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东宫美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殿下让臣妾准备准备。”

    沈晰点点头,没再多说这件事:“对了,父皇让我过年好好歇一歇。初三之前都要在宫宴上,之后你想四处走走不想?我带你一道去。”

    能出去玩?

    楚怡眼睛一亮,旋即又黯了下来:“臣妾初四之前不一定能准备好……”

    “……”沈晰窘迫地盯了她半天,“我也没那么急好吗?”

    楚怡:“……”

    沈晰:“……”

    刹那间,两个人各自翻身,一个朝里一个朝外地背对背蒙住被子睡下了。

    尴尬,床上的事儿这么拿出来聊真尴尬!

    楚怡想好了,自己做好准备就得赶紧推倒他,不能再给他这么问的机会!再问几回,她怕是连跟他聊天都要觉得别扭了!

    .

    宜春殿里,赵瑾月听那宦官回禀完正事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不满意归不满意,可既然连下人都觉得不是楚奉仪的错,那这事不提便也不提了。

    但接下来,那宦官说出的另一件事令她猛地凉气倒吸:“你说什么?!”

    “是,下奴听得真真儿的。”宦官跪地叩首,“先前大约是在说给楚奉仪晋封的事,而后下奴听到楚奉仪亲口说,觉着自己都还没侍寝过,再行晋封不合适。”

    赵瑾月僵坐在了那里,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

    她知道楚氏得宠,但没想到是这样的得宠。

    一股强烈的怒火在她胸中燃烧起来,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喊:凭什么!

    楚氏凭什么能得到这样的殊荣!她父亲是罪臣,她自己当过宫奴。除却一张好看的脸外,一无是处。

    她何德何能,让太子这样待她!

    而太子,已经很久没有留宿过宜春殿了。

    最初是因为她这个太子妃有孕,她荐给他的妃妾又不合他的意。可后来,她生完了孩子、出了月子,他也再没有宿在宜春殿过。

    她曾也生出过淡淡的嫉妒,觉得楚氏这样缠着太子让她独守空房。但现下,听闻楚氏连侍寝都没有过,她又觉得更加怒不可遏。

    凭什么,她究竟凭什么!

    赵瑾月翻来覆去地想着这句话。

    是她没在东宫后宅里立好规矩,还是楚氏太过狐媚?

    她久久得不到答案,最后也只能紧蹙着黛眉,朝那宦官摆了摆手:“知道了,你退下吧。”

    .

    绿意阁里,沈晰在天色尚黑时就起了床。年初一又要忙一整日,单是早上的元日大朝会就不能怠慢。

    他没想叫醒楚怡,但洗着脸一有动静楚怡就醒了,边揉眼睛边打哈欠地从床上爬起来。

    沈晰脸上还挂着水珠,侧头跟她说:“你睡你的。”

    她还真就咣叽倒回去了,他边转头擦脸边埋在帕子里笑。

    然后听到背后懒懒地说:“这么早就出去,也没空用膳吧?不饿吗?”

    “饿啊。”沈晰惆怅叹气,“但能怎么办,朝中之事又不能由着我不去。你睡吧,晌午我若得空就回来跟你一道用膳。”

    楚怡边醒神边想了想:“殿下想喝点昨天晚上的汤吗?”

    “……”满屋的宫人都斜着眼瞧她。

    楚怡重新坐起来:“昨天宵夜有道牛rou汤可好了,但我就喝了那么一小碗,别的要么是今儿个赏给宫人喝要么就倒了。现下这么冷,放一夜也不会坏,让他们煮开了再下点面,殿下吃几口再走呗?”

    青玉立在榻边,恨不得摸块帕子把她的嘴堵上。

    让太子喝昨天的剩汤,她听都没听说过!

    但楚怡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行。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物质资源那么丰富的年代,大家还不是经常把当天没吃完的菜收一收搁冰箱,第二天热热再吃吗?

    古代本身东西就少,吃口剩的咋的了?寒冬腊月膳房里灶火一封,温度估计比冰箱冷藏室还低。

    再说了,太子不是饿吗!大冬天饿着肚子在太和殿外站一上午,多虐啊!

    都处在万人之上的位子了,为什么要受这种没必要的委屈?

    沈晰刚听她那么问的时候,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但听她又是牛rou汤又是煮面的,没骨气地饿了。

    “真会过日子。”他嗤笑着招手叫来张济才:“别让旁人知道,让膳房热汤去。”

    吩咐完之后他觉得吧……她这招是不错,又省事又实用,只不过让外人听了确实不太好,尤其容易给她惹事。

    他便又向张济才道:“给绿意阁添个小厨房吧,人手你亲自挑。”

    “是,下奴知道了。”张济才低眉顺眼地应下。

    院子里有自己的小厨房,起码得是良娣的位子才行,楚怡离良娣还差着两级呢。

    但东宫是太子的东宫,太子说行就行,真有人问下来,回一句是太子想自己用膳方便合口一些,也就得了。

    第39章

    张济才领了命,就直接去了膳房。东宫里的大膳房在前后宅之间,离绿意阁也不算太远。

    进了膳间,张济才就找到了主厨刘福,跟他说:“楚奉仪昨晚喝的那个牛rou汤,你给我煮上面来一碗。”

    刘福正盯着小徒弟们和面切菜呢,听见这话扭头一乐:“今儿什么日子啊,您张大公公这个点钟不在太子殿下身边候着,跑我这儿讨汤喝?”

    张济才翻了一记白眼,然后把刘福拉到了旁边没人的地方。

    他们两个是一道进的东宫,相交多年也算知根知底,张济才知道刘福做事有分寸,便也没瞒他:“不是我要喝,是太子殿下要。”

    “……?”刘福那张胖脸上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牵得额上的rou都皱了一皱,“喝这隔夜的汤干什么?”他说着指了指背后灶台上的两只大食盒,“殿下的膳跟这儿备着呢,你给拎过去不就得了?”

    “啧。”张济才不耐地咂嘴,“今儿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啊?”

    元日大朝会,太子得寅时到太和殿。除夕宫宴散得又晚,过了子时才结束,这当中满打满算才不到三个时辰。

    而太子起床之后还得更衣盥洗,朝服又繁琐,他能睡足两个时辰就不错了。谁若为了用膳的事让他再早一刻起床,他估计睁眼就得砍人。

    至于眼下,他倒是已起了床,也没砍人。但把正经的早膳拎过去他没工夫吃啊,满满一桌子二十多道,总要坐下来好好用才行,太耽误工夫。

    张济才也觉得若能直接上碗热汤面或者馄饨很合适,吃起来方便又舒服。但宫里规矩多,这种不合规矩的事太子自己不开口谁敢提?今儿个楚奉仪张口就问太子要不要喝昨天的汤,他都惊了。

    也就楚奉仪敢说,也就楚奉仪说了太子还高高兴兴地听。

    张济才于是催着刘福把面煮了,嘱咐他别往外说到底是谁要的面。接着又告诉他:“你挑个徒弟给我,一是厨艺要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