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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看到她正要找的女孩坐在自己门口抹眼泪,许是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还来不及擦去。 两人目光对视上,唐含含愣愣地看着姜瓷。 哭本来就是件丢人的事,还坐在别人房间门口哭,就更尴尬了。 这样一来,唐含含就更崩溃想哭了。 姜瓷面色无异,没有出言笑话她:“坐在地上屁股不冷吗?还不起来。” 唐含含手忙脚乱爬起来,脸蛋上还有泪痕没擦去。 “跟我进来。”姜瓷看了眼她,语气添了无奈。 房间的门被关上,村里的土房子都很结实,隔音效果也好,所以姜瓷跟她在里面说话,也不怕被外面剧组的人听见。 她拿水壶倒了点热水,沾湿毛巾给身后的女孩擦脸。 唐含含低着头不好意思,又想解释:“我有点想家了才哭的。” 姜瓷看到她,就想起自己十八十九岁时也是这样敏感又要自尊好面,言语间,多了一丝包容,也不挑破这个谎言,很有耐心跟她聊:“嗯,下周就要过年了,展信佳说村里过年比城市热闹,你可以期待一下。” 唐含含想家就是个借口,她抬起红红的眼睛说:“展信佳说每家每户都会杀猪。” 以前还恭敬地一口一个展导,现在跟着喊起展信佳了。 姜瓷微微笑,让她坐在床沿。 这一笑,让唐含含都感觉那个亲切的嫂子又回来了。 她有那么一丢的小委屈情绪,同时也心知肚明是自己演技不过关才会造成今天尴尬的局面。 唐含含小声说:“我会演好的。” “你已经很好了。”姜瓷知道小姑娘心里想什么。 不然也不会晚上坐在她门口抹眼泪了。 “大嫂,我表哥过年会来看我们吗?”唐含含有些期盼:“不来的话,他就这样放自己老婆孩子和meimei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了么……” 姜瓷微愣,一时答不上来。 ☆、第66章 唐含含的话。 让姜瓷整晚都在分神想这一件事。 山村的信号不太好, 所以她也淡定以对了,这个月没和傅时礼打通几次电话,自己一心都栽在了拍电影上,偶尔会趁着能发出去短信时,想起来了就跟他报平安。 傅时礼也会跟她发短信汇报出差的行程, 除此之外,似乎没有聊到其他的。 姜瓷从女助理手上拿回了手机,晚上睡在床上时,点亮屏幕看了看已读短信。 最上面一条是他发的, 是说去美国参加会议, 三天前了。 姜瓷轻轻呼了口气,看时间还早, 便试着给他发条短信, 不过信号不好也没报什么希望, 就和压根没去想过傅时礼过年会跑这来一样。 他也很忙, 带着公司精英助理们频繁地出差。 姜瓷潜意识里就是这样想的, 所以完全没有唐含含那种期待的心情。 不过扪心自问希望他来吗? 这让姜瓷茫然几许, 握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 …… 接下来的日子, 唐含含已经完全调整好了角色状态。 她虽然不是专业出身的演员,却很努力, 拍完戏就去专心研究剧本, 找导演对戏, 每天都忙到回屋就倒头睡, 把那一点儿洁癖都给累没了。 过年除夕的前一天,剧组放假三天。 唐含含早上起来就闹着要跟展信佳一起去镇上找澡堂,她也不怕赶路辛苦,小脑袋打着还想去逛山村的集市的主意。 姜瓷现在月份大,经不住车子的颠簸了,就让女助理去陪着唐含含。 “大嫂,你最最最好啦。”唐含含从她手中接过现金,更是乐了。 姜瓷温柔又耐心的叮嘱她:“到了镇上跟紧展信佳别乱跑,春节外地打工的人都回来了,要注意安全。” “嗯嗯,大嫂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姜瓷怀孕却不挑剔食物,也没什么想吃的。 她放唐含含去镇上玩,一来有展信佳看着,二来大家神经紧张拍了快有两个月的戏了,难得有三天休息假期,想放松到处跑跑也正常。 上午,剧组就去镇上了一大半人。 姜瓷闲没事就在村里走走,慢悠悠踩着路上嘎嘣脆响的树枝,这里的学校跟黄土墙的屋子不同,是老式的红砖楼房,只有两层高。放寒假了也能看到很多穿着棉袄的小孩在里面踢毽子,气氛很热闹。 午间的阳光十分温暖,她扶着肚子,走到一处台阶坐下。 住了这么久以来,姜瓷发现村上的孩子大多数是留守儿童,小小年纪就帮衬着家里做农务。看到这些懂事可爱的孩子,她就忍不住低头,白皙的手隔着衣服轻轻抚着肚子。 孩子现在已经会有胎动反应了。 有时候,她要情绪波动,孩子也会。 姜瓷到现在还没想好名字,却对肚子里的孩子感情越来越深了,只要是想到这个小家伙正在一天天的长大,她便眉眼略弯,有种说不上来的欢喜。 她一个人晒着温暖的阳光,在学校里待到了太阳落山后。 孩子们都被喊回家吃饭了,整个学校都宁静下来,姜瓷也站起来走出去,路过村民房时,看到这些门口一盏盏喜庆的灯火,隔着扇门也能想象的出来一家团的热闹。 姜瓷身体笨重地继续朝村长家走,路上没几个人,她偶尔会抬头看月色,不知为何,想家了。 可能是被热闹气氛渲染的,又闲下来没事做了。 姜瓷收起情绪,等走到村长家门口时,屋内有人喊她:“姜导,你来客人了。” 听到这么一句。 姜瓷以为剧组的人跟她闹着玩。 她闻着厨房里飘来饭香走进来,笑着说:“客人?是指我家唐含含吗?” 刚才出声喊的那人是场务,似笑非笑的。 姜瓷看到搁在院子里一堆年货,以为都是镇上买的,便说:“展导今天满载而归啊。” 场务没点破,让她去房间看看。 难道剧组给她过年准备了礼物? 姜瓷也不急着吃饭,朝自己屋子走。 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里面不知是谁开了灯,泛黄模糊的亮光照映在窗户上,视线看起来格外的不清晰。 姜瓷推开房门,先迈出左脚走进去。 抬头一看,意外见到在屋子里,出现了一个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 在这深冬季节,傅时礼白衬衫跟黑西装还披着羊毛的大衣,身材高大,修长的双腿笔直就站在床沿前,深邃的眼神看过来时,让她瞬间愣在原地了。 这个简陋的环境和他通身矜贵气度显得格格不入。 姜瓷的声音卡在喉咙,好半天盯着他都不出声。 “两个月不见,自己老公都不认识了?” 傅时礼干净而磁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