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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里清楚的倒映着苏钧的身影。看的苏钧忍不住侧头问道:“如何不好?” 陆钏却不说话了,只俏皮的拿眼睛看他,过了半晌:“等下你见过便知道了。”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又转念一想苏康也跟着来了,陆钏的心里就跟擂起了战鼓般,心惊rou跳。她努力控制情绪,趴下身子,两眼紧紧注视着他:“先不说我那堂jiejie,倒是你,你这个亲哥哥,若是有一天——我冲撞了你这个哥哥,又该如何?”陆钏说话温温婉婉轻声慢语,又故意放低了声音,拐着音调儿在他耳边轻声吐气般说着。 轰的一声,苏钧的大脑一片空白,转而浑身不自在起来,他跟她从未有过这样的距离...... 他虽跟陆钏年纪不相上下,但陆钏已经是重生过一世的,论心理论感情她都比苏钧成熟。苏钧不过是十四岁的毛头小子,哪里经得起陆钏这般没羞没臊的T逗,耳朵顿时就红了。 避过陆钏紧紧追随的视线,身子猛地后仰,又气恼又无可奈何,若是换做先前那没规没矩的丫鬟,他早就劈手砍晕了。可是现在却拿她无可奈何。 而他自己似乎并不很讨厌这样的氛围。只是......苏钧低着眸子,怎么也不敢直视陆钏,扇羽般的睫毛慌乱的扇动几下,干巴巴道:“说甚么胡话,那是咱们大哥。没旁的事招惹他做什么。” 不知为何,他似乎吃起醋来。心底闷闷的却又不好当面发作,只好转而冷起一张冰山脸—— 哪料陆钏一看立刻不高兴了:“哼,我倒是不会去招惹他。但若是他凭白的来招惹我——我该如何?”说罢陆钏就动手的将他身上的针拔下来,似乎还是故意的,拔的时候手腕故意一拐...... “嘶~”苏钧猛吸了一口气,瞪大眼睛看着陆钏,心想,前几日也不见这么痛!怎么今日怎的这般痛了?还不等缓过神来,又一阵刺痛传来—— 陆钏却完全跟没看见一样,将用过的银针用纱布包好扔进沸水中。等弄完这一切,再回头时,苏钧已经冒了满脸汗水。 苏钧此时再愚笨,也察觉到陆钏这是不高兴了。 可是具体哪里不高兴他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这还没见着面呢就开始闹矛盾,总归不太好,于是做起了和事佬,道:“大哥为人谨小慎微。先前那日的话定是哥哥病糊涂了,当不得真。阿钏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一回吧!”这话说的诚恳。 陆钏心里却冷笑,你这么贴心的为你哥哥着想,只怕你哥哥还不领情呢。我饶过他可以,可是谁来饶过我呢?可是苏钧又不曾经历前一世,苏康的阴暗可怕他又如何得知呢? 陆钏只能无奈摇头,气恼道:“你大哥好,他在你眼里什么都是好的。只有我,哼,是个不该嫁进来的祸患。你说说,你当初肯娶我,是不是也是怕你哥哥娶了我这个瞎子失了他世子爷的面子而委屈?” 苏钧心里大惊,这话叫他怎么回答。藏无法师教他习文断字,教他文韬武略,可就是没教他怎么哄女人! 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应得,哪怕有一点点那样的心思也不能应。苏钧只通红着脸,似乎撒了平生第一个谎言:“你别瞎说。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陆钏将沸水中消过毒的银针挑出,包好纱布一一装进自己亲手缝制的小兜里。说罢便转过头步步紧逼的看着他,直看得苏钧后背冒虚汗。 “我只是觉得,我腿脚不便,你眼睛不便。我们俩在一起......就、就方便些。”这换句话说,不就是我是你的眼,你是我的腿么,嗯,就是这个理儿。苏钧重重的点头。 陆钏一愣。 苏钧心底窃喜,自以为危机解除,下一瞬坐起身子,伸开手臂,等着陆钏给他更衣,这些日子都是陆钏给他穿衣裳,他衣来伸手,就只差饭来张口,竟也过得习惯了。 哪料陆钏径自越过去,抬脚就到外间的大厅里,道:“知秋,上饭!咱们赶紧吃完,好去会见世子爷呢。世子爷光临咱们寒舍,可是不敢怠慢得的。” 俗话说的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一世,就让本姑娘来好好会会他! 知秋只抿嘴笑,乖乖的去耳房端食盒。 苏钧一个人呆愣在床头,苦笑了一下,阿钏这是还闹脾气呢。于是抬手自己穿衣裳。如今刑玉已经不能随便进入里间了,这种事他又不喜丫鬟近身伺候,他只好亲自上手。 ☆、第27章,落棋 前院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由于苏钧有腿疾,而且每日清晨都要行针,所以他们两人来的就比别人稍稍晚了些。 陆钏推着苏钧一进屋子就听见陆舒那欢快明朗的笑声,前一世就是如此,陆舒这人爱笑,也特别擅长讨老祖宗的欢心。 直到此刻,陆钏才想起来,似乎前一世,老祖宗这套宝贝就被陆舒得去了。后来又听见传闻,大概意思是,老祖宗说陆舒不是外人,既然能驾驭这套针器,那便是造福地方百姓的好事。 而且裴家祖辈上也曾留下遗训,若是这针器遇到有缘人,理应让贤,若是强留便有大患。据说这也是奉了当年那游仙道士的口谕。 现在想起来,这事儿就有点儿玄妙了。 那么现在苏康来了,是不是也是为了让陆舒拿到银针呢?想着想着就来到了门前。 “哟,meimei来了!”娇柔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陆舒此时正陪在老祖宗身边说笑,一抬眼就看见了陆钏。 面上喜不自禁,也不让丫鬟插手,急急的跑过去亲自帮她一起推轮椅,同时又轻趴在陆钏身旁道“meimei脸色红润,神采奕奕,看来这日子过得是越发越舒心了,可见这苏钧也是个极其体贴的。” 她这话一点儿也没错,而且看似是在为苏钧脸上贴金子。 可是事实上呢? 被她这样说风凉话,陆钏心里也不疼不痒,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很冷静的道:“嗯,不体贴还能咋地。” 苏钧顿时哑口无言,大脑里只蹦出一句话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果然诚不欺我! 可是,这一大早的他招谁惹谁了。 陆舒抿嘴笑,继续拉着她“走,咱们姐妹好久不见,到老祖宗跟前去好好聊聊!” 于是一屋子人都看见陆舒既勤快又很会来事。到了老祖宗跟前又一连串儿问话,什么近来可好苏钧待她可好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沛府……那体贴热情的样子,似乎陆钏才是刚到的客人! 陆钏被她滔滔不绝的话语弄的头昏脑涨,实在是厌烦这些鸡毛蒜皮似的勾心斗角。想收回手却又被陆舒紧紧攥着。 一一应答的同时,她心里琢磨着,陆舒只要不是太作死,她还会网开一面的。但是苏康却一定要死。 老祖宗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