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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芷若】(二)周母传续

    (二)周母传续

    话接上回,那薛氏和同旺jianyin完,又有周旺老母自yin,三人事毕做饭饱食,

    薛氏便要回江岸,看夫君是否渡船归来。

    也凑巧,薛氏提些菜肴,远远便自家那船靠在靠边,原来周平送完元兵便回,

    回程又遇上几个浑人,叽叽呱呱号称明教人士要过江,耽搁了些时间,午饭都不

    曾吃得。

    薛氏自身尚未全干,想起丈夫奔波疲累,心生歉意,便伺候周平用饭去了,

    暂且不表。话说那周旺自jianyin了薛氏,得尝那插xue的滋味,心里好生消受,日夜

    神混颠倒。

    当夜又跑到岸边,却瞧不见周平船只,只能悻悻而返。周母知他心意,便打

    浑取笑他:

    「我说儿啊,那yin妇可是有夫之妇,你休要挂念,弄过便了。」

    周旺道:「娘亲不懂,与母久居,我却不懂人间有此美事,真是想死我也。」

    老母道:「你这混球,却来怪我。非我生你养你,你莫说美事,连人都做不

    成哩。」

    周旺道:「老娘所言极是,只是原来男女有此美事,你却从来不说我知。」

    老母笑道:「你这痴瓜呆子,你便是从我xue里出来,我怎教你。」

    周旺道:「我却不信,你xue有如此大,能生出我。」

    老母道:「那你从何而来。」

    周旺道:「我哪里晓得,今早我jian那妇人,阴xue甚小,不像能弄出人来的样

    子。」發鈽444.cом

    老母大笑,道:「痴儿啊,原也不能怪你,你爹死得早,这些年兵马荒乱,

    也无甚教育之处,你不懂也罢。女人这器活,能缩能伸,多大的物事都弄得来。」

    周旺痴呆道:「娘亲你莫骗我,为何那妇人下面如此紧致,夹得我忒舒爽,

    不像我手。」

    老母笑道:「她男人不挤,弄得少,你又雄伟,只怕日后你jian得多,也未必

    紧了。想当年你爹爹弄我,也如此。」

    周旺听罢,晴却往老母下身瞧去,似有yin意,却也不敢造次。原来这周母生

    儿早,生周旺那会不过二七十四,如今也就四十有五多,农妇体壮,样貌虽不佳,

    身体去爽朗。周旺望去,见老母腰粗臀阔,两个大腿似男人般粗壮,也有一翻韵

    味。周母岂不知这痴儿心意,骂他道:

    「你休要看我,打死你可有知。」

    周旺只是傻笑,道:「娘亲疼我如命,如何舍得,只是我却不信娘亲下面能

    生出我来。」

    老母道:「你懂个球,我看你白天jian那妇人,全不得其道,乱顶乱撞,不会

    取悦人,不如你爹。」

    周旺道:「我却如何不及爹,娘亲你教我。」

    老母道:「需知插xue要九浅一深,有重有轻,使那妇人生不如死的爽快,还

    需懂呼吸之道,哪像你弄百把下就完了,当年你老爹一弄就上千下,我便丢了五

    六回都有。」

    周旺惊呀道:「如何九浅一深,如何呼吸,我哪里知道,娘亲速速教我。」

    老母娇笑,道:「我儿愚笨,这我如何教你,不过你老父生前传下一道家口

    决,之前你未曾娶亲,传也无用。现在即然你有此爽快事,传你也好。」于是当

    下周母将先夫在武当学来的一套呼吸吐纳之法传与周旺。周旺当下便试,哪里有

    甚作用。老母笑道:

    「待你下回弄那事时,再试不妨。」

    周旺道:「九浅一深却是何法?」

    老母道:「没人教的痴儿,你定是傻哩,字如其意,插xue的时候,浅浅地插

    九下,再狠狠地插一下,如此反复,可让妇人受用不已。」这周母言教,却早已

    让周旺一柱擎天,顶着补裤裆一个大包。周母岂不见,原来她说得性起,自己也

    湿了大半。周旺心里憋得慌,只盯着老母下体,道:

    「娘亲,你说的甚是受用,我如今硬得要断一般,那妇人又不在,如何是好?」

    周母也盯着儿子裤裆,想起白天见的雄伟,也是心里急出水来,便道:「你

    自搓与我看,我教你九浅一深法,日后也好有孙子抱。」

    周旺得话,早已忍受不住,屁股轻胎,随便一扯,便将裤头扯下,露出那坚

    硬似铁的roubang来,似乎比白天更甚。周母见状,心里惊呼,想:「比他爹更甚,

    若插自己,定shuangsi。」周旺撸出那话儿,便如往常一般快速搓弄,啜啜有声。周

    母便道:「混儿莫要太急。」

    周旺道:「娘教我则个。」

    周母见说,便俯身前去,伸出老手,帮儿轻搓,先是拿两指箍住那guitou,上

    下轻撸几下,再又手齐抓那根,再搓几下。果然周旺便平静下来,懂得慢慢感受

    那滋味了。周母见马眼那流出水来,便忍不住低头舔弄几下。

    周旺只感老母温湿舌头裹着那话儿,相比插xue,另有一翻滋味,也是受用无

    比。那老母吸得爽处,直接将那话儿送入口中,越插越深,抬头低头不断抽送。

    只觉啧啧有声,老妇动情深处,手不自禁又挖自己yinxue,早已一片泥泞,便四指

    同进,弄得也是哗啦啦水流不止。

    周旺见老母如此,便要求插。老母早已不顾脸面人伦,转身扯下裤子,大屁

    股对着周旺,他尚还来不急舔弄,老母重身一坐,直准准地将那湿滑滑的saoxue坐

    进了他粘满口水的大roubang中。老母爽利,大叫一声:

    「啊……要死也。」便自顾动耸动起屁股来,一轻一缓地起落,弄到七八下,

    又重重地整根吞坐进去。周旺只觉老母下面虽不及那妇人紧致,却更湿更滑,好

    不受用。那老妇轻缓耸动那似千年老南瓜一般大小的屁股,只见yin水四溢,将周

    旺阴毛尽数打湿,白奖飞溅,打在老母屁股四周。老母动了三百余下,实感力气

    不支,便叫儿道:

    「儿,你自动,按娘刚刚节奏便是。」

    周旺得令,扶着老母大屁股,九浅一深地抽送,果然弄得老母yin声浪语,娇

    喊不已,没几下就叫道:

    「我儿,快快快,娘要丢也。」自己便重重来了十几下起落,便滩靠在周旺

    身上了。那老母肥壮,周旺一时不得施展,扶着沉重的屁股,轻轻抽动,没多会

    老母便又性起了。

    只见她返过身来,抱住周旺,又复跨身前去,来了个观音坐莲之势,又jian弄

    起来。母子二人紧抱着身子,下面抽送不已,好不yin秽。老母两个大奶顶着周旺,

    他想起白天未得尝奶,便撸起老母上衣,两个大rou团弹将出来。乡下女第妇不曾

    裹带,虽然黝黑不已,却也大得可观,随着抽送上下起落,好不壮观。發鈽444.cом

    周旺低下头来,急忙又啃又吸,弄得老母更是yin语不断,又抽送了了两百来

    下,周旺只觉精关不得守,把老母推到桌上,扒在她身上快速地顶撞了又有五六

    十下,撞得老母那老身躯天晕地暗,两人同同上天。周旺那无数精水,打得老母

    魂飞魂散一般,早假死了去。

    是夜,母子二人jianyin不断,周旺足足xiele七八次,相拥而眠,第二天直睡至

    午时。自此之后后,更是如洪泄流,一日不yin便不能入眠。

    话说那薛氏随夫出船,数日不曾到此岸。虽然数日中有和夫君行房,却如同

    隔靴搔痒,不得畅快,更是思想同旺那那话儿来。思到浓处,也不管哪里,深更

    半夜跑到船头,又用那桨头jianyin自己解痒,却也勉强挨得下。

    到了半月有余,周平方船归那周旺近处。抵达岸边已近午时,薛氏急忙告诉

    夫君要去周大娘处弄些菜来,便迫不急待奔周旺家去了。待到屋前,却见门口紧

    闭,门边工具却还在。薛氏心想,莫非出远门不成?刚想敲门,却听到那周旺呼

    噜块不断。

    薛氏心想,「或者大娘外出独有周旺也不可知,若如此,我先jian他一回再说。」

    于是轻轻推门进去,不见便了,见那光景,倒大吃一惊。只见那老妇和儿子抱在

    一起,都全身赤裸,周旺那话儿垂在裆处,虽然未硬,却煞是可观。

    薛氏心想:「定是那天我两人jianyin,这老yin货瞧见,起了性,待我不在jian了

    自己孩子,做出luanlun之事来。我却不管她,忍了这几天,好好jian我的便是。」说

    罢便扯掉自己裤头,扒在周旺身上舔那内棒。

    周旺睡梦中以为是老母又要jian弄,也不他管,翻了个身只顾自睡,可是没几

    下那内棒又坚硬似铁了。

    薛氏急迫,下面早湿了一片,对着那内棒,便坐上去,好不舒爽,几下变娇

    yin起来。那母子同时醒来,见薛氏在上面自己jian弄,好不惊奇。周旺道:

    「娘子想死我也。」薛氏只顾jian弄,下面yin水不断,伊呀成声,问:「我看

    你jian了……娘亲,定然……爽快,哪里还……记得我。」

    周母笑道:「两个一起jian更合他意。」看着两人jian弄,那老妇也来了感觉,

    竟然爬将起来,抓着妇人奶子便吃。周旺见状,好生消受,拉过老母大屁股,对

    着自己脸,舔弄起她阴xue来。只见两个妇人,一大一小,你来我往地呻吟不断,

    人间yin秽之事不过如此也。薛氏忍了数日,只消抽送了一百来下,竟然丢去,抱

    着那老母不动了。妇人道:

    「大娘你来jian,我够也。」

    老妇道:「不急,我近日jian得多。让我儿多jian你些,近日他yin事颇有长进,

    定让你神魂颠倒。」如此周旺内棒并不拨出,在那妇人牝户里缓缓抽送。妇人屄

    此刻正打紧,周旺那话儿坚硬似铁,guitou粗在,弄得她如死去一般受用。

    连日来周旺颇练得那武当内功入门的呼吸法,加上周母挑教有方,行起房来

    便能懂得取阴补阳之初浅门道,越战越勇。只见周旺九浅一深,轻缓相送,片刻

    弄得那妇人又哀号起来,那老母又吃着她奶子,又吸又扯,已尽假死。

    周旺时而又替她老母在下面舔弄,弄得两个妇人前声后浪,一个号叫一个呻

    吟,一个娇喘,一个放浪,你来我住,足足又抽插了三百余下,那周旺受不住,

    便道:

    「两个好屄,我要泄也。」

    那妇人道:「大哥可使全劲,贱奴亦丢也。」便轻抬屁股,让周旺在下面撞

    将上来。那老妇听得说如此,也力争一起了事,手便揉起自己金豆来。那周旺又

    干了数十下,三人一同号叫,都飞天去了。

    浑事且不多提,自那之后,三人无非但有时日,便没日没夜插屄,看那老婆

    子,日益容光焕发,越发年轻了起来。又看那薛梦莲,如此滋润,那奶子更涨,

    屁股更圆,好生娇纵yin浪。

    当时又是战乱,乡下四周无人,方圆数里就此一户人家,三个时常在家就敞

    胸露体,在后院大肆yin乱。薛梦莲家里那男人整日看船,却懵懂不知,只道妇人

    有饭取回便了。光阴似箭,三人如此jianyin有两月有余,不觉这薛梦莲竟觉有喜了。

    薛梦莲与那老母说了,老母探问了细碎,知那妇人与夫君行房甚少,料想这

    肚中胎儿,大抵是自家孙儿了,大喜过望。

    又问了身体之感应,混乱猜测已怀有月余胎,那老母也是懂事之人,知当以

    胎儿为重,便吩咐周旺与她不可再行房事,怕误了那娠胎。自此周旺只得与母jian

    yin,却也无事。發鈽444.cом

    话说那周平得知内人有孕,自然喜欢得紧,看那船破不得安身,便和娘子商

    议,何不使些钱,叫她去周大娘家安胎。薛梦莲也心有此意,见丈夫此说,焉有

    违意。便与周母商议,那老妇认定这胎儿是自家之孙,更是欢喜,不言有他。

    话说岁月如梭,薛梦莲十月怀胎,过了第二年春头,这瓜熟蒂落,薛氏生了

    一女儿。这女儿精灵一般可爱至极,全身雪白,晶莹剔透,大家自然十分欢喜。

    只是那老母见不是男儿,竟有两分苦恼来,可反观自家那痴儿,这乱世之中,娶

    亲无门,别说有子,女便是大喜也。薛梦莲对女儿自是十分疼爱,想起自己身世,

    感叹这乱世佳人,便给女儿起名芷若。

    这哺乳七月,三扑六坐,暂时不表,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周芷

    若长成五岁,但见小女娃长得清丽灵秀,容颜俊美可爱,似是富家千金一般。

    周平对女自是十分疼爱,整日带着船上,来往商客见了都十分可爱。周旺老

    母见孙女秀丽,也是喜欢无限,当宝贝疼惜,整日与周平抢着要带。周平哪里懂

    得其中因由,只当是那老妇年迈爱幼。自薛氏产后数月,更是性欲大盛,哺乳未

    完便又和那母子yin乱起来。

    可怜那芷若儿少,便时常见那三人yin乱互怼jian弄。那老母见孙女五岁有余,

    又是聪明伶俐,便小心谨慎起来,每每jianyin,便让薛氏先把女儿带回船上周平处。

    说也奇巧,这几人如此jianyin数年有余,薛氏竟未有身育,让那老母自是遗憾。

    那芷若自三岁起,便懵懂觉得母亲与周母几人所行之事怪异,女娃哪里经事,

    只是好奇。无巧不成书,这天母亲放着自己在船,又一个人回周家佬佬家里,便

    心生好奇,在船上待了片刻,又刚好有元兵将至,周平便吩咐女儿去周家找娘亲,

    自己好安心渡船去。这芷若正生奇心,便奔跑着回周家。正是不偏不巧,那三人

    正在后院jian弄中。

    只见地上铺着草席,那周旺扶着芷若母亲双腿大力抽送,上头周家佬佬蹲在

    桌上,那屙尿的地方对着周家大叔嘴里,那周旺上面正吃得欢,下面抽得急,两

    妇yin声不止。芷若不知所以,不明就里,见三个大人做出奇怪之事,只觉害怕又

    好奇,发呆站了片刻不语。待那老妇睁眼瞧见,大惊失色,叫喊道:

    「娃儿如何在此,快快住手罢。」爬将起来。另二人见状,皆大惊失色,急

    忙起身穿衣。老妇护住芷若眼晴,道:「阿弥陀佛,可污了我儿,阿弥陀佛……」

    芷若母亲忙询问:「芷若你不和爹爹一起,怎么又跑回来了?」

    芷若道:「爹爹见那元兵人多,便叫我来找娘亲……娘亲你们是在做甚么?」

    老母抢言道:「芷若年少不知,我们在练功尔,大人之事,你可不许胡学,

    亦不该看。都怪你娘亲,却没看好你呢。」

    薛氏道:「我原不知他爹又唤她回来哩。」

    那芷若虽年幼不懂性事,却知道那屙尿之处最是害羞,他们一起又是撞又是

    吃的,又脱光了周身衣物,想他们定是做最羞之事,却不与己说,心里纳闷,十

    分委屈起来。便道:

    「如此,芷若也要练功。」

    那周老母是千哄万骗,方哄得芷若明了,不再吵闹,从此芷若却早知人事,

    虽不明其中道理,却知道下面之地大人有事可弄,不止是屙尿而已。故每每屙尿

    之时,她便小手抚摸那小阴门,也觉舒坦受用。

    有时站在船头看爹爹捕鱼,也便顺势坐在船桨上玩弄,碰巧那滑杆磨在那小

    阴户上,舒服无比,想这小小娃儿,竟无师自通地受了性启蒙了,真是善哉。然

    而人小不藏心事,终有一日,与爹爹船中休坐,芷若便不忍问爹爹:

    「爹爹,娘亲与那周家佬佬做的怪事,只不告诉我,却是为何?」發鈽444.cом

    那周平原是呆傻老实人,实想不到那三人能做出此yin秽事来,并不经意,只

    是问:「甚么怪事来?」

    芷若道:「那叔直撞娘亲屙尿处,还吃佬佬屙尿处,却是为何?」

    那周平不听则已,一听便炸了般,看着女儿天真,想必不会乱说,想想这数

    年,似心有所明,这天杀的贼人不止失伦乱德,还jian了自家妇人。

    自古老实人顽固,失起疯来便是狠毒角色。看着秀丽的女儿,天真清雅,心

    头火起,想此刻那贱人正在周家弄饭,cao起杀鱼刀,叮嘱女儿莫跑,便奔周旺家

    去也。那芷若见父亲凝重,想是自己失言,佬佬曾再三嘱咐不可说起那事,自己

    却忍不住问了爹爹,莫不是惹了事了。心下惶恐不安,便自哭泣起来。

    周平轻步来到周旺窗前,他有杀人之心,便意决窥探。也是天注定这孽缘该

    止,不巧那母子二人正在jian弄,那薛氏并不曾在场,所穿衣物却在边上。周平见

    他母子luanlun,心头窜出十二窜火苗来,从后门包抄,那周旺正插得爽,只觉心头

    一疼,杀鱼刀从前胸贯穿而出,一命呜呼了。

    那老妇睁眼,见眼前全身染血,周平杀红了眼,知事情败露,连喊饶命。周

    平哪里肯依,一脚揣老妇阴户,上去便是一刀胸口,便结果了她性命。可叹这母

    子丧尽人伦,终有此一报。周平四处搜寻,却不见自家浑人。原来薛氏方才jian弄

    到一半,闹起肚子来,便随便扯了件内物裹身,便跑茅厕去。

    途中遇丈夫提着刀,眼露凶光,便知事情败露。心下惊恐不安,又念及女儿,

    自是悔恨不止。薛氏本想奔船去,与女儿弃了他爹走,又想自己yin事败露,母女

    二人如何立世,不如死了,便失魂往那山边乱头堆跑,意欲撞那大石了断完事。

    也是天不忍心让芷若失母,那薛梦莲连跑百丈,便跌撞数次,她意欲寻死,

    却也不管,又行了数丈远,又跌入一深坑,心头一急,昏了过去。

    周平四下寻找妻子,本想一刀了结,不想在坑里看到周身受伤的薛氏,俗语

    有言一日夫妻百日恩,周平见得可怜,又想:「我妻向来贤惠,爱女有加,定是

    这老贼妇勾她入伙,亦或那天杀的逼迫威胁她也未可知,我妻柔弱,未必敢与我

    说。」那杀意,便少了七分。

    又想起往日恩爱,女儿灵秀,便爬下坑去,抱起妻子爬将出来,想着问清楚

    再杀她不迟。薛梦莲幽幽醒来,见失君凝视自己,无颜相对,便哭道:

    「叫我杀便是,奴无颜面见君而。」

    周平怒道:「前因后果说来,再剐你不迟。」可是见那贱人心有苦楚懊悔,

    又无恋生之态,那杀意,又少了两分。薛氏只哭不语,周旺便又问:

    「是否那贼人逼迫于你?」

    薛氏哽咽道:「便是也。」

    周平问道:「你若不从,他如何逼得?」

    薛氏见周平杀意渐少,便道:「他说不从,便杀我母女,我见芷若可怜,不

    敢不从。」

    周平怒火生,道:「贱人,却为何不告知我,我当早剐了他母子,luanlun的猪

    货。」

    薛氏哭道:「你知我向来柔弱,如何有主意。」

    周平见妻子哭得凄厉,说得真切,那杀意便早跑了,扶起妻子道:「我已剐

    了那两贼人,再也无法祸害,你若说的是真话,我便不杀你,若我知道有半句假

    话,别怪我无夫妻情,剐你五六段。」薛氏只是哭,不敢应答。

    周平只道这事端是芷若出生后所为,只道芷若便是自己亲生,心下略感安慰,

    想今日我剐了那两贱人,虽是替天行道,可若有人追究起来,确也是命案。

    想想不如带了妻女及早逃去,以后多看紧妻子,还成一家。他心意已定,便

    失着妻子奔岸边去了。

    那芷若正心里不安,见爹爹搀扶着受伤的娘亲回来,更是慌恐,便问爹爹可

    曾打了娘亲。周平看着那乖巧女儿,心下迷茫。薛氏见女儿泪目,也是悲中心起,

    欲死之人得重生,更是唏嘘,也跟着哭泣起来。

    那周平急忙撑开船度,奔上游去了。可叹这乱世孽缘,随这江河大浪淹去,

    周家母子,魂断汉江河畔,尸骨无人收,裸尸数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