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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池道:“这和爹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去买通主考官来陷害祈文的。” 分明就是你办事不干净。 昌容一脸孩子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了。 南宫池把脑袋一偏,毕竟谁都不能被一个连续骗了好几年,考场作弊,被抓住了,那就是活该,受什么样的惩罚都是应该的。 昌容再怎么哭,再怎么闹,静安侯不在府中,她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把人给闹出来。 闹了几刻钟的时候,她才抹了把眼泪走了。 南宫池都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和母亲总是因为这样的方式见面,这种事情多了,是个人都会心凉的。 南宫池不知道的是,曾经昌容因为丈夫官位的问题,求救无门,去静安侯府闹了一通之后,第二天事情就解决了,渐渐的昌容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这一次无功而返,昌容那颗玻璃心终究还是受不了了。 在心里给静安侯不停的扎小人。 正被她扎小人的静安侯到了耒原县城,不知为何,他走过许多地方,却唯独对这里的印象最为深刻“我们在这里看看。”静安侯吩咐道。 说罢,自己率先下了马车,带些元宝在小镇上逛,静安侯在街上越逛越喜欢,对着身后的元宝道:“我打算在这镇上置办一处宅子,你前头带路。” “侯爷,您拿着令牌,表明身份,当地县令自然能把你奉为坐上宾客,伺候周全,。干嘛自己费这个劲啊!”元宝抱怨道。 “你话怎么这么多,我看你就是懒,对了,我喜欢住在读书人多的地方,你安排好了。睁大眼睛,给我找好位置。”静安侯说道。 “是,侯爷,都听您的。”元宝苦哈哈的说道。 好好的驿站不住,偏偏要去自找罪受,看不懂啊,看不懂。 李致远六神无主的走在街上,自从它得知买试题的事情被发现了,就不敢在李老头子面前提考上秀才的事情,之前没考上也是正常,可是因为这次的两千两银子,家分了,娘于爹和离了,大嫂又被休了,弄成如今的模样他真的不敢在李老头子面前提半个字的科举。 有些事情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都会发生,就像钟表的指针,哪怕你再怎么不愿意。它都有两根针重合的时候。 一声清脆的锣鼓声传来,一个穿着红底的官差喊了一声:“放榜了。” 周围的人全都里里外外的通知起来。不一会功夫,镇上的人就少了一半,反而是放榜那巴掌大的地方,挤满了一群人。 那些考生,读书人这时候也不讲究什么仪态了拼了命的往榜下面挤,突然人群之中有人大喊:“我中了,中了。” 旁边的人小声嘀咕:“不就是考上一个童生,至于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人都考了五十多年,可算是考上了一个童生,能不高兴吗?” 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在这个时代,并非一句玩笑话。 李老头子在家里待着,老大是让他喊了回来,可是儿媳妇和两个孩子,依旧不把这个地方当成自己的家,一有机会就往外面跑,弄得老大的心也跟着野了,现在听到放榜的消息。 李老头子热泪盈眶,他总算是有了苦尽甘来的一天了,只要他的小儿子考上了秀才,他就搬出去再也不带着孙子住在别人的屋檐下,仰人鼻息过日子了。 李老头子想着,脚下的步伐更加快了几分。 静安侯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过农家放榜的情况,也跟着抽热闹去了,他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还没看两眼,就被后面的李老头子推了一下,元宝见了就要说话,被静安侯拦住了。 他已经见识到了读书的不容易,自然不会和这样一个老头抢位置,元宝则是站在李老头子那边,把侯爷护在身后。 静安侯看了简直哭笑不得,这元宝真当他是纸糊的不成。被人一撞,就散架了。 元宝死死盯着李老头子,然而李老头子却把眼睛死死盯在榜单上面,里里外外,看了十多遍,还是没有李致远三个字。 李老头子喃喃自语道:“不应该没有的,怎么会没有呢?看了这么多遍不会出错的啊!” 后头等着排队的读书人紫晶等的不耐烦了,不好意思和老人挤,让你提前看,可是你也不能占着地方不挪窝啊! “榜上没有就是没考上呗,来年再考就是了,你就是把榜单看出个孔,该没有名字的,还是没有名字。” “可是我儿子不该没有名字的,他不该没有名……”李老头子说着一个重心不稳,直勾勾的朝着元宝身上倒下,元宝后面站着的可是侯爷,他不能躲。 在李老头子要倒下的一瞬间,元宝大喊:“不~许~碰~瓷。” 声音之大,硬生生把快要晕倒的李老头子震的连倒下的动作都慢了半拍,正是这半拍,元宝成功的把李老头子扶起来,然后嚷道:“上有玉皇大帝,下有阎王老爷,中间又有群众们雪亮的眼睛,你们可得给我作证我没碰他啊,他的亲人呢,就让一个老头子自己来看榜了吗?” 李致远在外围看到李老头子晕倒了,不敢多说别的,灰头土脸的把李老头子背回家,路上,李老头子勉强睁开了一次眼睛,弱弱道:“老五,这次你又没中秀才吗?” 李致远沉默不知该如何解释。 而这已经是一种默认,李老头子眼中刚刚升起来的光,再次灭了下去,他为了老五,把家弄成了如今的样子…… 李致远等着李老头子骂他和他嘟囔,一柱香时间,李老头没有说话,李致远松了口气,不用挨骂了,又是一柱香,李致远心彻底踏实下来了,他始终是爹最爱的儿子,这都不用挨骂,三炷香的时间,李致远察觉到不对劲,李老头子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李致远眼看着快要到家门口,又转身把李老头子送到了医馆。 因为家里没钱,他又不得不去衙门,把李向森给喊了出来。 李向森匆匆忙忙来到医馆,大夫告诉他们,李老头子这是中风,可能一两个月好,也有可能一两年好,还有可能,这辈子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李向森付好了钱,把李老头子背回来,才有空问道:“爹今天出门,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了。” 李致远有些羞愧道:“我没考上秀才,爹一时间想不开就这样了。” 李向森听了这话,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爹,您这又是何苦呢?” 李老头子这时候醒了过来,得知自己的情况后,眼泪直往下流,李向森都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一直强硬的父亲,什么时候在他的面前流过眼泪。 “老五啊!你怎么能没考上呢,你知不知道家里为了你这次事情付出多少,有多少人众叛亲离,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