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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这会儿说不用就不用了,你这小东西也真没良心,师父白疼你了。” 若是没有他给她看的那些话本子,玲珑从没觉得这称呼有什么问题,可是当她看过一大堆话本子之后,她就觉得叫颜栩师父很暧|昧。 她被那柱炙热顶得浑身不自在,背对着颜栩,轻声道:“还是起身吧,我陪您去晨练。” 自从说好开春要盖演武厅,颜栩就越来越懒了,就好像刚刚发现冬天的早上在外面练武是件辛苦事一样,每次都要在被窝里磨蹭半天,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 见玲珑要陪他一起去,他挺高兴,一只手探进她的衣襟感受着她的柔软,便又舍不得了。 虽已立春,可还没出正月,早上依然很冷,还是等到盖好演武厅再让她去练吧。 “你身子里本就有寒气,等到不冷了,再陪我去。对了,那只玉马咱们没得手,秦空空也没得手,这会儿还在他们手里。” 玲珑眉头动了动,他还没有死心。 “那咱们什么时候再去?” “那地方不能去了,上次已经打草惊蛇,说不定秦空空让她的崽子们整日都在那附近转悠。我想正大光明到古董铺子里,把那玉马换出来。” 玲珑是行家,颜栩这样一说,她便心领神会。 所谓换出来,也就是以假做真。 “玉马刚刚现世,一时之间怕是仿不出来,何况那些人都是行家。” 颜栩就笑:“不用仿玉马,只仿装玉马的匣子就行了。” 玲珑心里一动,这人胆子也太大了,看他随口就说出来,想必是以前这样干过。 “有些冒险。” “总比进了宅子触动机关中埋伏要好些。” 想想也是,那时毕竟是在铺子里面,铺子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即使双方闹起来,也是明打,光天化日之下,危险反而少了。 “只是咱们两人,人手怕是不够。” 这种白天里的买卖,除了踩盘子以外,待到去做买卖时,有人在近身搭架子,还有人在四周搭架子,外面还要有接应的,除此之外,只要得手,其他人便做掩护,若是得手后被发现,那么这些搭架子的人就要把物件传递出去。 颜栩边穿衣裳边笑道:“谁说让你去了,前天晚上你遇到的那个不男不女的,想来就是秦空空一路的,就凭你的功夫,她想杀你也是举手之间,你能在她手里走了那么多招,分明就是她看上你了,想把像捉了去。所以最近这阵子,你还是别做买卖了,徒弟没了再找一个,娘子没了我可怎么办?” 说着,他把脸凑过来,贼兮兮地说:“咱们可还没圆房呢。” 玲珑伸手推他,他笑着跳起来,跑了出去。 玲珑叹口气,咱俩也不谁是贼坯子,不就是只玉马啊,看把你急得,大早上还要和我分析情况。 一一一一一 第三九八章 永华宫 永华宫内,皇后坐在玫瑰椅上,轻轻叹了口气,对坐在绣杌上的冒夫人道:“这阵子过年,我忙得也没能和你单独说上几句话,唉,你或许也听说了,十二借着金氏做寿,把小十七留在他府上了,眼下还让骆寿眉开了学堂,又让董家二房的嫡长子做了伴读。” 临江侯夫人高氏便是楚国公嫡长女,冒夫人是她的继母。然而楚国公府早已日暮西山,临江候府却是蒸蒸日上,娘家能帮到高氏的并不多,楚国公已经老迈,世子又已去世多年,他偏又临老入花丛,娶了比女儿还小上几岁的冒清浣做继室,虽是赐婚,可对于高氏而言也是很别扭的一件事。因此,高氏和这位继母少有来往,董家二房的董楠给十七皇子做伴读的事,冒夫人还是从金家东府大太太聂氏那里听来的。 “妾身也只是略有耳闻,今日进宫正是应了此事,十七殿下一直养在您的膝下,睿王爷也是知晓的,怎会忽发奇想,把他接到自己府里的,妾身实在是想不明白。” 皇后又叹了口气:“本宫从那小祖宗嘴里连半个字也问不出来,就把金氏叫过来问了几句,可那金氏小小年纪,嘴巴却是爽利得紧,硬是把这事引到子嗣上了,本宫初时也觉言之有理,过后却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这哪有小叔子去给嫂子招儿子的事,亏那小丫头脑子转得快,把本宫也给转进去了。好在她后来给本宫交了底,本宫听着倒像是为了十二。” 冒夫人眉头微微蹙起,先是怔了怔,紧接着便想到什么。压低了声音:“睿王妃虽是不俗,可年龄摆在那里,她能有多少算计,想来这是睿王爷的幕僚们想出来的,睿王爷是借着王妃之口,让您安心呢。娘娘有福,睿王爷是孝顺的。” 皇后用帕子擦擦眼角。炯炯有神的凤目此时有一丝迷离:“咱们两人活到今天。还不都是为了他,他孝不孝顺都无所谓,只要他能明白咱们的苦心。对了。他去年拿了多少银子?” 冒夫人微笑道:“去年王爷大婚,又要修园子,开销大了点,临近年底。我兄长又给他送过去十万两。” 皇后点点头:“你给冒世子说一声,他的银子不能都给他。总要留出来一些,真若是有那么一天,这银子是万万不能缺的,皇子皇孙们自小就不缺银子。大手大脚惯了的,这会儿自己会赚钱了,还不就是可劲儿的花。本宫是怕他把银子都给折腾进去。等到那个时候,本宫就算还没进皇陵。也已经有心无力了,想帮他也帮不上了。” 见皇后忧心,冒夫人连忙宽慰:“各人都有各人的福气,就像以往,您不是也没想到,王爷会娶了金家的女儿,那金家是靠什么起来的,这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再说,万岁身体康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金家也早就换了当家人,这从龙之功哪有嫌多的。” 皇后道:“聂氏那里,是不是给你吃了定心丸了?” 冒夫人便笑道:“那聂氏可不是一般的商贾,她的眼光毒着呢。一年前我曾用金家老祖宗金仕林的事试探她,她当时说的是金家虽是皇商,可当今天子早就不记得有这一号了。可前一阵她的口气就变了,忽然和妾身提起她的两个嫡子,说他们有家祖之风,您看,这聂氏还是懂事的。” 皇后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也是阴差阳错,你和聂氏相交也有几年,可咱们都没想到,有招一日会和他们联姻。商贾无利不起早,以前是觉得这利离得太远,看得到摸不着;可现在不同了,这天大的功劳就看他们想不想去抓住了。你和聂氏打交道也不短了,依你看,待到聂氏的儿子当家,金家能调动的银子有多少?” 冒夫人心有成竹,显然她早就算过:“千万两怕是舍不得,几百万两应该不会伤筋动骨。金家早就寄望子弟出仕,可这商贾人家哪是读书的材料,到如今也只出了两个进士,离名门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