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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这帮老臣怎么折腾都没事。 现在不同。 苏鑫的江山根本不是他自己带兵打来的!而是郑大人一路过关斩将在斩杀了张太后后,将这天下送到苏鑫手上的。 他这天下同前面的帝王相比,简直是唾手可得。他受过得那点苦楚,跟那些在战场上同兵士同吃同住、奋勇杀敌的皇帝相比,简直微不足道,相差太远了。 他自认为自己吃了很多苦头,所以现在苦尽甘来正是准备好好享受权力的时候——设想,他连自己乳娘都敢纳入帷帐内,那杀一个跟他毫无瓜葛的老臣,跟碾死一只蚂蚁般,有什么两样? 江绍清这几人将这些早就看明白了,苏鑫少年意气勃发,也好意气用事,他们何必去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去触这个霉头呢? 这个朝堂,总需要有人留下来的。 那群老臣胆敢如此威胁他,苏鑫果真气的暴跳如雷,亲自解下了宝剑,气冲冲的走到杜娄面前,一剑割去了他的长发,外加狠狠踹了一脚,咬牙切齿道:“滚!都给朕拉下去,将这些人都剃成光头,杖责一百,押入天牢!” 这些大臣顿时惊骇至极:“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皇上怎么可以——” “闭嘴!趁着朕不想亲自动手时!”苏鑫手中长长的剑抵在那人的脖颈上。 很快,所有人老臣面如死灰的被拖了出去,鞋袜掉了一地,这些人一路哭嚎着:“我朝危矣!江绍清你们这帮助纣为虐的jian臣,这样放任皇帝胡作非为,你们将来如何有脸面去见先帝啊!” 台下站着的七八个老臣垂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幸亏刚刚没有跟风啊,不然自己小命不保了。 安静了片刻。 苏鑫揉着太阳xue,疲惫道:“方才叫你们来,是因为有一件事,后日就要冬至了,诸位郡王来到京城还未同朕一起吃过团圆饭,所以朕便布下晚宴,请群臣和诸王一起过节,如何?” 剩下的大臣们呆了片刻,忙不迭跟着江绍清一头,皆道:“臣等遵命。”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诸位cao办了,这是后日需要宴请的郡王,诸位务必传达到,至于菜肴,以江卿为首,同尚食局的管事协商定制,宫廷乐舞以及场中布置,以及重中之重的名帖就交给廖爱卿等。”苏鑫说罢便将手中的宴请人数放在案几上退下了,只留下了江绍清等人原地呆愣。 皇城中的大门被层层守卫起来,苏鑫又下了死命令,关于部分老臣被苏鑫下了大狱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提及。 倒是皇帝后日要宴请群臣和郡王的消息飞快的传入了各个王府,这期间江绍清为首的大臣忙着将帖子递送到各个府中。 而那些老臣的家眷竟也没有起疑心,只以为他们忙着苏鑫宴请的事宜而脱不开身,反倒将众大臣拼死力谏刺死安顺夫人的重大事件结果抛到了脑后。 这次宴席比较特殊,只让诸位亲王以及嫡长子进宫,像苏钧这样的侯爷,以及远离京城的苏阳公主,是不能够参宴的。 苏钧得到这个消息时,陆钏刚好被安顺夫人派来的马车拉了回来。 她被苏鑫失手伤了头部和腰部,因此安顺夫人的手术也只能等到陆钏的身子恢复一些了,再做安排。 便是如此,安顺夫人也讨好的留了五十两定金,她给的不是陆钏所说的白银,而是二十五个金锭(每个二两)用一个檀木小匣子装着,让丫鬟偷偷的放在了陆钏的行装里,并留下书信,“用心良苦”的嘱咐陆钏一定不要忘记来给她诊病。 苏钧早早的在门口等候,心疼的看着陆钏,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去时好好的,回来后怎么连头上也破了相?” 陆钏被丫鬟知秋慢腾腾的挪了下来,对苏钧暗暗摇了摇头。 刑玉提着行李,板着一张面孔下来了。 苏钧觉得氛围不对,便不再问了。 那送陆钏的侍卫也不多言,只向着侯爷、侯爷夫人一躬身,便上了马车离开了。 苏钧连忙搀扶住陆钏,回到院中道:“看来身上也伤的不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钏还没来得及说话,刑玉撇着嘴咕哝道:“还不是那好色的新皇帝,把咱们夫人当成了他奶娘的jian夫,撞开门后,二话不说就一脚将夫人踹飞了,夫人身子撞到墙边的架子上,然后几十本书一下子砸了下来。” 苏钧一字一句听罢,来回看了看陆钏头上的伤,又痛惜的伸手摸了摸陆钏的腰部,转头板着脸道:“那你当时在做什么?叫你去是做什么!” 陆钏回头看了看这主仆两人,那懊恼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低声道:“你也别嫌他,他是皇帝,你总不能让刑玉再...” 她说到这里打住了,欲言又止的看向苏钧。 “我回来的时候,听见路人都在议论,今日皇上的马受惊了,驾马的侍卫也被杀了,听说那侍卫是细作,你说,京城中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苏钧脑海中闪过一人的身影,安慰般笑了笑,捏着她的鼻尖道:“这你就不用cao心了。刑玉,快去请裴大哥来,就说他妹子又负伤了。” 刑玉点点头脚步无声的走了出去,因为陆钏身上的药膏本就是在药香阁拿过的,所以他先去街上打探一下消息,听一听街上苏鑫临走时街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才去了药香阁。 刑玉没回来,欣太妃便来了,身后跟着一长串的夫人,王袭烟,柳娇娇等人都来了。 [.] ☆、第237章,变数太多 欣太妃进来,陆钏连忙坐起来。 欣太妃阻止她道:“都这时候了咱们还讲究那一套做什么,你还是快躺下好生歇着。” “是,谢太妃娘娘。”陆钏颔首再扶着脑袋半靠在榻上。 兰芝姑姑搀扶着欣太妃,知秋拿了一个方凳给欣太妃坐下。 身后的王妃和两个姨娘,以及苏康的妃子妾都来了,站在欣太妃身后,注视着陆钏被纱布缠绕的头顶。 欣太妃凤眼微翘,微微含了些怒气,道:“不是才去了一会儿功夫,怎么就受伤了,告诉哀家到底是谁伤了你?” 说罢,欣太妃伸手爱怜的摸了摸陆钏额头上的肿胀伤口。 “让祖母担忧了,没有人伤我,是钏儿自己碰的,不碍事儿。”陆钏低眉顺眼的道。 欣太妃眼底眸光流转,看了她片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呀你,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定是那人鲁莽,冒犯了你。” 陆钏心里吃惊,抬头去看欣太妃,就见她脸上挂着一丝笑容,这笑容似乎很欣慰。 王袭烟无聊的翻了个白眼,不屑得看了一眼陆钏额头上得伤口,连血丝都没看到,至于这么紧张吗?前些日子,她让人把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