站起。“母亲,您……”殷戈吾看着他母亲,明明还是如往日那般笑,却因多了那道渗着血的伤痕显得有几分狰狞。“……母亲,不要,不要过去。”他伤了脊背,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动弹,罗绮夢的袖摆从指间划过。“王上,妾身是想取代她在您心中的地位,那又如何?您是妾身的丈夫,想要得到您的全心全意,妾身有错吗?”笑意不减,眼泪也混杂着脸上的血往下流,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明明她认识他比殷婉容早,还为他生了儿子,他殷横唯一的孩子。却因殷婉容的出现,她倒反而被当成替代品,她如何甘心?后宫之中,有几个不是或多或少和殷婉容相像的?她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是最像殷婉容的那位。一跃成为贵妃,肖伊贵妃,连封号都那么讽刺,肖伊肖伊,不就是肖像伊人吗?她一步步朝殷横走去,接着又道:“她只是您的meimei,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永远不可能……”“闭嘴!”殷横双目通红,似要将罗绮夢吞下一般。“没人能取代她,你,妄想!”“王上,她已经死了。她的女儿,您就不能放过吗?她和南慕缜的女儿……”“本王叫你闭嘴,听到没有?”殷横震怒,在她近身时,出手拍在她的胸口。“咳咳……”罗绮夢跌倒在地,猛烈咳嗽两声,气血翻涌,忍耐不住,一口鲜血直喷而出。“母亲!”殷戈吾从刑凳上落下,爬到了她的身边,后背的痛已经被心痛替代,艰难的起身,想要扶起她。“母亲,快叫御医啊!父王,叫御医……”近乎发狂的怒吼。“她该死!”说完,殷勤扔掉手中的鞭子,出了议事殿。“戈儿,好好活着!”“母亲……”*听了殷戈吾的叙述,三人面面相觑,唏嘘不已。“南晓,你知道本宫有多恨你?有多讨厌你母亲?都是因为你们,本宫的母亲才死的。”面对殷戈吾的咬牙切齿,南晓晓托腮,躺枪也不过如此了。“恨我?关我什么事?我也很无辜好吧,我做错什么了?”“最错的就是你不该是她的女儿!”殷戈吾怒视。南晓晓:“哎呦,说得好像能做谁的女儿还是儿子能自己选似的,难道你能选择不做殷横的儿子,不出生在皇家?搞笑!”闻言,殷戈吾眼神松动,有些挫败的垂了头。“你说的对,我们都不能选!殷横后来是答应让我娶南柒杳。可这六年,他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把你接来。知道你离开了南镇皇宫,他更是欣喜若狂,逼着我务必将你接来和你拜堂。”南晓晓皱着眉听殷戈吾说,心里觉得殷横可悲,殷戈吾可怜外,再无他感。“那路上的那些刺客呢?”殷戈吾冷笑道:“呵呵,无非就是朝堂那些人而已!”“就在刚才,他跟我说要把王位传给我。在成亲那天,他会找人替你,其他的事他自会安排!呵呵,传位,其他的事……他不就是想要带着你走吗,去过他想和殷婉容过的生活!他也不怕遭雷劈。”听了殷戈吾的话,南晓晓磨牙,乜野愤怒,王三石吃惊道:“殷横竟发疯到如此境地?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二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