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他站在时光深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

    选择立刻就变成了要不要吃鸡汤馄饨……

    应如约无奈地站在路牌旁,思忖了几秒后,妥协:“那见面说吧,一起去吃点夜宵。”

    于是,挂断电话后,应如约一路走到了保安室门口,就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等他。

    保安室的小赵去而复返,这回倒不劝她进屋等了,用一次性的纸杯给她倒了杯热茶递给她:“您拿着喝,喝完我再给你倒。”

    这大冷天的,让一姑娘家在外面等着……真是不知怜香惜玉。

    他心里暗自嘀咕着,等回了保安室,透过玻璃窗望外看了眼。

    坐在长椅上的女孩双手捧着他的纸杯,正低头小口抿着茶。大概是茶水有些烫,她一手握着,另一只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维持着板正的姿势望着御山的路口。

    一分钟后,一辆眼熟的白色的路虎从路口驶来。

    车灯大亮,些微有些刺眼。

    温景然在灯光下看到了坐在保安室门口长椅上的应如约,怔了一下,很快切换成了近光灯,在她面前停下。

    如约仍旧坐在长椅上,不紧不慢地把纸杯里的茶水喝完,这才开门,上车。

    车内刚开了暖气,她的座椅椅背和椅垫都开了加热。

    即使这样,温景然也怕她冻着,解开安全带,倾身去后座够了他的外套递给她。

    “我不冷。”应如约摸了摸发凉的鼻尖,试图用认真的表情说服他:“我穿暖了出来的。”

    话音刚落,他的手越过中控,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指尖。

    指心那杯热茶的温度还未彻底冷却,虽微微带着几分凉意,但的确和她说的那样并不冷。

    “你这样……”温景然松开她,扣好了安全带,挂了倒挡后退,在中控导航的系统提示音里,他后半句的语气显得无奈又模糊:“以后不敢让你等了。”

    应如约垂眼看着刚被他握过的指尖,缓缓蜷起手指,没作声。

    反正自从温景然把自己的位置从她的“师兄”“朋友”转换到“追求者”上后,他的言辞和举动连一分矜持的伪装都没有,让她无力招架。

    通常这种时候,她只能用沉默去回应所有她无法回应的话题。

    其实,从小到大,应如约的出色,让她的身后有过一支从未断链的追求者队伍。

    写纸条;递情书;买早餐;送饮料等等等等。

    每一个人,她都有最合适的拒绝方式。唯独温景然,拒绝的话她说不出口,每日都把自己放在火上煎烤,辗转反侧。

    一路沉默到小吃街。

    和一个月前她初初回来时一样,整条小吃街灯火通明。有吆喝声从远处传来,还有馄饨摊上的木鱼声,规则的被敲响,一声一声,就像是回到了l市的青石板老街。

    在昏黄的灯光下,透出一股旧时光的味道。

    温景然把车停在路边。

    “这里新开了一家粤式的夜宵店,肠粉,云吞面,虾饺,叉烧包,艇仔粥都挺地道。”说着,温景然自己也笑了起来,解释道:“想明天给你带早餐,先做了功课。”

    应如约的脚步一顿,抬眼看他:“那就去那家吧。”

    她今晚吃得有些撑,消了一晚上的食,这会也只是勉强能吃一些。

    拿着老板递来的一大张菜单时,她有些为难的皱起眉,求助地看向他。

    温景然和她出来吃饭的机会很少,不是在应家有华姨掌厨,就是在医院食堂解决过午餐,像模像样地去餐厅吃饭的次数,十年来,一双手也数得过来。

    就为数不多的几次,他却知道她不爱点餐。

    通常熟悉的餐厅,她在确认对方没有忌口和喜欢的口味后,就会在熟悉的菜名上勾画。不熟悉的餐厅,她连菜单都没兴趣看一眼。

    他从她手中接过菜单,几下勾画了三样,递给在旁等候的服务员。

    手边已经添了一杯大麦茶,她低头小口抿着,抬头看他时,终于问起:“你怎么会去警局做笔录?”

    “急诊收了个二十三岁的男性患者,急性胃穿孔,除此之外,外伤数个。”他起身关了正对着她的窗口,重新坐下后,继续道:“病人家属不在本地,患者意识清醒就签了手术知情同意书做了手术。”

    应如约微扬了扬眉,耐心地继续听他说下去。

    “手术结束后,患者送进了病房。护理台的值班护士打来电话,有几位自称这位患者朋友的年轻男人进了病房。黑衣,纹身,戴着鸭舌帽,因为询问的态度还不错,值班护士等告知病房后才想起有些不对,通知了保安后也给我打了个电话……”

    从头到尾,他回答得像是在做学术报告一样严谨,几乎是把他能想到的所有因素,无一遗漏地从头说了一遍。

    如约听得有些好笑,正好服务员端了一盅煲在石锅里的粥过来:“艇仔粥,请慢用。”

    眼看着服务员袅娜着身子,上完粥就要走,应如约叫住她,示意两个人:“麻烦你能拿两个小碗过来吗?”

    服务员应了声,麻利地端了碗勺过来。

    远处厨房里隐约有说话声传来,她低头,嘴角含笑,先替他剩了一小碗,推至他面前:“后来呢?”

    温景然险些失神在她那浅淡的笑容里,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再开口时,声音沙哑,再没了刚才像讲故事一样描述的心情:“我到病房的时候,那几个年轻人手里拿着棍子,凶神恶煞得说要报仇。刚把病人送下来的付医生正拦在病床前,脸都吓白了。”

    “所以报警了?”应如约接茬。

    碗中的艇仔粥正飘着香,那色泽在灯光下恍如晶莹剔透,勾得她食欲大振。

    她挑拣了粒花生喂进嘴里,花生粒香脆,口感意外得好。

    温景然说:“嗯,报警后跟着过去做了笔录,后面的事你也清楚了。”

    应如约眯眼吞下一口温烫鲜美的粥,嘟囔:“这有什么讲不清楚的……”还非要当面说。

    闻言,温景然看了她一眼。

    虽然没说话,可那眼神的意思就像是在问“你确定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当面和你说”?

    应如约一噎,喝完粥之前,再没说过一句话。

    吃过夜宵,温景然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