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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做主了,她又只能灰溜溜回家去。自然少不了被她们一顿顿冷嘲热讽,也只能含泪忍下来。 怪谁? 只能怪自己不听劝偏要远嫁,只能怪自己没本事不会生孩子。 但好在两口子感情好,蔡雄波也心疼她,没少跟爹妈吵,吵着吵着居然连他也被骂“滚”,当时两口子一不做二不休,当真就远远的滚了。 “滚”出来的第一年,二人从最底层的打工者做起,蔡雄波给人扛大包,她就给小饭馆里端盘子。等攒够三百块钱后,立马回家去把户口分出来,自立门户。 虽然没有本家人的支持,但再也不用受他们的气,两口子只觉着苦中带甜。 后来慢慢的从只会出苦力到开始动脑子,到租店卖锅碗瓢盆,再到盘店卖高端厨具,一直到现在搬来宣城县……日子越过越好,手里的钱自然不是以前那些人能比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没孩子这一条,本家不满意,没少借此逼他们。 大双小双已经不用扶床沿就能走了,虽然走不远,又常重心不稳左右摇晃,但地上有垫子,李曼青也不怕她们摔倒。 两个女人同时叹口气,看着她们滴流滴流满地跑。蔡家给买了小火车玩具,底下的两排车轮子可以跑,车头上还有根绳子,拽着绳子就能把火车拉着到处跑。 “呜呜……车车……” “呜呜……” “其实,我都快四十的人了,能不能生也有谱,只是苦了老蔡……让他不行就……就抱养一个,他死活不同意,说什么不是我们的血脉,那还有什么意思……” 这个李曼青也劝过,这年代在香港应该能做试管婴儿了,让他们去试试。但两口子已经死心了,尤其石秋菊,说是例假都快没了,不想再费这工夫。 “我跟老蔡想了许久,有个想法……但又怕强人所难……” 李曼青见她如此为难,笑道:“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嫂子直说便是。”她能开上面包店,最该感谢的人就是他们。但从年前开始,当初说好的分红他们却再也不要了。 说什么唐家刚买了房,这点钱就当给两个孩子买衣服穿了。 “那我就厚着脸皮说了啊,如果觉着不中听不想搭理的,妹子就当没听见,可千万别跟我绝交啊。”见李曼青点头,她才小声道:“老蔡和我的意思是,与其过继,不如……我们认大双小双做干闺女……你放心,只是干的,不是过继,不用改姓也不用给我们养老,只当亲朋好友一样来往就行。” 怕他们不同意,石秋菊再三强调不用改姓,就当多两个疼爱他们的亲戚。 李曼青见她脸上的愧疚,拉着她的手笑起来:“嫂子这说的什么话,能多两个这么疼爱她们的长辈,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事不用跟丰年说也知道,他准高兴!” 石秋菊松了口气,“我们现在也没啥能力,但以后,如果酒店能做起来的话,绝对有她们的!”不敢说全给她们,但如果他们真没孩子的话,肯定大半都会给她们。 李曼青倒是没想这么多,“嫂子别说这种话,要这样的话那咱们这门亲还是不要结的好……”他只是想给他们一个念想,别太早放弃。说不定过两年想通了去做试管呢? 相识一场也是缘,能让她不再走自己上辈子的老路,多好。 “呸呸呸,谁说不结的?我只知道你已经答应了!”石秋菊开心的挽住她。 中途曼青悄悄跟唐丰年说了,他果然没什么意见,反正人家两口子对孩子也好,家里老爷子老太太也没话说。 于是,吃饭的时候,两家人就以亲家相称了。 “蔡哥你们房子盖得怎么样了?”等不到唐丰年回来,他们已经另找人盖了。 “地基已经打好,就等年后开始盖地上的,钢筋水泥早两个月就拉回来了。” 唐丰年挑挑眉,“那可买对了。”这两个月物价飙涨,建材价格也涨得猛,两个月前的价格可比现在便宜多了。当然,按这架势,现在也绝对比二月便宜。 蔡雄波笑着点点头,这点形势他还是能看清的。 “以后盖起来怎么打算的?” “下头两层先开餐厅,上头的客房……至于健身美容这些,明年后年再考虑。”现在先盖五层的钱都还成问题呢! 唐丰年点点头,这两口子真是做生意的好材料啊。 中午他们刚走,下午乔大年一家子也来了,他们的牛奶已经开始往隔壁云安市卖了,虽还赚不了什么钱,但绝对担得起“起死回生”四个字了。 初八日子好,蔡家过来把干亲给认了,不止在县里最好的饭店请客,还给两小只各一个非常非常丰厚的大红包。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大双小双是县里盖宾馆那个大老板家的干女儿了。走出去大家都会逗她们“干爹干妈有没有发红包”“发了多大”。 两小只改口也很快,当天就会叫“干爹”“干妈”了。 白天石秋菊把她们接过去,满县城的跑,还去新建的龙湖公园玩耍,大片清澈见底的湖可以划船,还有一群群小鸭子,湖边的桃花林正开得灿烂……姐俩都喜欢在船上玩。 只不过玩一次得两块钱,mama带去的话,一天顶多能玩两次。但干妈带去不一样,要玩几次就几次,就是整天在小船上待着不下去都行。 所以,一听说干妈要来带她们了,张着小手手就跟着去了。 李曼青:“……”这俩可能不是亲闺女。 晚上再送回来,两只就睡得特别香,身都不用翻一次就能到天亮。李曼青看着她们安详的小模样,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不过,一看表,眉头就皱起来。 都十一点了,唐丰年还没回来。 说是今天要跟以前接活的包工头吃顿饭,叙叙旧。李曼青知道他是想要拿活干,叮嘱喝酒前先喝半碗汤垫垫肚子,就放他出门了。 谁知道,从五点多出去,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县里有塘有水,也不知道会不会喝醉了哪里跌下去。早知道她应该跟着去的。 白天他问去不去,她嫌他们几个男人喝酒烦就没去……以后这种场合她也不能偷懒。 但后悔也没用,老两口已经睡了,他不回来,她根本睡不着。只在床上迷迷糊糊眯了会儿,突然听见大门上传来“卡擦”的开锁声,大狗在门后刚吠了两声就停下,“呜呜”忙着挠门去了……应该就是唐丰年回来了。 她赶紧披上外衣出去,等她人都到门后了,男人还没把大门打开。 “怎么喝这么多?喂你进错了,这不是你家。” “嘿嘿。”男人笑得像个调皮的孩子,半倚在门框上,看着她板着的小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像一块温润的玉,洁白光滑,楚楚动人。 “真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