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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毒物的假药她又岂能瞧不出来? 张太后当即道:“她要治那便治!至于声势哀家自有定论,你先下去吧。” 张太后的语气有些生硬,廖丞相心中感到不详,小心的应了一声是,便告退了。等廖丞相走后,张太后便叫来李公公。 她抚着茶杯低声道:“叫人跟着他。” * 接下来的几日,张太后便把心思放在了陆钏和江绍清的身上,倒是对勤政殿的苏鑫放松了些警惕。每日只问了问外面监视的侍卫什么情况,自己却是甚少去走动了。 要说起来勤政殿这个谭嬷嬷,其实真是被苏鑫冤枉了。她确实是被太后给带进宫去的。不过,张太后却并没有让谭嬷嬷答应过什么。 也就是说,这个面容丑陋的谭嬷嬷,依旧是苏鑫的忠实拥护者。 张太后只是把谭嬷嬷放在苏鑫的身边,等着猫儿上套,如此而已。 是夜,勤政殿内。 谭嬷嬷跪在苏鑫面前。 “你不说是么?你把朕当傻子么?你是朕的奶娘,张太后怎么会那么好心的将你送进来伺候朕?嗯?” 苏鑫不对她用刑,但是每日用完膳必要拷问拷问她,不过这些天来,谭嬷嬷不是辩解就是哭泣,结果到今天,既不辩解了也不哭泣了,就跟截木头桩子似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能说什么?她的确是被张太后亲手从盥衣局解救出来送到这里的,可是张太后什么也没对她说。 苏鑫气的浑身发抖,双手忽然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朕问你最后问你一遍!你和她倒底是有什么阴谋!” 谭嬷嬷脸色渐渐发紫,呆滞的眼珠终于动了一下,干裂毫无血色的嘴皮子奋力的张开... 苏鑫松手,冷漠的看着她。 “咳咳...咳..嬷嬷怎么会、害皇上,既然皇上...不相信嬷嬷,嬷嬷便以死明志好了,这样...皇上也不必夜夜担忧了!” 说罢,谭嬷嬷叩首,双手放在额头下面,表情悲切,绝望的闭上红肿的双眼,咬舌自尽。 说来,她也是不甘,苦命的皇上成日里的被张太后打压,天天幽禁在这勤政殿里,她身为皇上的乳娘还有什么颜面去见荣妃娘娘? 呵呵..可是若不去地下见荣妃娘娘,皇上日夜不安,担忧自己害他... 罢了罢了!便是死了,做一个孤魂野鬼罢了。 为了不让皇上目睹她临死的惨相,她就那样跪着叩首,用力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舌头,钻心的疼痛快速传遍四肢百骸,她痛得快要晕过去,却依旧努力保持着清醒,再次狠狠用力! 苏鑫许久不见谭嬷嬷抬头起身...瞳孔蓦地紧收:“你起来!” 她这是... 苏鑫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狠狠将她扶起。 腥红的鲜血顺着谭嬷嬷的口腔哗哗直流。苏鑫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发疯一般的死死地掰着嬷嬷鲜血淋漓的双唇:“你张嘴!你给朕张嘴!朕不许你死——” “啊!!呜呜!!朕不许!!朕不许你死啊......” 悲怆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 一旁的小春子也着急的关上了殿门,此刻也是恨急了太后,不知她葫芦里装的究竟是什么药,竟将两人逼到如此地步。 外面,冯将军一动不动的带着羽林军守卫在殿外。黑夜中,不远处墙根下的几个人影快速闪过,向着张太后所在的坤宁宫跑去。 那人低着头说道:“启禀太后,属下刚才听见勤政殿里有些异样,似乎那嬷嬷正在一心寻死——” 张太后挥挥手:“这么快就顶不住了,还真是没用的东西。你不用管,只回来禀报,人死了还是没死。” “呜——” 苏鑫的一根指头插了进去,谭嬷嬷拼命摇头。 “朕跟你一起!死...” 苏鑫流着泪,欺身上前,猛地扣住谭嬷嬷的头颈,双唇死死地封住鲜血流出来的地方。 异样的触感让谭嬷嬷仅存的最后一丝意识瞬间清醒,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脸。 继而眼睛瞪得巨大... “患膳...”她张开嘴,苏鑫的口舌便伸了进去,和着血水一遍一遍的舔舐着她的伤口,血水止不住,他便用舌头堵住...... 谭嬷嬷干枯如枯木般的双手使力想要猛地推开他,却发现自己虚弱的身子怎么也推不开他。 凌乱的发下,丑陋的烫伤的半边脸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诧异、感激,震惊、惊恐。 苏鑫一把抱起她干枯的身子,站起身,步伐坚定的上寝室走去。 趴在她耳边道:“那嬷嬷...就证明给朕看。你是还是完全属于朕的...” 怀中的谭嬷嬷身子颤抖不止,眼神中盛满了惊恐。 “不要拒绝朕!朕不许...”苏鑫想一头发狂的狮子般咆哮着。 他的泪水和着浸染的鲜血滴在走过的脚印上,似泪似血。 他拍拍她的肩膀,哽咽着,咬着牙道:“生下朕的孩子,好好教养他...让他努力长大成人...不管男女,都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不要像朕这样无能...” 终于,谭嬷嬷闭上双眼,颤抖的点了点头。 ☆、第119章,赖你咋地 江府。 自打陆钏决定为江大人治病后的大二日,不知怎么的,礼部侍郎得了“心脏病”的消息不胫而走,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内再次活络了起来。 更为奇怪的是江府的门前每日都会聚集了一些百姓,得了病按理说该去医馆的,可是他们偏不,一定要请陆神医看病才放心。若是碰见了陆钏,便会跟在屁股后面“神医”“神医”的叫,厚脸皮求着、死巴着不放... 一开始还好脾气的把陆钏碰到天上去,到了今日清晨,情绪忽然就有些不对头了—— “哎哟喂,不知道今日这陆神医会不会出门呢!” “是啊,在这里排队排了六天了,结果到今天统共就只见到两次,说不了一句话这神医就要走人!” “诶,可不是,她是白衣圣手裴姜的女儿陆钏,现在又贵为相羽侯夫人,又加上治病有功,当然跟咱们这些市井小民与众不同了!” 就在他们议论的空档,恰巧陆钏今日也出门,算起来她在江府呆了第六日了,每日早中晚都要为江大人例行检查三次。 前一世她跟随苏康南征北战,甚少遇到心脏不好的人。只遇到一例,那人生来肥胖,身体却比江大人还要虚弱...所以借着这个机会将母亲留下的所有书籍全部苦读了一遍。这六日来,她除了吃饭睡觉为大人检查,便是苦苦研习、挑灯夜战,硬是将随身带的母亲留下的书籍连夜翻看了数十遍不止! 裴姜留下的手册堆得比陆钏本人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