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俱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19

    懂人话一样。

    “可——可——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王全胜听出玉羲和要带走玉白月,话都说不利索了.

    “有结婚证吗?和智力不健全的人结婚取得监护人的同意了吗?”玉羲和牵着玉白月的手走到门口,扔下这句话就走。

    看到玉羲和的表现,方楠以为她看到了希望。

    但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玉羲和还是没有给方楠一个字,她只是在和方楠分开的时候说了一句:“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欠你!但这是我自己的事,和龙琅玕没有关系。所以只有抱歉,我帮不了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用实际的行动来表示我的歉意,而不是这么苍白的一个道歉。

    后面的一句话玉羲和没有说,紧紧是一句话而已,有什么意义呢?

    方楠无奈的看着玉羲和牵着玉白月,推着王桂花远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玉羲和看到玉白月有多痛心、多悔恨,那她对于罪魁祸首来说就有多危险!但她又拒绝警察的介入。

    这样的玉羲和对龙琅玕来说是福是祸,谁知道呢?

    安静得一反常态的玉羲和处处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第八十五章

    S市的二月寒气逼人。

    玉羲和带着玉白月到九珍山的时候,天上飘着细密的春雨,两人在雨里倒是走得步履从容。

    玉白月有时还会因为偶尔被雨阻在巢外的小昆虫而驻足,蹲在那里看得饶有趣味。玉羲和催了又催后只有牵起她的手强拖着她往山顶上。

    不知道碰到了玉白月哪根执拗的神经,她突然凶狠的吼叫然后抹着眼泪跑了。

    玉羲和忙追了过去,眼看着玉白月踩着别人的墓碑墓xue,横踩竖踹,将密密麻麻的墓地上的一些鲜花水果祭品踩得七零八落。

    直到守墓地的管理人员过来,玉白月才被玉羲和跟那个管理人员给抓住。但她还是狂躁的蹲在雨里的一个蚂蚁洞旁数蚂蚁,死也不动。

    没奈何,玉羲和只好将她交给那个管理人员暂时看管一下,自己一个人走到山顶,站在了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墓地前。

    斜斜的细雨仍然绵绵无休,但落在玉羲和的身上却如绳鞭,挞得她痛不欲生。

    她轰然歪坐在刘柳和玉谦进的墓碑前。

    她有什么资格端端站在两位大人的面前?

    她跪在地上,匍匐在刘柳的墓碑上,恨不能现在躺在地上的是自己!

    怎么不是她玉羲和躺在这冰冷的地底?刘柳和玉谦进又做错了什么,让他们年事不高就死于非命?

    玉羲和眼里没有一滴泪。她尖利的想:她玉羲和用什么立场去哭?有什么权利去宣泄?

    哪怕她死了,她也没有脸站在刘柳和玉谦进的面前。

    玉羲和看着照片上故作高贵冷艳的刘柳的照片,整个心如同被刀扎了,血rou模糊。

    不管刘柳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玉羲和的命是她给的!

    玉羲和满脸的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眼睛已经模糊得只剩下一些微光,在那一抹微光里,玉谦进照片上的笑脸活了起来。

    他看着玉羲和,神态文雅又不失分寸,高高在上又和蔼可亲的笑,就跟他一直以来给玉羲和的笑脸一样。

    玉羲和哽咽得抽搐了。

    凭什么让他有这样的结果?一切的一切跟他不是完全没有关系吗?他只是将文人的骄傲做到了极致,将自尊表现的比较浮夸了一点,但他是善良的,不管是对刘柳还是对玉羲和。

    可是,他却莫名其妙的,体无完肤的躺在了地下。在他本可以更骄傲、本来可以作品高产的年龄,他的生命戛然而止。

    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他唯一的孩子玉白月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也戛然而止!

    ……

    玉羲和狠狠的在墓碑前磕着头,鲜血混着雨水流了一脸,额头已经血rou模糊。但是,她的心却战栗得更厉害了,老早鲜血横流。

    她在害怕,她在恐惧,她不敢看刘柳身边的那个小小墓碑。

    刘柳抛弃了那小可怜,

    玉羲和丢了那小可怜,

    她死了还不得安宁,尸体被拿去利用……

    玉羲和的心好似被凌迟,痛得她整个人都伏在了雨水了,抽搐了起来。只是她的眼睛却干涸得没有一点泪!

    怎么办?该怎么办?替他们报仇?

    可是她玉羲和又有什么权利?

    她,一个□□,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同案犯,有什么立场去为他们报仇?

    难道就这么算了?

    他们的痛?他们的命?就这么算了?

    警察的制裁、公众的批判,这些有什么用?

    能让他们起死回生?

    说什么狗咬你一口你咬狗一口是愚蠢,是小肚鸡肠,是没有态度!

    可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是最有效、最直接、最快意的报复!

    受到伤害还要什么态度,还摆什么姿态?

    动手就可以了。

    远远的玉羲和听到山下一阵疯狂的咆哮,玉白月的咆哮。

    玉羲和从地上抬头,扭头默默的看着山下,面无表情,眼神凛然。

    呆呆的看半晌,她才从地上上站了起来,慢慢向山下走去。

    玉白月看见玉羲和下来,傻笑的迎了上去,两只手抱着玉羲和的手臂摇了又摇,问:“我去哪里?”

    “去龙琅玕那里!”玉羲和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但是太阳也没有出来,也没有一丝风,天上黑压压的云,城墙一样的压在人的头顶,晚霞血红的蜿蜒在天边。

    看样子真正的雷阵雨马上就要来了!

    玉羲和牵着玉白月走在死寂肃穆的公募群中间,染了一身的血色!

    龙琅玕从黑暗里清醒过来的一刹那,一股子腥甜呼啸着袭上了喉头,他一头栽倒在病床边,吐了一地的血。

    李叔吓得一个机灵,忙喊医生。

    医生过来,一阵看,问,开药,打针,便又一阵风的走了。留下龙琅玕茫然的呆坐在那里,半晌后,他才问了一句:“玉羲和走了?”

    李叔说:嗯。忙去给龙琅玕打开水,按医嘱给他喝药。

    “派人去找回来。”龙琅玕说完就靠在了床后面的墙上,闭上眼睛。满脸的胡渣,一身的疲惫呈现在李叔的面前而他自己却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他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不知道玉羲和走得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不知道他现在脆弱憔悴的样子简直是在割李叔的rou!

    全是因为玉羲和那个女人。

    但是,他一睁开眼第一件事却还是找她。

    这人怎么能魔怔到这个地步?这是怎样的孽缘?

    “不能——不能——不找吗?自己过自己的!”李叔壮着胆子,说得结结巴巴。

    “不能”,龙琅玕声音干涩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