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現成養父的義務
史萊哲林的哈利，也就是目前佔據身體的靈魂並不是如同這個世界的自己如此幸運，從小他被水蠟樹街的威農虐待著長大，穿不暖、吃不飽，還有大量的勞動事務等著他，每天被關在窄小的碗櫥內，他只渴望能夠解脫，在他幾乎要絕望的以為自己只有死亡能夠得到救贖的時候，他在冬天的雪地上找到了以法。 以法被凍得幾乎暈過去，在雪地中一動也不動，他將這隻小蛇藏在自己過大的毛衣下，他從小蛇的頭型知道這是一隻毒蛇，只盼望著牠若是醒來，能夠咬自己一口，然後將自己帶離這殘忍的世界，可是小蛇醒來之後並沒有咬他，反而成為了他唯一的朋友。 他為這隻小蛇取名為「以法」，就像是他的命運，黑暗而沒有任何希望。 哈利是多麼的歡喜有一位朋友，因為達力的關係，他幾乎沒有同齡的朋友，哪怕對方只是一隻蛇，他也開心著有人能與自己分享祕密，能與自己在一起，可惜的是這個祕密很快的就被達力給發現，某天早上在他被佩妮阿姨喊去準備早餐的時候，正想著能偷顆雞蛋給以法作晚餐，然後身後就傳來了達力的尖叫，他看著那身材是他好幾倍的達力往廚房衝了進來，然後大喊著：「哈利的房間有蛇！有蛇！」 接著是威農姨丈的怒吼跟佩妮阿姨的尖叫，哈利在那群混亂之中只能大喊：「他不會咬人，求求你們不要傷害他！」 接著他看見威農姨丈的臉脹得通紅，一個巴掌把他甩倒在地，他頭暈眼花連眼鏡都飛了出去，碎片刮傷了他的眼角，然後他看見了一個綠色的影子朝著那一家人撲過去，只在瞬間就要親吻上威農姨丈的身體任何一個位置，他張口用某種語言阻止了他的朋友：「不要！以法！求你…」 以法看著鮮血不斷的從男孩的眼角流下，淚水跟鮮血浸染在一起成了最狼狽的模樣。「逃吧，以法，等有一天我變成大人而你還未遺忘我的時候，我們再見面…」 他所說的話，威農姨丈他們是聽不懂的，以法聽見了他的話，身軀滑過他的腳邊時，用尾巴拍了拍他，然後隱沒在出口的黑暗之中，理所當然的他被又驚又怒的威農一家人痛打了一頓，關在碗櫥中，差點去掉了半條命。 失去了以法的他，在長期的虐待之中度過，終於他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痛苦的日子，小心翼翼的趁著德思禮一家人不注意的時候，藏了一小片刀片在自己的袖口內側，他仍然記得劃開自己手腕的感覺，細微的痛楚然後伴隨著炙熱的鮮血噴濺而出，他自嘲的笑了，原來自己的鮮血也跟普通人一樣是紅色的。 他想自己永遠也不可能變成大人，就算變成了大人，大概也會像威農姨丈說的一樣，是個失敗的人，既然未來如此絕望，不如就此結束。 醒來的時候他沒有死去，以法躺在他的身邊，手腕上的鮮血已經凝固，然後他聽以法說與自己交換了生死的契約，從今以後他們可以永遠的在一起。 而那一天過後，他收到了霍格華茲的入學通知。 ※ 「哈利！哈利！等等…」許久不見的妙麗忽然喊住他，身邊還帶著一個熟悉的紅頭髮男孩，那男孩臉上脹得通紅，倔強的不去看哈利的眼眸：「榮恩，快點！」 「那個，哈利…我、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不應該認為那東西是你自己放進去的，還覺得你就是想出風頭…」榮恩的耳根漲得通紅，看來那對雙胞胎對他的弟弟進行了一番教育，哈利只是微微一笑。 「我原諒你，衛斯理，可是我們的友誼不可能再與從前相同。」哈利說出的話讓一旁的妙麗倒抽了一口氣，然後他看著那與自己年紀相同男孩難過的低下了臉。「妙麗，很謝謝妳，不過我有些累了，恕我失陪。」 「哈利！你怎麼能夠對榮恩說出這麼殘忍的話！」那小女巫對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模樣就像是快要哭出來，哈利只是微微的側了下腦袋，裝出在思考的模樣。 「哦，所以，他先前的漠視、忽略，都不算是殘忍？」哈利直視著妙麗的眼眸，勾起的微笑帶著尖銳：「我以為一個好朋友在流言傳開的時候，應該是站在身邊而不是與那群人為伍，或者是說我對〝朋友〞的定義與你們不同？」 「哈利，我們從一年級就在一塊兒，榮恩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你的名字會出現在火焰杯內，我希望你夠再給他一次機會！」妙麗的聲音帶著懇求，哈利看著他身邊榮恩衛斯理，目光很輕巧卻像是萬根針一樣的刺在對方身上。 「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笑得很輕巧，他只是避開了給予答案的回答，正當妙麗又打算要說些什麼，跩哥氣沖沖的走過來擋在哈利的面前。 「瞧瞧這不是麻…嗚！我是說萬事通小姐…跟窮的要死的衛斯理嗎？」跩哥差點喊出的那句話被哈利一個肘擊華麗的吞沒在嘴裡，看著那人露出你要是再敢說出那兩個字，他可能下一秒就要對自己使用不赦咒的模樣。 「跩哥！」榮恩一臉想要衝上前去跟他幹架的模樣，被妙麗給扯住，而跩哥仍是那副高傲的像是在看水蛭的表情。「哈利你居然跟那種人混在一起！？你難道忘了他們一家子都是邪惡的黑巫師嗎？！」 「不要說這種沒有查證過的事情，衛斯理。」哈利看見瘋眼穆迪朝著他們的騷動走過來，那一拐一拐的木頭腳敲的地板震天響著，下一秒那人就抽出了魔杖，指著跩哥馬份的臉，不由分說得就丟了個咒文出來，可是哈利動作比他更快將跩哥拉到自己身後，抽出自己的魔杖對著瘋眼穆迪就要發出惡咒，可是另外一道聲音比他更快：「Protego！」 一道屏障彈開了瘋眼穆迪發出來的惡咒，那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將跩哥與哈利護在自己的身後，並且那輕慢的聲音帶著怒氣：「我想我應該有理由知道為何一位霍格華茲的教授居然可以在校園內攻擊自己的學生。」 「這邪惡的小崽子居然想要欺負其他的學生，我是絕對不會容許這種行為！」 「我也絕對不會容許有任何人拿著魔杖指著我學院的學生！」 攻擊史萊哲林學院的學生等於觸怒了史萊哲林院長的底線，所有人都知道斯內普護短護的非常嚴重，更不要說一位教授居然在校內攻擊自己的學生：「難道其他職員沒有告訴過你，處罰學生是不被允許用勞動服務及扣分以外的舉動！？」惡狠狠的回頭看向哈利，他怒聲質問道。「波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哈利裝出一臉困惑的模樣，將魔杖輕巧的收回自己的黑袍之下，沒有了史萊哲林學院的庇護，他一會兒大概也在處罰名單之內：「我不清楚，斯內普教授，我剛才正在跟衛斯理還有格蘭傑說話，跩哥只是看見我們在這上來打聲招呼，結果穆迪教授就衝了過來，嘴巴上說著什麼欺負之類…」 「我是來邀請哈利…波特！（被斯內普的瞪視下改口）一起到圖書館去看書，什麼都沒有作。」跩哥臉上很僵硬，畢竟他差點要成為惡咒的攻擊對象，只是他沒有想到哈利會先保護自己，這讓他更加下定決心必須要跟父親報備這幾天來，哈利的改變跟行為舉動，當然還有這個明顯不適任的教師。 哈利波特有可能成為他們能投資的對象。 瘋眼穆迪吃了一個悶虧，他萬萬想不到，自己得到的情報應該是跩哥馬份跟哈利波特是死對頭，現在他卻成為了一個隨意攻擊人的教授，看著周圍學生竟而遠之的態度，他立刻想到自己被眼前的少年給擺了一道，最後他怒氣沖沖的走了，臨走前那隻魔眼好似在打量著哈利。 〝窺看終將使你成瞎。〞 一瞬間，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瘋眼穆迪的那隻魔眼碰的一聲炸裂開來，他收到了眼前這名少年的警告？！還有感受到那股令人懼怕的魔力，這不可能，對方明明只是一名14歲的少年，為何給他的感覺卻像是面對他自己的主人。 「該死，這隻眼睛居然又壞了！」毫不理會周圍已經嚇壞的學生，他摀著自己的眼睛逃向走廊的盡頭，背影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哈利就像是其他人一樣驚懼的以長襬掩住自己驚訝的神色，可是卻在瞬間勾起的唇角洩漏了他的心思。 恐懼嗎？怨恨嗎？你們面對的，將是和黑魔王勢均力敵的對手，而且沒有同情。 ※ 「哈利，我還是沒有辦法把你從那個世界搞回來！！」 面對完小跩哥，他還得面對大跩哥，無力的躺在沙發上，鏡中的好友仍然煩躁的走來走去，弄得他頭都暈了，哈利只覺得他上完了一天的課，只想要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而且他最近吃都吃不太下，雖然家庭小精靈已經很努力的為他變換著菜色，可是有些rou腥味他一聞到就想吐。 「暫時不搞回去我也沒有關係，真的…」哈利把枕頭跟毛毯從自己的床上移過來沙發上，一邊聽著跩哥碎碎念，一邊數著自己孩子的心跳。 這小傢伙長得很健康，算了算自己發現他的時間，這孩子出生應該會在明年的夏天，多麼熱鬧的季節，跟自己一樣都在夏天出生的小傢伙，應該會有跟他父親一樣的黑髮跟眼睛，如果輪廓長的像自己一點當然也是最好。 可是在那之前，他得先想想該讓誰來當這便宜的老爸，要有勇氣面對斐言流語，還要有辦法證明自己可以養活一個未成年的巫師以及他體內的孩子…。 若是換作自己的世界，大概沒有這樣的煩惱，他自己一個人就可以靠著父母留下來的遺產把孩子給養大，更不要說那已經荒廢的魔法部根本管控不到自己的行為，不過這裡的起步實在太低了，低到連一個信任的人都沒有，他該找誰呢？魯休思馬份已經結婚，用酷刑咒強迫他也不可能讓他休了水仙跟自己結婚，天狼星是自己教父，他總不能叫那個男人背上亂倫之名，路平是個狼人，他甚至連自己都照顧不了…。 將所有可能考慮的人都想過一輪，哈利最後拉起毯子，關上了意若思鏡的通道，決定逃進夢鄉之中，不去理會這討厭的一切。 他在期待斯內普能夠不顧自己間諜的身分，跳出來與自己一同養育孩子，可是一方面卻又矛盾著這樣的決定可能會在日後對他不利。 賽佛勒斯，你會幫我嗎？ ※ 七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而且這次那女輔導員還帶了兩個正氣師，一副生怕哈利會因為衝動而對他們不利的模樣，而鄧不利多仍然是那副笑呵呵的臉色，請著他們喝茶跟吃點心（當然是那種甜的膩死人的），哈利沒有看見斯內普，或許是又被鄧不利多叫去作事了，這種場合他也不應該在。 他已經將所有自己會，並且能夠使用的不赦咒都複習過一遍，兩個正氣師加上一個不成氣候的輔導員，他想自己還是可以打得過，而鄧不利多應該沒有辦法對自己出手，畢竟他還需要一個救世主去拯救魔法世界，顧忌到自己肚子內的孩子，他是不會傷害自己。 顫抖著，耳邊根本沒有辦法聽清楚那女輔導員究竟說了些什麼，只知道一張張文件被推到自己的面前等著簽署，正氣師們警戒著，但或許是因為有鄧不利多在場的關係，所以放鬆了許多。 哈利深吸了一口氣，外頭開始下起雨來，就像是他的心思，思索著在什麼時候抽出魔杖，什麼時候可以殺死這群人，包括鄧不利多，黑暗的心思占據了他，他表情空白的望著眼前的人們。 「我想是沒有這個必要…」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到房間來，讓哈利幾乎要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而他的嗓音卻仍然如同記憶中的一樣輕慢卻刺耳。「波特，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我今天會去魔法部辦妥手續，難道鄧不利多校長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嗎？」 「不，完全沒有，先生。」他的手心已經沁出汗水，並且緊緊的握著魔杖，只要有個風吹草動，他就會把不赦咒用在眼前這幾個人身上。 「鄧不利多？」質疑的聲音丟到另外一個老人身上，而且幾乎是咬牙切齒。 「呵呵，放鬆點，賽佛勒斯，你瞧！哈利也被嚇著了。」鄧不利多注意到哈利蒼白的臉色，卻沒有想到他們活下來的男孩已經準備把他們這裡的人都給殺光，只當是那孩子太過緊張。「哈利，我與賽佛勒斯討論過，你腹中的孩子的確需要照顧，而且也不能荒廢學業，因此由賽佛勒斯來作為孩子的養父，沒有問題吧？」 「這、可是這…」 「是的，親愛的愛莉絲，一位偉大的魔藥大師，有足夠跟穩定的收入，並且足以證明他有辦法照顧哈利這麼年輕的孩子，更不要說哈利的安胎魔藥一直都是由賽佛勒斯提供。」鄧不利多笑望著臉色僵硬的輔導員，跟他身邊兩位正氣師。「不過考慮到哈利的課程進度還有他本人的隱私，我希望他們之間的隱私能夠不再透露出去。」 雖然用的是請求的語句，可是半月形的眼鏡後頭藍色的眼睛卻完全沒有笑意，很顯然的上次魔法部不小心將消息洩漏給預言家日報，雖然最後這個消息被當成是笑話，卻讓鄧不利多很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 「不過我看波特與這位先生，很顯然的並未建立所謂的親密關係，而且他們是師生－－…，根據調查他們非常的厭惡對方！」 「我與波特應該是不需要親自證明我們的關係有多麼的〝親密〞，又或者是愛莉絲小姐希望我們當著你們的面前示範如何親吻跟牽手，就像是一般愚蠢的、被賀爾蒙沖昏頭的小鬼一樣？」斯內普很顯然的不太高興，他嘶嘶的噴濺著毒液，毫不留情的數落眼前這愚蠢的女人：「況且就如同妳所說的，我們既然在學校是師生關係，難不成要我上課時對著所有學生說，我喜歡波特所以給葛萊芬多加十分，這種愚蠢且傲慢的徇私舉動嗎？」 你是可以，不過辦不到。哈利在心裡加上一句話，他可以想見斯內普辛辛苦苦的帶著史萊哲林一次又一次的拿下學院杯之後，卻在自己入學後，一次次的讓自己的學院失去最高的榮耀，而且還是用一些莫須有的名堂讓鄧不利多有機會給葛萊芬多加分，換作他是老師一定也很嘔。 「所以你們，你們已經簽署了結婚契約？」 「我想文件應該已經放在桌上，不用再複述才是？」 愛莉絲審核著那些文件，就像是要把那張羊皮紙給燒穿一樣的熱切，然後放下那張羊皮紙，對著哈利道：「孩子，你也同意這件事情嗎？」 「是的，我同意，所以現在可以讓我在上頭簽下名字嗎？」無視著愛莉絲宛如吃下一大碗蛞蝓的表情，他拿過文件再次確認了上頭的內容，並且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本人賽佛勒斯?斯內普，願意負起 哈利?波特 法定婚約者的身分，並且在對方生育、撫養幼子期間，為其提供金錢以及醫療方面的補助，孩子的歸屬權將完全屬於哈利波特本人所有，不予以爭奪孩子歸屬權。 但是在就學期間，本人與哈利波特之間的關係，成年前不得以公開方式，諸如預言家日報等大肆宣傳，一旦雙方或者是第三方有違反之事宜，將保留對於彼此在法律上的歸屬責任。 另，哈利波特成年之後，有權可以解除彼此之間的婚約關係，解除之後本人亦不會以任何形式停止對其方的金援或者是醫療補助，包括對孩子的扶養義務。』 在羊皮紙上洋洋灑灑的寫著的內容，大部份都是對哈利有利，包括了孩子的歸屬權還有金錢跟醫療上邊的供應，雖然簡單卻是一只有著魔法形式的正式契約。 還真的就是個現成的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