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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了你好。/(一些比较私人的预告在作话)_()全文无弹窗在线阅读-广润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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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了你好。/(一些比较私人的预告在作话)

      然而出乎旗木朔茂意料的是,志村团藏虽然确实脸色难看,但并没有他预料中的那样勃然大怒,而是意味不明地冷笑了声,随即离开。

    坐在熟悉的这个房间的属于他的座椅上,旗木朔茂莫名有了不祥的预感。

    志村团藏走后,没多久面带愁容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进来了房间,随即关上了房门,从始至终,旗木朔茂面对的人除了这两位,竟然没有其他的暗部根部。

    如果说是关乎狗郎父亲要求的后代问题,对于高层来说并不算大事,旗木朔茂先在心底预设了一些可能,做好准备,尽可能在此之后冷静地面对接下来的难题。

    “火影大人,是他父亲那边……?”

    三代目先是点了点头,有些为难的样子,过了会从火影袍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了一封薄薄的信封,从桌上递到了旗木朔茂面前。

    信封上并未按格式写姓名地址,只有大大几个以凛冽笔锋肆意挥墨于信封表面的几个字——【藤原雅仁亲启】。

    不消说,这一定就是狗郎的父亲要求送达到狗郎面前,也就没必要按格式写姓名地址,一切都只是个形式罢了。

    但——

    旗木朔茂瞪大了眼睛看了几眼信封的封口,再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三代目火影。

    “你、你们怎么打开了?”

    信封的封口处的蜡封被破坏掉了,属于藤原家的相对完整相对完整的藤状家徽,能看出尝试打开的有在尽力试图不做过多破坏,但最终的结果……呈现在旗木朔茂的眼前,很明显是失败了。

    旗木朔茂下意识先想办法弥补:“通过图案仿刻一个章呢?重新补一个蜡封,或者说是蜡封材料特殊?有没有人认出是什么材料?能不能复制?”

    这已经不是纠结到底站队哪一方的问题了,而是无论从哪一方来看,这个问题都很要命,不管是什么原因,私自截留大名给予亲眷的私信……如果是讨论公事,要命,如果是讨论私事,更要命了!

    “你们真的想看!就非得要打开蜡封吗?也有办法隔着信封也能隐约看到里面大概写了什么的方法吧?没确定打开后能不能伪造成原样,为什么要打开,你们是昏头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从旗木朔茂嘴中冒出,他焦虑的抓着头发,感觉到世界一片黑暗。

    “确实是蜡封的原材料很特殊,再加上还是多色混合……重新融了再用伪造的刻章盖回去也不行,会被看出来,但之所以打开……”

    “根本就不能打开!”旗木朔茂不理解三代目火影仍能这么淡定的原因,他整个人焦虑得拼命转动脑筋去想办法弥补、弥补不了就削减影响:“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能让你们冒着这么大风险去做这种事?公事上的也不可能以这种形式递到他儿子面前,大概率是私事,无外乎就是那档子的事……混蛋!不就是可能把人强行叫回去、亦或者安排个女人结婚吗?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火影大人您为什么会同意要打开它?您也昏头了吗?”

    三代目火影终于找到了间隙,继续说了下去:“之所以要打开,是因为隔着信封,我们只能看到莫名的图案以及一串暗号,暗部根部的人已经破译了很久,用尽了所有可能的暗号加密方式都没能成功,那么就只能说明这只是大名和藤原雅仁独有的私人加密方式,同时也可能有一些细节不通过拆开信封,我们无法获取这些必要信息。”

    “就算不知道又能怎样?”旗木朔茂恼火地拍了拍桌子:“即使最后什么都得不到,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毕竟这一切、都是、我们、强求的!是我们贴上去的!”

    三代目火影叹了口气,他多少能理解旗木朔茂愤怒的原因,作为一个出身于名为忍族、实则几乎与平民无异的孩子,没有家族的庇荫、成长中更没有名师的教导,一个几乎可以称为只靠自己一个人让实力成长到名震忍界的无冕之王的天才,他必然有着寻常人需要仰望的傲骨。

    但当他成为了火影之后,经历了一战的扫尾、之后的稳定外部局势平衡内部势力、再到经历了整个二战,猿飞日斩比谁都更能体会到,“守护”是一个多么残忍的词汇,它长在敌人的血rou上,同时也能平等地剥夺同伴的生命,总要有人燃烧自己以做树木长出新芽的肥料,为了守护村子,总是要有人不断地弯折自己的腰杆。

    总有人说足够强大就能守护住自己的一切,但究竟多强才能足够?千手扉间死于以自身为诱饵的守护,而忍者之神千手柱间,也曾为了建立木叶向人弯腰。

    况且——有些时候折腰的代价要是完全可以接受呢?

    “所以这就是叫你过来的原因。”三代目火影将信封再次向旗木朔茂的方向推了推:“你打开看看,你比我们更了解藤原雅仁,试试能不能破译。”

    “我不看。”旗木朔茂身体向椅子里缩了缩。“哪怕是普通人的信件也不该看,这是隐私问题。”

    三代目火影沉默了几秒,目光与毫不畏缩的旗木朔茂对视。

    “你接过窃取情报的任务。”

    “那是任务。”

    “从他人的书信来往中提炼信息,这也是忍者的必修课。”

    “那是任务,非任务期间我们还是要遵守正常人的底线。”

    三代目火影笃定道:“你只是介意这封信事关于他罢了,难道你与藤原雅仁的婚姻不算是木叶交给你的任务吗?你现在正处于任务中。”

    “我不看。”依旧是给出了拒绝,但旗木朔茂的神情不再像之前那般坚定,像是被三代目火影一针见血的发言动摇了,却还是挣扎着想坚守自己的坚持。“唯独我……不能看。”

    在任务与原则、木叶与婚姻中的矛盾纠葛中,旗木朔茂无论是出于理性还是感性,他都不能看。

    但关于这点,高层最后统一的看法与旗木朔茂截然不同。

    “你可以看,而且这封信,就是你看的。”在旗木朔茂愣住的眼神中,三代目火影解释道:“如果是你看的,那么这件事就不是什么大事了,也别忘了顺带问问藤原雅仁,他父亲和他在信里说了什么,我们有分寸,因为他们书信往来的是私事,所以你可以打开看。”

    整个室内安静了良久,最后突然被一声苦笑打破,旗木朔茂伸出手放到了桌上,手指轻轻拨动着信封的边缘,突然问了一句:“这封信是什么时候收到的?我想想,大概是上周……应该是10月的27日左右,对吧?”

    “是10月27日。”

    “那有没有可能,只是一句生日快乐?你把东西扣到现在,你觉得他不会认为理由牵强吗?”

    “我们有反向解码,内容无论怎么逆向转换,都和生日无关。”

    旗木朔茂几乎是咬着牙挤出的话:“你们都知道那个日期可能是他的生日……把人家父亲特意于生日那天送来的信件扣押,还瞒着我,是故意让我长个教训是吧?因为我上交报告不积极……不,不是这个原因,你们催的不急就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方便你们插手去搜集情报。”

    “朔茂,冷静一点。”三代目火影的神态也严肃了起来,语气依旧和蔼,但其中的警示意味在旗木朔茂的耳中格外刺耳。“哪怕你说过,你并不抗拒与藤原雅仁建立联系,维系关系培养感情也不是你的主要任务,朔茂,你真的理解你接下这个任务的目的吗?理解这一切的本质为了什么吗?”

    “你必然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们不是逼迫你在两边做出选择,而且你忘记了,你是木叶白牙,你属于木叶。”

    三代目火影看着旗木朔茂有些落魄的神态,到底是有些于心不忍,温和地劝了劝:

    “这也是为了你好,朔茂,太当真了最后会受伤,忍者在任务中不要投入太多感情。”

    “更何况——”三代目火影顿了顿:“如果最后他真有意,也大方的不去计较,朔茂,你可是受人敬仰的‘木叶白牙’,你真的能接受身份的落差,做一个被养在后宅上不得台面的贵族的禁脔吗?”

    过了很久,就当三代目火影以为事实的打击太大、以至于旗木朔茂无法做出反应时,沉默了良久的旗木朔茂却突然回答了三代目火影都快忘记的不算问题的问题。

    “我能接受。”旗木朔茂音量很低,但不是因为底气不足。“我最初以为,木叶直接把我卖了,我那时候已经在心底做好准备了,那个时候我就能接受了,是你们低估了我为木叶付出的决心。”

    “但结果是,木叶没我想的那么糟,没有真的打算卖掉我;可同时,狗郎、也就是藤原雅仁,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糟,所以我并不全然为了任务而付出感情与真心,现在你们却告诉我我理解错了,还埋怨我为了爱情能忘记木叶交给我的任务和责任。”

    看着仍好似毫无波澜地沉稳端坐在桌后的三代目火影,旗木朔茂不再垂着脑袋,而是眼睛直视着对方,然而,木叶白牙从不会对守护的同伴露出任何锋芒,他的眼神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有祈求有期望有失落……种种矛盾的情绪中,唯独没有恨。

    “我没有任何错误,火影大人,所以该改正的是你们。”

    【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你的任何的后援保障?没有人协助你搜集情报,没有人去为你掩护试探,被发现了后没有牵制、没有后备计划、甚至没有医疗保障……因为你很强,所以不需要这些?可我认为越是强大的力量,就越是要好好保护。】

    旗木朔茂固执地再次重复:“该改正的,是你们。”

    “这是我的任务,应以我为主,我任务中的后勤保障难道只有涉及床上的那档子事吗?情报搜集的底线规范、一切可能预设的后备计划、对于目标人物的侧写……你们连藤原雅仁的好恶都摸不清吗?他介意的事就不要做,更甚至——”

    旗木朔茂的态度竟称得上咄咄逼人:“你们派我来做这个任务,那么你们就没想到过我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出什么样的事吗?如果我的行动真的违背了你们的预想,那不是我自作主张,而是想达成你们的目的就不该选我——将任务派给不合适的人,结果导致任务失败,这是你们不该推卸的责任。”

    从未想到过旗木朔茂会说得出这种言论,更没能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的三代目火影愣住了,只见旗木朔茂站起了身,将桌面上的信封拿了过来,看那样子像是想直接把它撕碎。

    但停顿了一会后,旗木朔茂并不轻柔地将信封打开,拿出了里面只对折了一次的长条纸张,随意看了两眼大概是什么东西,又放了回去。

    “这次就当是我看的了,不然我还能怎么办?下次别给我出难题。”

    旗木朔茂转身就要离开,但难得的情绪宣泄不是那么容易说止住就止住的,最后旗木朔茂又在开门前将憋着的想说出来的话倾吐了出来——

    “我能接受,不是因为我的容忍度很高,而是我真心认为,在这两个选择中——留在木叶恢复曾经的生活,和成为藤原雅仁的妻妾中的一个,后者在经过思考后并不是一个不能被接受的选择。”

    “以我现在的感受来说,我伺候藤原雅仁的日子自己过得很舒心。”

    如果你们能不添乱,那我的日子能过得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