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从君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1

    想到这,他把那颗缠吻不休的小脑袋压在了长案上,身下略一使力,小心而缓慢地挤进了湿润的甬道,然后徐徐挺入最深处,见她没有露出任何异色才呼出一口浊气,然后覆上去将她紧抱在怀里,开始九浅一深地挺动。

    岳凌兮倚在他肩头轻声呻。吟着,双颊亦泛起了浅浅的粉色,宛如一朵盛开的芙蓉,十分诱人,然而情潮涌动之中她却不忘附上他耳畔,吐出一句支离破碎的话。

    “夫君,我好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出去郊游了呢嘤嘤嘤~~~

    第100章 谈判

    晨光初绽,玉露满阑干,鸟雀扑翅落于窗台,轻啾不断。

    书凝静悄悄地推开了外间的门,将盛满温水的铜盆放在盥洗架上,然后贴到茜纱窗上望了一眼,里头什么动静都没有,枕席间隐隐笼着一团水墨浅影,凌乱的被衾,半裸的香肩,鸳鸯交颈,好梦正酣,连呼吸之间都飘着甜淡的靡香。

    她退了几步,面上微微发烫。

    昨夜冷不丁听见屋里一阵叮咣乱响,影卫们还在猜测是不是两人闹了什么矛盾,她心中却是一片雪亮。修仪生病这段时间以来,陛下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哪里还会跟她吵架?估计是两人太久不曾亲热,一时情难自抑,便如狂风骤雨般一发不可收拾。

    起初她还有些担心,只想着修仪身体不好,恐怕经不住陛下那般猛烈的索欢,谁知意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莲灯投影,陛下健硕的身形映在了六曲画屏上,手里托着一双玉腿,时快时慢地向前撞击着,动作温柔至极,浑不似从前那般张狂无忌,而修仪的叫声也是轻轻软软的,几乎酥到了骨子里,显然很是享受。

    她松了口气,暗道自己多心,跟着便去准备热水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修仪已经倦怠地倚在陛下怀中不动了,丹唇微抿,颊染粉晕,宛如一枝半开的桃萼,羞涩之中隐现三分妩媚,气色甚至比之前还要好,陛下抚弄着她光滑如缎的发丝,亦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见此情形,她连忙低下头进去伺候了。

    按照惯例,陛下每次回来都会陪修仪多睡一会儿,巳时才会起身,昨夜又经历了鱼水之欢,修仪想必会睡得久一些,书凝摸了摸铜盆,感觉水已经凉了许多,正在考虑是不是过会儿再来,余光里突然虚影一晃,她转过头去,流胤冷肃的面容就这样扎进了眼底。

    四目相对,有一瞬间的怔忡。

    流胤毕竟有事在身,很快就把个人情绪放到了一边,越过书凝大步迈至门前,轻轻地叩了两下,道:“陛下。”

    楚襄其实已经醒来多时,只是贪看岳凌兮的睡颜,不愿起身罢了,如今流胤主动来找,定是前线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他眉眼微沉,把伏在肩头的岳凌兮小心翼翼地挪回了床榻内侧,见她没有转醒,这才披上外袍去了外间。

    “何事?”

    楚襄掀起衣摆在茶几旁坐下,书凝适时递来了巾帕,他擦了擦脸,然后啜了口刚泡好的雨前龙井,玉盏还未放下,流胤已经言简意赅地道来。

    “陛下,西夷的八王爷遣了使者来求和,半个时辰之前已经抵达符城。”

    楚襄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意外,手里拨弄着如意云纹白玉茶盖,不甚在意地问道:“他派来的是什么人?”

    “回陛下,是长宁侯耶律奇。”

    耶律乃是西夷的国姓,长宁侯与八王爷更是血缘极近的堂兄弟,关系匪浅,据说在这次谋朝篡位之中他出了不少力,是八王爷的左膀右臂之一,能够派他前来,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表明了八王爷的诚意。

    楚襄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却只是勾了勾唇角,完全没当回事。

    “无名之辈罢了,让言修打发他走。”

    “……可他扬言若是不能见到陛下,便死在符城大门前。”流胤顿了顿,悄悄看了楚襄一眼方道,“他还说带来了丰厚的礼物,前国师拓跋桀的下落便是其中之一。”

    闻言,楚襄眸光骤冷,似覆了一层寒霜。

    “他倒是消息灵通。”

    流胤自然明白这灵通二字指的不是耶律奇掌握了拓跋桀的踪迹,而是他对拓跋桀囚禁岳凌兮这件事的了解,甚至连楚襄和岳凌兮之间的关系都摸得一清二楚,知道他想为她报仇,将拓跋桀碎尸万段。

    清查了这么久,军中还是有细作。

    不过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没有降临,流胤抬起头来,发现楚襄起身朝净房去了,俨然是准备更衣洗漱出门,他当即就愣住了。

    难不成……陛下真要为了修仪去跟西夷谈和?

    楚军大营。

    符城昨天才被拿下,一切都还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之中,今天西夷就派了使者来,就速度而言已经非常惊人,从侧面来看,这个决策肯定已经酝酿许久了,或许正是因为前线的又一次失利而被付诸实行,但归根结蒂,这都是八王爷的缓兵之计。

    他不久之前才登基为皇,屁股还没坐热火就烧到了眉毛尖,先有拓跋桀死里逃生,后有宁王连续攻下三座城池,可谓内忧外患层出不绝。不过拓跋家的残余势力已经被他镇压住了,眼下也翻不起浪,唯一的问题就是来势汹汹的几十万楚国大军,所以他才会在这个节骨眼派近臣来谈判,若能换得一年半载的喘息之机,待他坐稳了皇位便可秋后算账,卷土重来。

    不过算盘打得响,能不能成又是另一回事了。

    北风呼啸,刮得帐帘起起落落,犹如狂魔乱舞,然而帐内的一干人等丝毫不受影响,任头盔上的红缨被吹得起伏不定,始终岿然不动,方寸之间,竟无一人发出任何声音,唯有角落里的火烛烧得噼啪作响。

    耶律奇单膝跪于龙椅之下,一串细汗从额角滑落,飞快地滴进了地毯里。

    不该如此,他是带着厚礼前来求和的使臣,是西夷的长宁侯,按理说不必跪拜敌国的皇帝,可这股迫人的气势又是怎么回事?仿佛有把尖刀正抵在他的胸口,冰寒彻骨,令他不由自主地就软下了膝盖。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气势望向上首,谁知刚张开嘴就被楚襄淡淡的话语给打断了。

    “耶律凡送了什么厚礼来,不妨让朕瞧一瞧。”

    其他几名副使听完这话一下子就蹿了火。

    谈判还没开始,他上来就要他们奉礼,还直呼他们国主的名字,倒真像是吃定了西夷会任他宰割一般,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虽说他们连续吃了几场败仗,可到底也是一方霸主,岂能容他这般欺侮?

    几人愤愤不平,刚要冷声拒绝,却见耶律奇向侧面伸出了手,道:“把条约拿过来。”

    副使们皆微微一愣。

    耶律奇微一侧眸,目光中已带了些许厉色:“还不快点!”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