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司命（清水 剧情）
“他在万妖国，你和小玉去找他，切记不要惊动任何人。他醒来后，你就告诉他......” 告诉舅舅什么？ 司命的语气越来越微弱，他终究没能说完这句话，带着无尽的遗憾陷进了虚无。 千狐洞。 松竹葱翠，藤蔓青青，一方池水上延伸出一条短而曲折的栈桥。沉香抱着膝盖坐在桥上，池水在他脸上身上投下粼粼的波光，他回想着司命在命盘里对他说的话，怔怔地望着水面。 舅舅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沉香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抬眼看见小玉静静地走过来。她与他并肩坐一起，沉重的情绪萦绕在心头，他们怀着同样的心思沉默着。 自从新天条现世后，或者说自从杨戬失踪后，沉香小玉四公主等人，还有斗战胜佛净坛使者，几人兵分几路，日夜不休，几乎把三界翻了个遍。 可掳走杨戬的人已做好万全之策——华山社神魂飞魄散，哮天犬追踪不到气味，嫦娥痴痴傻傻了些时日，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道她见到的人，甫一开始就顶着她的模样出现。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寻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半载时光匆匆流逝，他们一无所获。 直到司命星君出现。 司命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小玉难以捉摸到确切的印象，他从出现到牺牲，仓促利落地好像天际划过的流星。 良久，沉香打破沉默：“小玉，他......他们很疼吧。” 小玉问：“谁？爹爹和司命星君吗？” 杨戬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小玉已经这么称呼他了。她一直遗憾为什么这声爹爹没在真君神殿里就叫出口。 “舅舅，和司命，舅舅一定吃了很多苦，司命在命盘里看见这样的舅舅......” 小玉一语未发，陷入回忆。 云霞蔚蒸，仙气袅袅，玉清宫布局与太上老君的兜率宫极其相似。只是在宫殿正中央，不是炼丹的炉子，而是一个硕大的金色命盘。 命盘上刻着古老繁复的花纹，散发出柔和的金光。 人间有生死簿，天上亦有“南斗星死簿”，沉香小玉目瞪口呆，都以为神仙长生不老，不想他们的生死也是由“天”来定。 而掌管这南斗星死簿的，正是玉清真王。 鹤发鸡皮的老者似乎早就他们料到他们会来，堪称慈祥地对三个小辈道：“我只是掌管这部生死簿，你们要看二郎神君的命......”他看向司命，“你应该能推算出一些。” 司命躬身行礼，一贯噙着笑的脸上愁云笼罩：“也只能算出近些时日，推了几卦，大凶。” 是以。 “我来改命。”司命接着道，“我主人间众生命运，不是没有见过逆天改命的人，那么真君的......” “能改。”老者打断他，略微沉吟，“而且，只有你能改，只要你化身进命盘画上那么几笔......” 沉香率先按耐不住：“你们上古神器怎么回事，为什么个个非要吞个灵魂才肯起作用。” “化身进命盘，与命盘融为一体，断无再出来的可能，谁也不知道你在里面会怎样，可能会沉睡，可能会死去，也有可能会清醒地活着......” 想到玉清真王的话，小玉冷不丁打个寒颤。若是困在命盘里，不能说话，不能动弹，清醒地面对日复一复，永无止境的孤独，真是比死还要可怕千倍。 然而司命没有半点犹豫。 小玉断开思绪，勉强扯出一抹笑：“等爹爹清醒过来，再唤醒司命，到时候，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她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声若蚊呐，恐怕她自己也不相信会有这么美好的结局。 “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沉香把脸从膝盖上抬起，语气淡淡的，“可我一直嫉妒他，即便他为舅舅牺牲，我也没能抑制住嫉妒他的心情。” 司命星君，这个人一出现，就自称是舅舅的爱侣。 天庭谁人不知杨戬对嫦娥情根深种，华山水牢里的真情流露，谁不为之动容......偏偏司命道，“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真君喜欢的人是我。” 真君喜欢的人是我。 舅舅到底为他做了什么，能让他这么笃定地说出这种话，每次想到这句话，沉香就嫉妒得心脏骤紧发疼。 “其实我也有些嫉妒司命呢，爹爹把他保护的那么好，但是沉香，你一定和我一样，已经把他当做亲人了不是吗？不然，你为什么会求着雪神保管他的rou身呢。” 小玉望着沉香，一年来的风沙霜雪在少年稚气的面容上留下印迹，还有愧悔，自责，疲惫，痛苦堆砌出来的成熟。 若是从前，她会心疼他。 作为曾经的伴侣，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说些话，但是他们仍从对方痛楚着急的眼神中，窥探到了彼此对杨戬异样的情感。 并且心照不宣。 沉香摇摇头：“我不能让舅舅再失去任何人了。” 说话间，他往右边弹指送出一道法力，正中一条青蛇的七寸。 绿水“哎呦”一声痛呼，化作人形捂住了腰腹。 沉香脸色阴沉：“过来。” 绿水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期期艾艾道：“我勤勤恳恳修炼，没杀过一个人，也一直尽心尽力地伺候你舅舅，你可别滥杀无辜啊。” “我们不会杀你。” 小玉道，有点脸红，绿水暴露的着装她有些不适。 沉香更是在视线撞上雪白高耸的胸乳后红着耳尖别过脸去，他捡一片落叶变化成绿绸裹住绿水的上半身。 绿水：“......” 还是两个未经人事的小孩？那可就好拿捏了。绿水一下子挺直了垂软的脊椎，无一丝一毫的惧意了，她反客为主地问：“你们把杨戬怎么样了。” 沉香猛然站起身逼近绿水，咬牙切齿：“这句话应该是我们问你。” 绿水幽幽叹口气，语气做作：“他怎样了你不是知道了，他没求你吗？那你们有没有......luanlun啊？” 猝不及防地，沉香举起小斧抵住绿水纤细的脖颈，手腕一动，斧刃割破皮肤，鲜血流了出来。脖颈处传来一片刺痛冰凉，绿水悚然一惊，了然杨戬恐怕是这个少年的逆鳞，触碰不得。她刚才怎么会觉得自己能拿捏他的。 绿水抬起脖颈躲避斧刃，到底没敢轻举妄动：“开个玩笑嘛。”她小心翼翼的推开斧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被四道目光死死地盯住，绿水吞了吞口水：“不过，我刚才听见你们说想要他清醒过来。就不说他能不能醒过来，就算醒过来了，他还愿意活下去吗？” 闻言小玉眼眶一红，这个问题她无数次地问过自己了，她茫然地求助沉香：“沉香，我们该怎么办？” 沉香咬咬牙：“我相信舅舅有意识的话，宁可清醒着死去，也不愿这样活着。” “你这是什么话。”绿水不赞同地皱眉，“我看他现在这样也挺快乐的。” “有人在吗？” 卧榻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说话，三人循着声音齐刷刷地看过去，一只手掀开了纱帐。 xiaoxue又痒又空虚，浑身热得要融化掉了。杨戬把沉香给他穿上的里衣脱了个干净，他赤身裸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像一只灵巧的猫跃下床榻，向他们爬了过来。他爬行的样子更像一只猫，体态曼妙，步履轻盈。 沉香大惊失色地飞奔过去，被杨戬藤蔓一样地缠住腰肢，他僵在了原地。 杨戬用脸磨蹭着少年下腹部，感受到那根能让他舒服的事物勃起，他仰起脸妩媚一笑：“主人要cao小母狗吗？” 目光却越过沉香，找到了绿水的眼睛，可怜兮兮地仿佛在控诉为什么要丢下他。 绿水心中微动，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小玉拦绿水不住，悄悄地背过身，她不想看杨戬这个样子。 动了动僵硬的肢体，沉香只觉所有的血液全部涌向了下体，骤然升腾起的情欲之火几乎烧毁掉他的理智。他木偶一样地推开杨戬，木偶一样地任由绿水把他推开的人接在怀中。 绿水的手指轻车熟路地来到杨戬股间，灵活地钻进去两指抠挖。 杨戬媚媚地呻吟着，扭着腰肢迎合手指的侵犯。 沉香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在做什么！” 绿水飞过去两个白眼：“帮他疏解情欲啊，难不成你要看他难受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