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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在来的路上刑玉又在他旁边嘀嘀咕咕好半天。 大概意思就是后悔没拦着自家公子,又或者说自家公子就今天就不应该出门!否则就不会碰见苏康诡异的不来迎亲...... 苏钧就沉下声来,堵住他滔滔不绝的嘴唇道:“好了,这些话莫要让她听了去。” 刑玉奇怪,疑惑的瞪着一双大眼道,“不让谁听?” 现在整个相县的人都知道了,还怕谁听见? 苏钧摇头,好在后面的丫鬟拦住了刑玉不叫他再往前走。 “喂,你们两个臭丫头快放开我!”刑玉一脸的气急败坏。 那两个丫鬟咧嘴笑,“那哪儿成啊,今儿个是公子大婚之夜,以后就是有妻室的人了,这房间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了......” 无干人等走干净了,就留下了一个婆子伺候着两人喝了合卺酒。铺好床褥便退下了。 按理说,是该有人留下守夜的,但是摊上了这夫妻两个,上面的苏王妃便吩咐说不用婆子守夜了。他们二人这样,也多半是没法洞房的。 只是等到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传到皇太妃的耳朵里,皇太妃一气之下竟把心爱的紫砂茶壶都给摔了,道:“好个苏王妃,光化日之下偷天换日,真当我老婆子死了不成!” 皇太妃原本的封号是欣贵妃,等到皇上去世了,新帝继位,她就成了欣太妃。欣太妃跟宫里那位张太后关系算不上坏,也算不上好。 欣太妃是先帝的妃子,她先生下了楚王苏瀛,后生下了苏阳公主。先帝苏仁帝去世后,她就干脆搬了出来,没事就吃斋念佛,游山玩水。所以很少呆在苏府里。 但是苏康大婚之日,她该来的还得来,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 只是,刚落下脚,欣太妃就听见原本该是世子爷的婚事,竟然好死不死的落在了她心爱的孙儿苏钧头上。 而那女子,竟然还是个瞎子! 正在前面陪客的苏瀛在知道自己母亲回来后,便莫名的有些头疼...... 欣太妃歇了脚,见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自己当然不好再过去闹事。只好愤怒的让人将陆钏伯父带来的王嬷嬷给绑来了,将陆钏从头到尾给打听了个彻彻底底。 这要真是苏康娶妻就罢了,可要是苏钧,她心里这道坎就过不去,别说是苏钧已经成亲了,就算是陆钏怀了孩子,她也有办法让她死无全尸! 她先是从王嬷嬷嘴里得知,陆钏年芳十二,虚岁十三。母亲早年去世,祖母家便是江都一代鼎鼎有名的医圣。 这个行医世家,欣太妃当然有所耳闻。欣太妃眼中光华流转,真是没想到啊,兜兜转转的,陆钏竟然是裴家那人的外孙女。 裴家医术了得,不过裴家祖上有个奇怪的规矩——非平常百姓,不治! 思绪转到这儿,欣太妃不知怎的,一颗心就放回肚子里了。 她记得早些年,瀛儿的确是跟陆家私底下订过婚约。 室内一片安静,就只传来佛珠轻碰的声音,借着迷离的灯光,王嬷嬷偷偷抬眼,看见欣太妃大约年约四五十岁,保养得当,一身的雍容气息却又不怒自威。 此时她正揉着太阳xue,斜靠在太妃椅上。似乎感受到了王嬷嬷的目光,眼睛忽的睁开了,犀利的光芒刹那间迸射出来。吓得王嬷嬷赶紧低头,腿肚子直打颤。心想着,吓死老奴了,她原以为家里的陆二夫人就够厉害的了,哪知这分明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王嬷嬷知道,这会儿自己的脑袋真是拴在裤腰带上了,真不定下一秒就要在这儿交代了。 于是脑门上的冷汗不要钱似得簌簌直落。任由汗水遮挡了视线。 欣太妃沉默了半晌,指点着苏钧洞房的方向,一道不大不小的女声响了起来,道:“兰芝,去,将这盘点心给新夫人送去。” “是。” 兰芝福了福身子,又转过头来,看着趴在地上吓得抖索成一团的王嬷嬷道:“太妃,那这个老嬷嬷......” “先关起来!” “是!” 听完此话,王嬷嬷腿一软,差点吓晕过去。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可是却死活不敢张口说话。 传说中的欣太妃,脾气温和,通情达理,最关键的是她与世无争啊,所以陆家二老爷才敢来掺和一脚。而且陆老爷打听了,那个苏康据说是太聪颖,心眼子太多,所以从小就不得欣太妃喜欢。所以对于苏康的婚事,欣太妃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爱娶谁就娶谁去! 哪料到了这计划就全给打乱了! 王嬷嬷心中越想越气,该死的小蹄子,若不是她开口乱说话,自己哪里会受这般气啊! 完了完了,这下陆二老爷还不得抽死自己!然而她却忘了,自己能不能回去还是个未知数。 另外一边,沉默的洞房里,苏钧和陆钏一左一右坐在床边。 陆钏头上的帕子还没有被挑开。 门外就响起了声音。 “侯爷夫人,奴才奉太皇太妃之名,给您送点心来了——”门外的兰芝端着食盘,恭敬有礼的说道。 一旁的苏钧眼前一亮。看着身旁的新夫人,低声提醒道,是我的祖母身边的兰芝。语罢就对着外面道:“快进来吧。” “是。”兰芝进来了,说了些恭喜的体己话,便站在那儿不动了。 一旁的陆钏低着头心惊rou跳。上一世自己虽然嫁给了苏康,但是太皇太妃也从来为难过她。 怎么到了这一世,皇太妃就来了呢?还让人给她送点心?莫非那点心里有问题不成?想到这儿,陆钏就不敢想下去了。 ☆、第6章,糕点 北方的三月天气乍暖还寒,朦胧的烛光在窗户上映出暖融融的气息。 兰芝眼角眉梢处盛了些喜气,走进屋子后才发现侯爷正捏着挑喜帕的撑杆犹豫不决。她福了福身子不动声色的将可口的点心放在桌子上,又说了些吉祥话。 苏钧只是笑,手中的动作却更是紧张不已了。 兰芝故作惊讶道:“侯爷您这还没挑喜帕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又对着门外窗户道:“这些丫鬟婆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侯爷身边两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看我不——” “咳咳——”苏钧假意咳嗽了一番,道:“不碍事,是我吩咐她们先下去的。” 兰芝将刚到嘴边的话收了回来,“那,侯爷您快挑帕子吧。总让新娘子这样坐着也不是个事儿是吧。” 苏钧这才意识到,自从陆钏来了后,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于是他终于在兰芝的催促下挑了帕子。 陆钏头戴金冠,面色有些憔悴,看来这一路上受了不少苦。巴掌大的脸上一双湿漉漉的水眸子无神无焦的望向前方。 兰芝望着新娘子不自觉间满心欢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