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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丹尼静了一瞬,脸上的横rou颤了一下。 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冷笑,“他附在你身上一起被巫咒催眠了。唔.......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鄙人压力太大,已经疯了...... 第50章 秦馨抬着脸,期冀地问, “能把它驱除掉吗?” “能, 进这梦里的不是简单的意识碎片, 是灵魂。”男人的眼里泛着镰刀一样的凶光,“我会把他的灵魂一寸一寸绞碎。告诉我, 他怎么折磨你的?” 秦馨被这话催发了两大包眼泪。 她一生中多次蹚过苦难。 打小一直被亲母虐待, 一直到八岁, 每天都提心吊胆。上辈子被杨乐儿加害的几年,也是在黑水里苦苦求生。 她是个心上长满老茧的人,对世界的黑暗面多少已免疫了。 不管受什么折磨都不该大惊小怪才对。 可这会儿被他一问,她滋出了许多眼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嘴唇抖得像通了电, “它要我做任务采集你的气运。我不肯, 就被用刑了。” 他没明白似的重复, “用刑……?”语气很轻。比大声咆哮更危险, 更恐怖。 “穿刺。往手指、脚趾里穿刺……直接在痛觉神经上模拟的。” 他吸了口气。胸膛急促起伏,呼吸变得很浅很快,灼烫的鼻息喷在她头脸上。 秦馨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魂魄也会哭泣的,还哭得十分真实。这是她没想到的。 她揽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好像抱住了救命浮木——“呜呜”地哭了。 这就是爱情叫人迷恋的地方。受了苦时有怀抱让你哭。 对方会把你吃的苦当天大的事,拿一百倍的心疼抚慰你。此刻, 他喘得像要窒息了,不住地亲吻她的脑袋。精悍的身躯不住地颤抖,好像有个凶兽要窜出来。 秦馨一边汲取着这份强大的温存, 一边鄙视自己娇滴滴的作派。 真脆弱。不就受了点刑么,有必要哭这么惨嘛?他已经够心疼了还火上浇油……矫情跟杨乐儿似的,她这么评价了自己一句。 “I am sorry,Babe。”他一遍遍呢喃着,好像在跟主忏悔,“是我没用,让你吃苦了。我会惩罚他,百倍千倍地奉还。” “好。”她吸了吸鼻子,轻声呜咽道。 两人贴骨贴rou地抱了一会.......再安慰下去,气氛好像要变质了。这才松开彼此,往山洞里去。 梦境深处是蒙古包大小的白色圆洞,如往常一样被巫符环绕着。 与从前的神圣气氛不同,此刻这里显得阴冷、幽暗,透着血色的森严。 每个空气粒子都淬着尖锐的杀气。 假如不知这是丹尼的梦境,她一定会非常害怕。 压迫感太重了,而且阴森刺骨,阎罗殿也不过如此。 秦馨看到中央多了个凹坑。里头蜷着一个黑乎乎的邋遢生物。头发像一蓬荒草。 衣服上结满老垢,比锅底的灰渣还厚,泛着恶心的油光。几百年没脱下来过似的。 手脚上也是黑垢。脸上生满了黑藓,一块块叠加着,像卷了皮的漆面。 可谓脏到了极点。只有眼睛上有白色,白得令人惊心。 这形象褴褛得叫人不敢置信,乍一看不太像人,像一件破烂的衣服成了精,长出了手脚。 这是系统的灵魂吗? 一个好像下水道里混了几百年的……生物?她简直无法确认他是个什么!人类,还是...... 秦馨半张着嘴……困惑极了。 她就被这么个东西折磨得死去活来,哭掉了一升的眼泪? 此时,“破烂”蜷在地坑里,个头显得非常小。嘴巴像门洞一样大张着,白眼珠在黝黑的脸上滚动,迷乱又恐慌的目光扫射四方。 无论怎么看,这模样都窝囊得叫人唾弃。 他暂时还没瞧见他们,惊惧地缩着脑袋,用气声嘀咕道,“诶......天啊,这是什么地方呢?好可怕。不会被总部回收了吧?可是,人家刚找到一座金山……马上要飞黄腾达了呀。” “破烂”时不时会抽搐一下,好像被恐惧给蜇到了。喃喃自语时,脸上的黑藓不停地剥落。 秦馨想到自己被这么个生物“寄宿”,不禁厌恶地“啊”了一声。 “破烂”蓦然转头。目光像脱轨的弧线甩了过来,撞到了他们的眼里。 那对白眼珠瞬间凝固成了冰冷的石灰球,惊恐得快裂掉了。 几秒后,他爆发了戏剧性的惊叫,倒了嗓地喊起来:“啊,丹尼.林特,你捉到我了!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啊,天呐——我完蛋了,完蛋了......” 他一连说了许多个“完蛋”,死死抱住了头。 他们的报复还没展开,仇人已被恐惧碾压成了一滩淤泥。瑟瑟发抖,失控哭叫。 这副懦弱又卑贱的模样让秦馨倒尽了胃口,瞬间对复仇也索然无味起来。 ——折磨这样一堆破烂能得到“快意恩仇”的感觉吗? 怎么能脏成这副德性? 丹尼却不像女友这么讲究——报个仇还挑对方的长相。 他安静又敏捷地走过去,像水底□□般靠近了破烂。抬手一扬,将他重重砸在了地上。怒气有多大,砸得就有多重。 系统惊天动地的惨叫差点没把梦境崩毁。 “林特先生,我投降,我下跪投降......啊,不要不要......不要伤害我,我只是一个傀儡!” “放心,你很快就不必当傀儡了。”丹尼酷戾地说,十足刽子手的语气,“馨儿先转身,不要看。” 秦馨看他卷起袖子,好像准备下厨......连忙呆呆地“哦”了一声,倏然转了过去。 他一点不嫌脏,展开了一场不折不扣的报复,把百倍的疼痛还给了那个灵魂。 凶残的丹尼.林特连一匹马都下得了手,别提一个伤害了自己爱人的罪犯了。 他虐得全神贯注,完全丧失正派人物的准则,一丝不苟地折磨着那堆“褴褛”。 秦馨的听觉里充斥着惨叫和哀求,好像置身无间地狱,永远都不会结束了。 她听得浑身麻木,牙齿发冷。 “差不多可以了,丹尼。”她说。 “不行。”他冷冷地打断她,毫不介意自己在欺负弱者,“你不要看。嫌吵的话到外面待一会儿。” 过了大约半小时.......狂风暴雨才终于消停。梦境中,只剩阵阵支离破碎的呻|吟和抽泣。 气氛一片惨烈的狼籍。 秦馨缓缓地转过身去...... “破烂”变得更破了,黑屑掉满了地坑。他以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