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名门女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不如的冠玉之貌,都只是绮年旧梦,一个她永远都不会想起的梦。

在她喝下忘情水之前,她一直都折服于忘情水的神奇,真心认为她也会像那些喝了忘川之水的人一样,来生不带任何前世记忆,会痛痛快快地忘记那段天崩地裂的风月事,说穿了是她一厢情愿的单相思。

她想等再世为人时,不,再世为神时,她依然是青丘之国最得宠的小帝姬,除了饱含泪水无声泣诉她的君夙上神,他素日便有些不待见她,尤其是撞破他和玉絷上神的风月事后,他恨不得一掌将她拍到西方极乐世界,来个眼不见为净。

君夙上神看在阿爹阿娘的面上,才痛心地拿出他珍之重之的宝贝,拿他的话来说,便是他修炼了万儿八千年的两滴晶莹琉璃的忘情水,就被青丘帝姬和执音给喝了。

喝了忘情水,便真的忘掉那段往事了。

可千年之后,命运再次捉弄了她,她竟然记起了所有的往事,那些不堪一击的往事轰然而至,********的和美景象瞬间分崩离析。

她仍记得那日,她问阿爹她是否认识魔族先祖执音时,平日里眼底不露喜恶的阿爹如遭雷击,阿娘措手不及下将织了三年的天女图一刀剪碎。

若她梦到的是真的,那么,这次,她真的认命了。

山花烂漫,碧空如洗,清风送暖,花香四溢,鸟鸣瞅瞅,万物勃发,好一个良辰美景。

清音绕耳,莫不静好。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躺在草垛子上晒太阳的狐妖蔓蔓,取下遮掩的绿叶,转首凝视着玉树下天作之合的两人,幻化成俊美少年的獙獙和妩媚天成的小青蛇晏卿,芝兰玉树般的獙獙优雅的席地而坐,修长手指娴熟地拨弄琴弦,晏卿曼声吟唱,歌声动人,蔓蔓沉静在背后的故事中,不禁心生荡漾,屏息静听,暗赞不愧是青丘第一歌女,真乃天籁之音。

一曲毕,蔓蔓豁然起身,一双狭长凤眸瞬也不瞬地盯着面上染着红晕的晏卿,促狭笑道:“这不是么,听说这是越女向鄂君子皙表达仰慕之情的诗,我们家晏卿今年是红鸾星动,有意中人了吧!说吧,青睐四海八荒的哪位上神小仙,我去替你瞅瞅。”

“我看你是被太渝帝君三天两头安排的相亲宴弄怕了吧!太渝帝君为了把你这九万多岁的女仙早早嫁出去,可是跑遍了九天和九幽之地,只为你寻得佳婿,他老人家好颐养天年,有子孙承欢膝下,涂个晚年享乐。蔓蔓你再待在青丘,真要成青丘老女了。”晏卿笑眄了蔓蔓一眼,用胳膊肘推了推蔓蔓,不怀好意地说,“我看那君夙上神对你挺上心的,他相貌齐整,跟你也算是门当户对,你就从了他吧!别让人家再等你一千年了。”

蔓蔓被呛着了,她横了晏卿一眼,把脸一扬,曼声道:“他,不可能!真是乱点鸳鸯谱,幸亏不是月老在跟我开玩笑,要不然我真受不起。”

獙獙推琴而起,一向爱美的他拂了拂衣衫上草屑,清了清嗓音,笑了笑,不经意地一笔带过话头:“蔓蔓,你一千多年未出青丘,不会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守着四方天地当井底蛙。魔祖执音大婚之事,在仙界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热闹了沉寂一千多年的九天仙界,风头盖过玉山王母的蟠桃盛会和天帝喜得天孙的喜讯,这可是四海八荒的头等八卦事。”獙獙滔滔不绝地讲着,语气里难掩恨铁不成钢的责备。

晏卿抢着说:“听说魔祖执音云游四海一千多年,正打算回归故里时,途经丹xue山时与某上神一见钟情,便以身相许,带她回到魔族大肆cao办婚事,魔族小妖见执音要喜结连理,那个高兴呀,逮到谁便要说一说执音的风月事,顺便将拜访执音的广成子也留在了麒麟宫一起见证魔祖的一段好姻缘。”

“哇,一见钟情就要过一辈子,魔祖不愧是魔祖,比咋们历经磨难,千疮百孔的相爱相许来得更激烈些。”蔓蔓拍手笑道,“你知道他要娶谁么?”

“我也想知道啊,可没人告诉我,执音将她看得紧,藏得深,除了他信任的几位弟子,谁也进不去他设下的结界。”晏卿拍了拍蔓蔓的肩膀,似有惋惜之意,若不是这般小心翼翼,说不定他们早就一睹芳容,领略佳人风采,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收了执音的心。

晏卿仰天长叹,忽然万分真诚地上下打量蔓蔓,眼里闪着璀璨的殷切之色,看得蔓蔓一阵头皮发麻,若有人看你像看盘中餐一般,估计你的好心情会不翼而飞,蔓蔓就觉得如此,她想不透为何晏卿会如此将她望着,蔓蔓不自觉地退后一步,晏卿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向前一步,蔓蔓在往后退了一步,她的脚一顿,踩到新鲜的牛粪,她忍无可忍之下,什么淑女书女形象都不顾了,朝绰约若处子的晏卿吼道:“你到底想干嘛!”

“你别那么紧张,我就想问你一些事。”

“问就问呗,有你这么向一女流之辈抛媚眼的么?”

晏卿怔了怔,蔓蔓你的理解也太差强人意了,我再怎么出卖色相,也不至于对女人使媚术啊!惊怒之下,她的脸红了又白,白了转青,肤如凝脂的面上绽开五彩之色。

蔓蔓讪讪地说:“说笑而已,说笑而已。”

又看到别人的过去。

第五十章

“第几天了。”

“第五天了。”

“臭小子怎么还没来。”躺在床上的老人索性侧卧,面对着白墙,暗暗生气。

老管家哭笑不得,有时候老爷子还像个小孩子,爱撒脾气。

“少爷总得想出个万全之策才能行动。”老管家侍立在侧。

“罢了,席家将来是年轻人的地盘,由他去折腾。”

席老爷子一席话,似乎将权力下放,给席钰一个锻炼的机会。

老管家释然一笑。

初以为被关在牢笼似的的地方,以老爷子的脾性,定然会发飙。谁知,这些时日,老爷子比谁都淡定,该吃吃,该睡睡,浑不在意眼下的处境。

有人推门而入,老爷子动也不动,装睡。

来者似乎对老爷子的怠慢毫不为意,坐了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隔夜茶。”

“老爷子,你就不好奇你的宝贝孙子到哪儿了吗?”

席老爷子继续睡,懒得应付他。

来者也见怪,厚着脸皮说:“我原以为他是多厉害的人,昨日一试,也不怎么样。”

席老爷子:“……”

那人搁下茶盏,走了出来。

门合上了。

席老爷子噌地坐了起来,问:“他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