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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的底子很好,也有很强的求生意识。路笙说了一夜的胡话,伊柔听得断断续续,听得最多的几句话便是,想杀我,没这么容易,我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后面就变成了,我饿了,还不给我拿包子吃。伊柔忍俊不禁,这个路笙还真是个少爷脾气,饿了想吃包子,还要摆出一副小爷派头。作者有话要说: 路笙:jiejie,我喜欢你,捂脸!☆、去留天快亮时,伊柔又拭了拭路笙的额头,基本算是退烧了。伊柔又困又乏,加上晚上受了凉,她浑身酸软,头痛的快要炸裂,她强撑着回了自己的屋子,拿了几钱碎银子,又去了前院。伊柔敲开了萧叔和梁mama的房门,开门的是梁mama,见她一脸倦意,眼底还透着乌青,梁mama吓了一跳,“大小姐,你这是?”“梁mama,您给路笙煮点清粥,让萧叔去照顾一下路笙,他发烧了。”伊柔捂住嘴打着哈欠。梁mama看了看周围,见没人,这才小声说道:“大小姐,你胆子真大,若是被老夫人知道,又要骂你了。”“骂就骂吧,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等路笙好了,我求我娘将他送到舅舅家,直到他找到自己的家人为止。”“梁mama,吃过早饭,您让萧叔给路笙请个郎中。”伊柔将银子交到了梁mama手中。“大小姐,你没事吧?”梁mama担忧地看着伊柔,她总觉得大小姐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的大小姐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如今的大小姐却好像突然长大了一般。“梁mama,我没事,您忙去吧,我有些疲累,回去睡会。”伊柔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她几乎一夜未眠,眼下真的撑不住了。谁知她这一睡,却像是睡死过去了一般,她是被伊心摇醒的,“jiejie,你还睡,家里快要闹翻天了!”伊柔咕噜一下坐了起来,“是不是祖母又将路笙赶出去了?”“没赶出去,不过也差不多了,祖母和姑母,还有那个杨柳,简直不可理喻,三人一唱一和的,说jiejie有伤风化,半夜偷偷出去将路笙带回来,我和她们吵了一架,祖母便让爹爹打我。”“爹爹打你了?”伊柔拉过meimei检查起来,上一世自己就连累了家人,这一世她想要护着弟弟meimei,结果还是要连累meimei。“自然是没有,爹爹最疼jiejie和我,他才舍不得打咱们呢!”伊心俏皮地一笑,唇下梨涡乍现。伊柔梳洗好,和伊心一起去了正房,一进厅堂,她便感受到了几道不善的目光,不用说就知道是谁了。她扫了一圈,正好对上小叔小婶担忧的目光,不由嫣然一笑。姐妹俩刚挨着母亲坐下,便听到任氏尖刻的声音传来,“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深更半夜将一个男子带回家,真是伤风败俗,我们沈家可丢不起这人,阿群,你今个必须要好好管管大姐儿。”“柔儿,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沈仕群有些不悦,柔儿一向稳妥持重,怎就糊涂起来了?“女儿不忍路笙雨夜受冻,便自作主张将他带了回来,又见他发了烧,女儿让萧叔去请了郎中。人有恻隐之心,女儿不觉得自己有错。”“没有错?你是有钱烧的吗?那个傻子都被赶出去了,你还将他带回来,还出银子给他看病,你真是个败家子,沈家早晚被你们这些败家子败光。”任氏闻言激动咆哮道。“祖母,您就这么容不下路笙?为何就不能心存点善念?我看,把沈家败光的不是我们母女三人,而是祖母您自个。您一个人不足两个月就花去了我们全家上下十几口人一年的银子。”伊柔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何况爹爹是县令,若是百姓们知道,他们的父母官沈大人在阴雨绵绵的中秋前夜,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赶了出去,您让百姓如何看待爹爹?”沈仕群浑身一震,女儿说的这些他又何尝不知,可母亲昨晚那般哭闹,他实在是没法了,才会将路笙赶出去。“阿群,你看看大姐儿,她当着你的面都这么说我,背着你更是不把我这个祖母当回事,可见她以往的柔顺都是装的。”任氏当着儿子的面,竟扮起了柔弱。“大舅,伊柔这样说外祖母,您也不管管她,说好的知书达理呢?”杨柳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伊柔的机会。“jiejie并没说错,祖母这才来了多久,都做了十几套衣裙了,还买了两套头面,娘和jiejie抄书眼睛都熬红了,辛苦攒下的银子,都被祖母花光了,祖母还含沙射影的说我们娘仨败家,合着我们娘仨只能顿顿喝白粥,将省下的银子给祖母做衣裙吗?”伊心一向大胆,说的话更是一针见血。“大人说话,哪有你开口的份?真是没规矩!”杨柳瞥了一眼伊心。“杨柳,这又有你何事,我和心儿好歹姓沈,你一个外姓人在我们家指手画脚,还好意思说我和心儿没规矩?”伊柔豁出去了,祖母就是个吸血鬼,根本不管她们一家是不是入不敷出。“够了!”沈仕群悲愤地低吼一声,他觉得自己很失败,他可以管理好一个县,却管不好一个家,他想呵斥两个女儿,却没有勇气,因为女儿说的话字字戳心。“路笙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何时找到他的家人,何时让他走,他接送佑安佑宁还是挺尽责的,我不想因为路笙的事情,闹得一家人不快,这件事到此为止。”沈仕群话落,所有人皆沉默。路笙最终还是被留了下来,他的药也没有断。只是,那一场发烧过后,他的眼中像是少了些清澈,多了些忧郁,对伊柔的依赖也更甚了。***沈琴母女俩留在县衙陪伴任氏小住,好在她们没有再提赶走路笙的事情,怕惹怒沈仕群,三人明着不敢磋磨萧氏母女三人,只能含沙射影地嘲讽她们母女。这日,任氏板着脸对萧氏说道:“我要带着你姑姐和柳儿去买几样首饰,再做几套衣裙,你拿一百两银子出来。”正在喝茶的萧氏手一抖,茶碗里的茶差点溢出来,现在,家里哪还能拿出一百两银子来呢?自从任氏来了以后,家里的开销骤然变大,任氏摆谱,觉得儿子是县太爷,穿的戴的要比寻常人好,却不知县太爷如果不贪腐,还不如一般商户富裕。“母亲,家里现在只剩二十两银子,您知道的,仕群每月的俸米只有七石五斗,俸银五两,勉强够一家开支,先前存下的一百两,最近花去了八十两,儿媳真的拿不出一百两银子了。”“你骗谁呢?舅舅是县令,怎会还不如一个财主?”杨柳尖叫一声。“要我说,就该把那个小傻子赶走,养着他不说,还要给他吃药,还真当我儿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任氏对没能赶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