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少年如雪,红叶长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这是要私奔么?”

    长孙朗风这样一说琳琅心里才察觉到不对味儿,还没反应过来,长孙朗风便拉起她的胳膊气冲冲朝前走去,边走边说:“哥哥和你一起去。”

    ☆、追夫记二

    琳琅的三哥出了名的娇贵, 这次却没了往日的做作, 一匹黑马牵出来,拉着她妹子上了马便出发了。

    琳琅自小不会骑马, 且缙云路途并不算遥远,所以两人共乘一匹,两日左右也便能到缙云。

    行走一天,苏澈和锦言已经进了宣州地界,两人找了个客栈暂时住下歇歇脚, 晚间吃饭时锦言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汗毛都竖了起来。

    苏澈担心的问:“没事吧师兄?”

    锦言摇摇头,抚了抚身上的汗毛,不知为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的,你的小舅子和媳妇正在杀来的路上。

    第二日从宣州出发就要转水路了,苏澈和锦言站在码头,等待着船只。

    苏澈瞧了瞧锦言, 发现他脸色不是很好,担心的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锦言摇摇头说:“无事。”

    码头来的游船是那种很大的客船,乘水路南下,再过一日便可到达缙云。

    上了船锦言脸色变得更差,苏澈这才想到,问道:“师兄你不会是晕船吧?”

    师兄,你可是扬州人。

    锦言瞪她一眼, 进了船舱。

    苏澈觉得船舱里很闷,便在甲板上吹了吹风。

    这艘船上出了她和锦言,还有一些人,穿着青色校服,腰间佩剑,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苏澈出门时低调,也穿了一身青色衣服,便不由得多看了他们几眼。

    一个年轻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回之一笑,走过来问道:“姑娘可是去缙云?”

    苏澈点点头,心想着这不是废话么?搭讪能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

    那年轻男人笑:“正巧,在下也是,不知姑娘芳名,所属哪派?”

    苏澈有些好奇,不回反问:“门派?”

    “在下名青书,正阳派弟子,此次前往缙云是参加四年一次的仙剑大会。”

    “这样啊,我只是去缙云游玩而已。”苏澈并不想和他多搭话,心中盘算着找个什么理由开脱。

    青书好似想起什么,又道:“姑娘若不嫌弃到时候我带姑娘去参加仙剑大会,姑娘也可以领略一下百家会首难得一见的场景。”

    “阿澈。”身后传来锦言的声音,他道:“你过来。”

    苏澈和青书回过头,看到了倚在船舱门口一脸铁青的锦言。

    苏澈如释重负一般对青书说:“我师兄喊我了,走了。”

    青书本来还想跟过去,可是走了两步就被锦言一个眼刀砍得血槽尽空。他尴尬的停住脚步。身后一个同穿青衣校服的正阳派弟子走到他身边笑道:“师兄,你这桃花病莫不是又犯了?”

    青书等他一眼说:“你这毛孩子懂什么?刚才我一见那姑娘,才晓得什么叫惊人之貌,婀娜飞燕之姿,沉鱼落雁之风情,从此之后我这一颗心便落在那姑娘身上了。”

    那少年嘴角抽了抽,怎么看那小姑娘最多也就说的上是清秀罢了。

    这事另外一个人走过来同少年说:“师弟莫管他,上次去云州他看到一个姑娘也是这么说的,简直一字不差。”

    青书瞪他们一眼,去了一边长蘑菇。

    船舱里面是被分开的一个个的小房间,可供游客休息,锦言进了船舱之后便躺倒在床上,一言不发。

    苏澈有些担心的坐在床边,思索片刻还是将被子撩开。

    锦言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眸色深沉的看着苏澈。

    苏澈伸出手覆上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大概只是晕船吧。

    锦言伸手捉住她的手,看着她,半晌终于开口:“刚才聊得这么开心,嗯?”

    苏澈皱了眉,想拉回自己的手,却动弹不得。

    “师兄……?”

    锦言表情有些悲伤,他哽咽道:“阿澈……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苏澈撇开头不去看他,可每次都是这样,她假装不知道他的心意,然后他就会更加伤心。

    一次就好,就一次,让你明白我的心意。其实我没有那么大公无私,我所付出的,也是想得到回报的啊……

    锦言反手将苏澈拉倒在床上,近乎霸道的吻上她的唇。苏澈挣扎要挣脱,他却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紧紧地锁住她的两只手,肆虐的在她口中掠夺每一处柔软。

    苏澈哭了,锦言也哭了。一个执拗的不肯松手,一个固执的不愿回头。

    月老的红线恰恰绕过他们,系在了另一个人的无名指。

    明明离得这样近,却好似天涯海角般无法走进你的内心。

    这样的话,阿澈,你可以堂而皇之的讨厌我了吧。

    这个吻锦言吻了许久,好似把老天欠他的都要补偿回来一样,可这个吻结束之后,他们的关系大概再也回不去了吧?

    苏澈挣开锦言时本欲推门而去,却不想让外人看到她的这幅模样,于是松了手,蹲在地上抽泣。

    锦言坐在床上,眼神飘向窗外,泪痕渐渐干涸,他不该哭的。那么软弱。

    可是锦言一开口,眼泪又顺着眼角留下,悲伤到无法抑制眼泪。

    他看着窗外,轻声浅道:“识阿澈十七年。十七年里,尽兄长职责,千般爱护、万般忍让。看着阿澈长大,会走路、会说话、会叫师兄……看着阿澈喜欢上别人,为他人披上嫁衣。阿澈啊……”

    你可知我一片苦心为那般?

    他一声阿澈,唤出了千般无力与无奈。无力更改的现实简直令人抓狂。

    “师兄……”苏澈哽咽的声音传来:“对不起。”

    锦言苦笑,这句对不起哪由得你来说,该说对不起的明明是他,锦言。

    夜里,锦言果然烧了起来,苏澈守在他身边,喂了一些水,守住他寸步不离。

    锦言脆弱的不堪一击,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低声哀求:“阿澈……不要走,就这一次,陪着我好吗?”

    苏澈回握住他的哄道:“我不走,师兄你睡吧。”

    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