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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因为很可能是边疆部族的探子。 他沉吟说“我虽然手里没有这本书,但我知道哪里有。崇善寺藏经阁中就有此书,只是毕竟是,寺庙从不外借” “这崇善寺的藏经阁,我似乎听说过。”元瑾听到他提起崇善寺的藏经阁,却皱了皱眉,“听说是崇善寺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寻常人不得靠近。似乎是某个大人物藏书的地方” 自然了,这是他的书房。 有许多机要秘信、军事舆图放在里面,所以必须守卫森严。 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藏经阁是崇善寺之重地,那这还难办了,他若是这时候提出,自己可以将这本书送她,元瑾势必会怀疑他的身份了。 朱槙颇有些挖了坑自己跳的感觉,只能说“那你想就这么算了” 元瑾却又想了想,摇头道“不能,不过我倒有个主意。陈先生,这崇善寺的地貌你可熟悉,可以画给我看看吗” 她这是想做什么 朱槙叫店家拿来了记账用的纸笔,将地貌粗略地画给了她看。 元瑾发现他工笔勾勒,画得竟然还不错。问他“藏经阁是何处” 朱槙比她高许多。越过她的肩拾起毛笔,把藏经阁圈了出来,他的声音温醇平和,微带磁性“便是这处。” 元瑾听他的声音在自己头顶,莫名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背心似乎麻酥酥的。她有些不习惯,往旁边站了些,仔细看地图。 “你究竟想做什么”朱槙低头问她。 元瑾道“自然是,看看能不能偷到了。” “偷”朱槙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怕守卫森严了” “我先打探一下,倘若守卫太森严,也只能算了。”元瑾说,“若是被人发现,我就说我是迷路的香客,谁知道我是不是呢。” 这倒也是,反正她也不是没在寺庙里迷过路。 到时候,他把守卫去掉,叫她好偷些也就是了。 “只是我一个人,难免对藏经阁不熟悉。”元瑾却又想了想,犹豫地看向他,低声问,“陈先生,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朱槙嘴角微动。 居然被人邀请,去偷他自己的东西。 真是很新鲜啊。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朱槙只能答应了“好吧,可以,你明日来寺庙找我。” 第22章 夜里下起了细雨,闻玉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被雨浸润的朦胧红色。 “四少爷在忧心选世子的事吗”徐先生问他。 闻玉却不答,于是徐先生又问“那你可是在想四小姐” 闻玉将手肘搭在窗边,随后他轻轻地点了下头。 徐先生就笑了笑“四小姐不过离开了一日,您就这样想她吗”他平日里习书不是这样的。 “那看来四小姐对您是非常好了。”徐先生说。 闻玉想了想,嘴角微挑笑了笑“嗯。” 教了他这么久,徐先生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四小姐怎么对您好的呢”徐先生继续问。 闻玉说“她说永远不会离开我。” 徐先生却笑了笑“但如果四少爷一直如此的话,四小姐也许有天就离开您了。” 闻玉听到这里,才看向了他。 “四少爷如果一直不与人交流,无法做到心智周全。四小姐恐怕也会头疼您的。四少爷唯一能做的,就是成为能保护别人的人,四小姐便也放心您了。”徐先生说。 薛闻玉的目光闪了闪,似乎在思索徐先生的话。 细密的雨丝落在窗棂上,庭院中传来细密深邃的雨声,似近似远。 徐先生看着薛闻玉轻叹,他试探了这么久,还是发现以四小姐作为突破,他最能接受。 “倒不如四少爷自己日渐正常起来。让自己变得强大,便想要什么都有了,四小姐想要的你也能给她。您觉得呢” 薛闻玉遥望着细雨,他突然淡淡地说“先生是在说世子之位吗” 徐先生惊讶于他终于开始同他真正的对话,他说“金鳞岂是池中物,四少爷才智不凡,而四小姐毕竟是女流之辈,很多事情若您肯出手,是非常简单的。” 闻玉听了一笑,他将袖口上沾的一点碎屑弄掉,再把袖口弄得十分平整,继续看着窗外的细雨。 而大房之中,薛云海坐在周氏对面,元珍坐在周氏身侧替周氏捶腿。 周氏长出了口气“你是说,国公爷更重意于卫衡” 薛云海道“本来国公爷就是更喜欢卫衡的,只是老夫人喜欢我们家。但我近日似乎觉得,老夫人也渐渐觉得卫衡好了。所以儿子才有些忧心。” 周氏喝了口茶说“我之前也是忧心这个问题,若是在咱们薛府里,你自然是能拔得头筹的。但跟卫衡比,我却没这么有信心” 薛云海眼神微闪“还有薛闻玉。” 周氏看向他,薛云海就说“自上次云涛被淘汰后,我仿佛觉得,国公爷更喜欢薛闻玉了一些” 周氏听了深深地皱起眉。 薛元珍却在周氏身边微微一笑说“这傻子虽说有些天分,但却是不如哥哥你的。倘若没有薛元瑾,他难不成还能留到现在我看若是薛元瑾出了什么意外,这傻子就留不成了。” 薛云海看向meimei,meimei平日柔弱,他是没料到meimei会突然说出这样果决的话。 周氏道“你meimei说的也有道理,咱们若是能把卫衡和薛元瑾一同除去,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薛云海一时深思起来。 第二日天放晴,元瑾一行人回到薛府,定国公那边的授课还未开始。元瑾下午便带了婆子去寺庙中上香。让婆子在香客休憩的地方等她后。她一路沿着回廊往前走,准备去陈幕僚的院子。 她路上还在思索争夺世子的事情。 如今时间越来越少,恐怕就这几日,定国公就要下决定了。最大的问题是没料到竟然有这般快,闻玉的劣势就是准备不够充分。若能得到那本兵书自然会好很多。 陈先生住的院子种了些枣树,正是枝叶繁茂的季节,枝桠上挂了些青色小果,累累缀满枝头,还远不到能吃的时候。 她看到满园的阴凉,心情才好了一些。罢了,如今也是一步步来而已。 书房的门开着,似乎正是为她留的。 元瑾拾阶而上,看到他正在写字。竹制的隔扇支开,凉风透进来,他一手的袖子卷着,露出的半截手臂筋骨结实,却有一道细长的伤疤。 “来了”朱槙说,“你似乎迟了一些。” 元瑾看了一眼那疤,倒也没问出来“那先生可写完了” “见你迟迟不来,我已经开始做事了。你怕要等片刻了。”朱槙指了指院子那头,庑廊角落下的那张竹椅,“那里凉快。” 元瑾心想,他这意思是哪里凉快就到哪里呆着吗。她走过去坐在了竹椅上,树荫如盖,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