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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签契约,我自然是没意见,那便签罢!” 话罢,回身去了柜台里找了纸张笔墨出来,一双眸看向叶言,心中想她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身上穿着也极为普通,应当是不会识字,如此一想,他研磨之后,卷了卷衣袖,便开始纸上写了起来。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第五十九章:采购 唰唰几笔之后,何文便拿起墨迹未干的纸,交到叶言手中,“姐儿,你看这还行?” 他也不是过礼貌的问问罢了,并不曾想着叶言会识字。 叶言扫了一眼,字迹到也还行,只是上面的内容却勾唇一笑,“何老板,我们做的这既是本生意也是信任,您若是等卖完之后再结款,怕是有些不厚道!” 是的,那合约上有一条,写的所有货款,待货物卖完时,再行结清。 闻言,何文微微有些破窘,他也是怕自己亏本,是以加了这条,其余的倒还算是个公正的。 若是不识字,这铁定也能被他糊弄过去的,只是不曾想到对方竟还是个识字的。 “您要是不嫌弃,便让我重新拟过一份!”叶言道。 “你拟?”何文闻言,简直是大写的不可置信。 叶言却管不得他了,直接步行到了柜台前,铺平一张纸,拿过毛笔,细细想了想,便开始在闭上写了起来。 何文本想叶言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还要主动去拟什么契约,想来便是认识几个字,那写出来的东西也定然是歪七歪八的,可当他走过去看时,他简直是不敢相信。 对方动作行云流水,字迹优美有劲,竟是比自己都好上不少。 这……确定是一个半大孩写出来的? 若不是亲眼瞧见,他真真是有些不信的。 叶言在落款人那儿写上自己的名字,叶言,又写了日期。 完成之后,她将笔放下,再拿起纸张递给何文,“何老板,你看看这你可还满意?” 之所以叫他何老板,是因方才她方才看到的那份契约,落款人叫何文。 何文接过,不禁暗暗叹这姑娘的字写的可是真好,心底更是认为,十来岁的年纪却能有如此的功底,定然是不同凡响。 是以,他也不过是粗粗看了一眼契约,对方写的也很合理,先供求二百斤花生,一斤十文,待货物销完之后,再进行商议下批事宜。 无可纰漏,是以他直接拿过笔在自己签名处写下了何文两个的字,再拿出印泥,按下指印。 契约两份,叶言一份,何文一份。 叶言吹了吹墨迹,朝何文笑道,“今儿个我带了些秘制花生来,您可以拿来做做的宣传,来你这买花生者,您都可以送些!” 这也是她今天把这花生全部带来的原因。 舍不得孩套不着狼,这花生并不多,并不能值什么钱。 何文闻言,心中暗暗赞叹叶言人虽却是个明白世事的。 “好,那我今儿个就算与叶姑娘达成合作了!” 待墨迹干了,叶言心的折叠起来,放入衣服中的暗袋里,“以后就与何老板合作愉快了!” 话间,她笑道,“我还有些事儿要办,就先不打扰您做生意了,在下个月初三,再把那二百斤花生给你送来!” “好,好!”何文笑着点头。 于此,叶言将藤篮里的花生空出来之后,便带着三儿走出了老五炒货。 三儿一直在旁沉默不语,叶言倒也没多在意,先是找路去了上回买油纸的杂货铺里。 今儿个不是赶集,店铺里也极为清闲,掌柜的在柜台拨弄着算盘,店伙计便候在门边双手抱胸看着街上发呆。 瞧着叶言与三儿赶来,店伙计忙是迎了来,“哥儿姐儿要买些什么东西呀!” 还是前几日的那个店伙计,瞧着他的笑容,倒是让他觉得有几分亲切感,“你们这店里有没有桂皮八角茴香之类的香料?” “有的有的!”店伙计笑着迎了两人进铺里,“我们这店里的香料那可是顶好的,你们要买些什么香料!” 着,已将二人带到放置香料的地儿。 叶言伸手从木箱里拿了一块桂皮放在鼻翼下闻了闻,唔,确实够香,挺不错。 随即,又一一闻了些别的香料,心下挺是满意,确实不错。 于是,便问道,“这些都怎么卖?” 店伙计闻言笑着回道,“桂皮十二文一斤,茴香十八文一斤,藤椒二十文一斤,八角十二文……” 藤椒,也是就野山椒,都是些新鲜的,在现代一斤是人民币五六十块左右,如此,看来倒也不算个贵的。 最后决定先买了一斤桂皮,一斤茴香,一斤八角,半斤藤椒,以及一斤盐巴,一些酱油、白醋与茱萸。 一共花了九十文。 酱油与醋都是老板都专门的竹筒可以用来装,倒也挺方便。 买好之后,叶言将其装进藤篮里,又朝店伙计问道,“你可知道这哪儿有陶瓷卖的?” 店伙计对叶言的映像不错,姑娘干净又爽快,找了她钱之后,便道,“有的有的,你出了镇,往南走个半里路再拐个弯儿,那里有专门烧陶瓷的!” 得到答案,叶言便朝那店伙计笑道,“多谢哥儿了!” “不得谢不得谢!”听着她的夸赞,店伙计倒有些腼腆了,“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叶言笑着,又谢过了店伙计之后,才拉着三儿的手出了杂货铺。 出了杂货铺之后,又带着三儿入了一家专门卖文墨纸币的店铺里, 老板是个四五十岁中年男人,嘴边留着长胡,一身蓝色儒雅大袍,从样貌倒也看得出来,这人都定然是个读书人,此时正坐在柜台上翻看了一本书籍。 瞧着两人进来,那老板抬眼看了一眼两人之后,眼睛又移到了书本上,“要买些什么?” “请问你们这店里最便宜的纸张怎么卖?”叶言打探了一眼整个书铺,满室书香。 “三百文一沓,一沓百张!”老板的眼睛依旧没抬。声音淡淡,听不出来喜乐。 叶言倒也是有些理解,这个年代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