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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唐玉和玩地差不多了,青葵才将唐玉和拉回池边坐下,然后替他梳洗头发。 十松照例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盒子,接着装那些被梳落的头发。但当他发现里边缠着许多虫子的时候,犹豫了一阵,然后果断弃到一边,安心给青葵当下手,递梳子,递药和巾子之类的。 青葵给唐玉和整理这一头乱发,直整地背酸脖子痛,两手也都麻了,怕是两个时辰都过了。 用长巾包好唐玉和浸了药的头发,青葵长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她真是不想再动了。 眼见唐玉和侧身似乎想钻入水中,青葵赶紧上前抓住,“郎君先别动……” 青葵的话语蓦地顿住,她的目光凝在了唐玉和的左颊上,一条约三寸长,小指粗的rou疤赫然在目。 很快,青葵收回目光,看向十松道:“再拿条帕子绞了热水过来,还有洗浴之物。” “是。”十松也是一呆,他也是许久没见过唐玉和的面容了。乍然看到唐玉和脸上的疤痕,他这个见过的,也仍然觉得可怖。 青葵将唐玉和重新按回池边坐下,“郎君再等等,还要洁脸和……擦身。” 青葵努力挤出后面两个字,其实唐玉和的一身薄衫早就湿透了,按说是可以先脱下来的。但青葵想着天也不冷,就先自动给忽视掉了。 嗯,先给唐玉和洗了脸再说。 唐玉和的脸上虽然没有头发那么糟糕,但也费了一番工夫才算初步清洗干净。擦拭那条疤痕的时候,青葵努力忽视它的存在,还一边哼着歌,让唐玉和放松心情。 但似乎,唐玉和并没太在意那条疤痕,神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或许从前在意过,但现在已经记不得了。也或许,他本身便不在意。 这世间许多事情,向来只是人云亦云。 替唐玉和清洁完脸上,青葵这才注意到唐玉和的五官的确挺出众的,那道疤痕也并不影响他本来的面貌。 比起玉面将军这个称号,青葵觉得用气宇轩昂与疏阔来形容更合适。 或许是青葵停止了哼歌,或许是青葵盯了唐玉和稍久,唐玉和有些不耐烦起来,开始拍打着水面,“浴……浴……” 青葵回过神来,旁边的十松已经激动道:“郎君说要浴身!郎君会说浴身了!” 呃…… 青葵看了看兴奋的十松,又看了看越来越不安分的唐玉和,最终把心一横,走下水池,来到唐玉和面前。 “阿松,帮我看着郎君,莫让他往下沉。”说完,青葵轻咳了咳,有些不自在地去解唐玉和的衣衫。 整个过程,青葵的眼神都是游离的。不知道是热水的缘故,还是心跳加速以及害羞的缘故,她的一张小脸早已红透。 唐玉和还时不时地,溅些水到她脸上。 到底还是不一样啊,唐玉和的性子虽然像个小孩一样,但身体到底已经成人了。 “阿葵,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红通通的?”十松突然开口问。 青葵:…… 青葵此时真恨不得直接钻入水里。 “没事。”青葵努力憋出两个字来。 好像受过一场刑的青葵,总算顺利完成了这一场清洗。已经是后半夜,唐玉和居然也不困,坐在廊下,一边扔着石子,一边任由青葵给他抹干头发。 同样不困的还有傅业,他在一旁看着青葵细心温柔的动作,眼中生出几分落寞,“听说晋王次公子要过来了?” 正文 第13章:一盏茶的亲密 “嗯。”青葵的声音有些疲惫,“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晋王次公子唐玉项虽然只是晋王的庶子,但在唐玉和这个嫡长子变成了这副模样之后,他便代替唐玉和在洛阳为质。 这次能来晋阳看望兄长,青葵也感到有些意外。 傅业接话道:“晋王次公子与三公子的生母都被册为了国夫人,如今次公子人在洛阳,三公子在晋王身边。只怕两位夫人之间,也多有不平之事。” 青葵手中动作一顿,随即轻叹,“真是哪里都少不了争斗。” “可若不争斗,下场只会更惨。”傅业感慨,“如母亲那般,如我这般,还有……兄长。” 青葵将手中的巾子放下,看了一眼天色,“你既睡不着,我便煮茶与你吃?” 傅业点点头,“好久没试你的手艺了。” 这时候的煮茶之法比后世的泡茶之法,工序要复杂地多,而且还喜欢加一些调料进去。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青葵都还没到爱上喝茶的地步。 不过煮茶在这个时候来说也是一门手艺,所以,青葵也算是下了苦功。不为别的,只为能搏主子们青睐,日子好过些。 碾茶无需青葵动手,她只负责煎水,把握好火候与汤候,然后适时加入茶末与调料等。 这是一个不太好把握的过程,就像做菜一般,讲的是感觉与意境,也是一个经验积累的过程。 不知道是折腾累了,还是对青葵所做的事情感到好奇,唐玉和居然也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盯着青葵的动作。 分茶的时候,见唐玉和还在盯着,青葵索性也给了唐玉和一盏。反正都快天亮了,干脆大家都别睡! “嗯。”傅业品尝了一口,“没有退步。” 青葵佯装叹气,“也就是没有进步了。” 傅业一笑。 一旁的唐玉和将茶大口灌了下去,像喝水一般。将空盏放下,唐玉和又盯向了青葵手中的茶盏。 青葵刚才只恰恰分了三盏,自己这一盏因为不爱喝,只浅尝了两口便端在手里。 见唐玉和一副嘴馋的模样,青葵无奈递了过去,她若不给,只怕唐玉和要闹腾。她倒是可以重新再煮一壶,但这毕竟只是个饮品,估计傅业也喝不下去了,煮来也是浪费。 唐玉和开心地接过青葵递去的茶盏,再次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如果十松在这里,定然会一脸挣扎,主子怎么能喝婢子喝过的茶呢?而婢子,又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地将自己喝过的茶,再给主子喝呢? 看着这一幕的傅业,也是神情微怔。 他倒不是觉得青葵无理,而是突然觉得,青葵不过才过去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