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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想要摆脱眼前的可怕景象。 仿佛是倒映在水中的容颜,微微震荡后又收敛起来,依然还原成她所熟悉的秦妍屏。 陶冰儿总算明白,她无法摆脱她。 秦妍屏是特意来找她的。 秦妍屏被她气哭了,“呜……陶冰儿,连你也嫌弃我……” 陶冰儿嘴唇哆嗦着,“我不是那意思……我不嫌弃你……” 秦妍屏笑了,惨白的脸皮挤满皱纹,如一个苍老的巫婆般,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我,我们是死党嘛!” 陶冰儿拼命地点头。 秦妍屏身子一矮,钻进了她的被窝。 以前,她们两个经常睡在一起的。两人的身材都比较娇小,正好能挤在一张床上。 陶冰儿的手触摸到秦妍屏的身体。 秦妍屏的身体,特别的冷。 陶冰儿仿佛感觉到她浑身直冒寒气,冷得她直打哆嗦。 “怎么了,你很冷?不要紧,我抱着你睡,这样,你就不会冷了!” 秦妍屏以前就喜欢搂着她睡。 她甚至还叫陶冰儿为“老公”。 搂住陶冰儿的,似乎不是秦妍屏,而是一条冰冷的大蟒,缠得她透不过气来。 “不……要……”陶冰儿竭力挣扎。 秦妍屏似乎明白了,“哦,原来,你还是嫌弃我!” 这次,陶冰儿连辩白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妍屏似乎很伤心。 但她的伤心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她开心得大笑起来,“是我心急了!反正,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来找我了!” 65 秦妍屏笑得很疯狂,眼睛里射出恶毒的光芒,刺得陶冰儿不敢直视。 秦妍屏的笑容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笑容,甚至可以说不像是一个“人”的笑容。 陶冰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如此疯狂、恶毒、放肆,笑得她毛骨悚然,心里直打鼓。 问题是,秦妍屏说的话比她的笑容更恐怖。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去找她?她已经死了!她的意思,自己也快死了?! 这怎么可能? 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紧紧束缚着陶冰儿,她感到喉咙里进出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仿佛被窒息般无法呼吸,身体的各个部位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沉重得她根本挪动不了。 她想伸手,手伸不动。她想蹬腿,腿蹬不了。她想张嘴叫,嘴唇张不开。 她的身体仿佛被石化了,不能动弹,唯有那颗脆弱的心脏还在“怦怦”地自动跳跃着。即使是这跳跃,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跳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弱。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等死。 是的,等死。 就这样默默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她试图反抗,却无处下手,如同植物人般。 她不甘心,集中所有的精神力意志力,竭力大叫了一声。 “啊!——” 她终于叫出声音了!却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大的音量,低得只有她自己能听清楚。 在她叫出来的那一刹那,她的身体能动了。 她的手脚接触到一些软绵绵的东西。 是被子。 原来,刚才是在做梦——噩梦。 现在,陶冰儿梦醒了,全身在冒汗——冷汗。额头、手心、脊背、脚掌,全是汗,湿漉漉的。 她睁开眼睛,眼前依然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无穷无尽。 她看不清黑暗中的物体,正如她看不清自己的命运。 然后,她转了个身子,发现自己的被子空出一大块,空出的地方被窝凸了起来,似乎——似乎刚刚有人睡过。 陶冰儿怔住了,仿佛突然被人抽了一鞭子。她记起来了,以前,秦妍屏和她睡在一起的时候,被子的形状就是这样子的——秦妍屏睡觉时喜欢将脚拱起来。 难道,刚才不是做梦? 不,那的确是个梦! 但是…… 但是,怎么会做那种梦? 不会是秦妍屏的亡灵来托梦吧? 亡灵托梦的传说,在民间流传甚广,深入人心,要说完全是空xue来风,无稽之谈,怎么也不能让人信服。 据说,亡灵托梦,一向很准。最经典的莫过于中已死的关羽与张飞两人托梦给活着的刘备,告诉他兄弟即将团聚。结果,刘备自知来日不多,托孤于诸葛亮。在一海之隔的日本,战国时代的枭雄丰臣秀吉临死时,梦到他以前侍奉的主人织田信长,拉着他要他过去。 难道,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一想到这,陶冰儿就浑身发冷,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的感觉吞噬了她。 是恐惧的感觉,来源于她的内心深处,对死亡本能的恐惧感。 陶冰儿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地下坠、融化,仿佛坠入十八层地狱中,融化成一摊血水。 她再次尖叫出来。 这次尖叫声的音量远超过刚才的那次,441寝室的所有女生都被她惊醒了。 灯亮后,女生们看到陶冰儿缩在床铺的角落中颤栗不已,面色苍白,嘴唇发青,脸上冷汗淋漓,似乎刚从寒冷的水池里捞上来一般。 她怎么冷成这样? 方媛披衣下床,走到陶冰儿身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 “陶冰儿,不要紧吧,是不是做噩梦了?”方媛帮她把被子裹紧。 陶冰儿点了点头,用被角擦拭脸上的冷汗。 “没事,不过是个噩梦,不要怕。” “可是……”陶冰儿的声音有些颤抖,没有说下去。 陶冰儿被噩梦吓到了。 方媛脑筋一转,有了主意,笑着说:“陶冰儿,你也是的,没听说过那句话,梦是反的?” “梦是反的?”陶冰儿似乎也听说过这么一句话。 徐招娣也说:“是啊,在我们那里,都是这样说的,如果你梦到丢钱,反而会得到意外之财。如果你梦到噩运连连,结果肯定是吉星高照顺风顺水呢。” “但是……” “没什么但是,都是这样说的,所以,不要担心,也不要去想了。”方媛扶着陶冰儿躺下。 陶冰儿却不想睡了,拉住方媛的手,说:“方媛,你陪陪我好吗?” “好。” 方媛躺到了陶冰儿身边。 陶冰儿的身体很冷,虽然她在竭力控制,依然不断地打哆嗦。 她搂紧了陶冰儿,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这招果然有效,陶冰儿蜷缩在她怀中,颤栗缓缓变弱,最终消失。 陶冰儿的身体不再冰冷,体温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方媛知道,陶冰儿之所以这么冷,不仅仅是由于她的身体,的是她的内心。她能温暖她的身体,却不能温暖她的内心。 每个人都是一座壁垒森严的城堡,谁也无法真正进入。 除了你自己,别人永远无法真正地了解你。正因为如此,知己才显得可贵,尽管所谓的知己仅仅是在某一方面和你合拍。 方媛也进不了陶冰儿的内心。 她只能凭自己的感觉去感受、劝慰她。她只希望,她的朋友们,能开开心心地度过每一天,此外无它。 陶冰儿沉默了很久后才幽幽地问:“方媛,你信命吗?” “命?” “是的,命!” “我不知道。” 方媛的确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信还是不信。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说,一切都是有形的、物质的,但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