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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当下是最合适自谋的,美人要把握好机会。”朱观不留余力的引导。 秦美人慢慢恢复理智,她警惕的看着朱观,“你与我说这些,想必不是无聊或者好心吧。” 朱观倒也不惊讶她能问出这句话,笑笑望向夜空,遥远虚无,“不瞒美人,我观察你很久了,宫里的娘娘们你最值得辅佐。” 若他否认,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秦美人大约会扭头就走,但这番话却留住了她,“为何?” “皇后娘娘,看似盛宠独权,地位超然,还有皇子傍身,可终究是前朝公主,三皇子不可能被立为太子,而且如今皇后丑闻缠身,谁知道能风光几时,她不值得我押上全部筹码。” 秦美人听着左右盼了几眼,“你小声点,宫里很多皇后的眼线。” “看来美人也不傻,知晓皇后表面和善,内地里不简单。”朱观赞许的道。 秦美人被夸,有些不自在,“不过了为了活下去罢了。” “美人放心,此处我观察了许多,不会可有人来。”朱观自信的样子让秦美人稍稍放心,没继续纠结,她想着朱观既然看如此非议皇后,定不会骗她,毕竟他也想好。 “你继续说。”秦美人找了个较好的位置,藏在树后,若有人突然过去,第一眼也看不到她。 朱观暗暗点头,还算可取。 “静妃,静妃太蠢,脾气暴躁,纵是有大皇子傍身,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反而会害了大皇子,所以……”他看向秦美人,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秦美人吓得后退好几步,“你的意思是……”她不敢说下去,纵是心中万般愤恨,也从未做过伤及人命之事。 “美人若狠不下心对别人,那么早晚会成为他人盘中餐,没了静妃,你就是大皇子养母,秦家就会全力支持你,但若静妃一直在,再过几年,美人迟暮,想出头怕是难了。” “美人,事到如今,机不可失,你不狠,就会被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赢姬听到这里,悠悠一叹,“走吧。” 回到寝殿,紫英与小宇子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紫英说话,“娘娘,若秦美人不听用,如何是好?” “她知道怎么做。”赢姬懒懒躺下,顺手撸了把菜团,阖上双眸,“以前常听人说感情嘛,婚后慢慢建立,可本宫怎么突然觉得这些话都是狗屁,她们是如何在度日如年的婚姻中老去的?或许也有人很幸福吧,谁知道呢。”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紫英与小宇子以为她睡着了,门被轻轻带上,只留满室孤寂。 赢姬慢慢睁开眼睛,走到窗前把窗推开,寒风袭来,彻骨的寒冷如同带有刺的鞭子敲打在她身上,疼得厉害。 “顾衡啊,我们终究走上一条冰与火的路了,以前我总觉,得你只要尊我,敬我,不让人染指后宫属于皇后的权柄,我就能老死在你身边,可岁月很好的验证了什么叫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 今夜的风很大,仿佛要将大地吹翻,呼啸着,让人整颗心不得安宁,顾衡犹如劲松般端坐在龙椅上,上面放着许多奏折,有三两本是打开着的,上面有赢姬的批注,他看得出神,直到于红开门,冷风灌进来他脸上才有丝丝异动。 “不知皇上宣奴婢有何事?”于红低头跪在地上,最近几日小道上有许多消息她都知道,此时不敢有过多的表情和话语,生怕哪里错了被问罪。 顾衡抬眼看去,看了许久,于红觉得一把利剑被头发丝吊着悬在她头顶,让她满头大汗。 “这些日子都是皇后处理政务?”他的声音突然有些沙哑,听在于红耳里,莫名觉得慌乱和沉重。 “是。” “没有人帮她?比如计无归。”顾衡再问。 于红不敢抬头,皇上虽然表现得很信任皇后,可心里怕是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无人帮忙,全系皇后娘娘一人拿主意。”于红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不想说赢姬也曾问过懂怀礼意见。 对于曾经的心腹,现在也算得上信任的于红,顾衡并无太多怀疑,他顿片刻点点头,“你下去吧。” “是。”于红躬身退下,余光瞄到顾衡像是在沉思。 门再次被关上,顾衡从袖口中取出一包药粉放在奏折上,这本奏折请奏的事恰好是地方递上来的请斩奏,赢姬准奏后又改为不准,理由是怀疑定罪证据存有疑虑,并已派人去彻查。 奏折他仔细看过,字面上证据确凿,一般人很难看出纰漏,可赢姬是怎么看出来的? “前朝虽腐烂,公主却很聪明呀。”他轻叹一声,随后道:“来人。” 第二百三十六章 升 人影瞬间出现,悄无声息的跪在顾衡面前,“请陛下吩咐。” “将药给徐家。”顾衡说罢别过头,像是下了个痛心疾首的决定,让他良心不安,或是怕多看一眼就会后悔。 待他回头时,药已经不在,人影也早已消失,他向原本药的方向伸手,哪里空空如也,只有赢姬批阅过的奏折,刺眼而惊心。 夜深人静,很风呼啸,徐太傅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徐家几个得力子弟聚再徐老太傅面前商量着什么,“皇后肯定是要失势的,早晚问题,但这个时候咱们不能成为除掉皇后的刀。” “秦家想来愿意为代劳。” 徐老太傅听着听着瞄了眼儿孙们,“富贵险中求,就算皇上将来过河拆桥,咱们徐家也不怕,除掉皇后,下一任皇后就可能出在咱们徐家,明儿老夫去找皇上谈,你们几个做好准备。” 想除掉一个人方法千千万,下毒是最下等,却是最快的方法,顾衡的人想方设法将药卖给了徐家,而徐太傅装作慢悠悠的去见顾衡了。 “太傅有事要奏?”顾衡对徐太傅来意猜了个七八,问起时眼角不自觉的挑了挑。 徐太傅抱着玉笏,一本正经的揖礼道:“皇上,后宫凋零,皇上龙嗣稀薄,太平盛世臣倒不担心,偏偏如今恰逢多事之秋,臣恳请皇上扩充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 “此事太傅应找皇后,找朕作甚?”顾衡再挑眉。 “恕臣直言,后宫凋零,皇上龙嗣单薄,实乃中宫不作为!”老太傅是文化人,说起话来除了一本正经还仿佛浩然正气加身,让人忍不住就要去盲目相信,不愧为一朝太傅,他不当官,做点别的想来必定也是行业领军人物。 顾衡并不生气,还叹口气,颇为赞同的样子,“如此,朕后宫之事还望太傅从旁指点一二。” “臣定不辱皇命,只是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爱卿尽管说。”顾衡眯了眯眼,有些不悦,不过眼中的不悦很快被宽容代替,他依旧是最贤名的君主。 徐太傅知道顾衡肯定不高兴,可既是交易,那么谈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