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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不对忙挂断电话。 “你怎么和萧泯然说的?” 程嘉言呐呐半晌,低声道:“我问她是不是想看着承欢死了才开心。” 那一巴掌是意料之中,但程嘉言并不想躲。陆徽因最快得反应过来站到孟嫮宜身前,他看到程嘉言在笑,浅浅的,古怪地笑意。 “无论这台手术是否成功萧泯然恐怕都会受到处分,你于心何安?” ☆、-025- -025- 手术是下午四点开始的,两个小时对旁人是无所谓的,但是对等待在手术室外的亲属们而言却是煎熬。孟嫮宜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所谓的省城高官之女梅承欢或是渣男程嘉言,她只想来劝阻一个睁着眼跳火坑的傻姑娘,奈何她已做了决定,自己来晚了。既然事已至此没有回旋余地,她没有多留的必要。 自孟嫮宜出现后陆徽因的身心都不再属于自己,见她要走忙安排了司机送柯明珠去火车站,自己大步追上已走出医院门的孟嫮宜。 12月的业城天气转凉,白昼也变得更短,黑夜漫长。孟嫮宜出来地急,背包和外套都落在图书馆里。她此刻只身着一件v字领的海胆蓝毛衣,风轻轻一吹似乎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陆徽因先前的誓言全成了鬼话,什么再也不会等她,再也不会对她存有遐想,要彻底地让她从自己的世界消失,当初立的誓言又多深刻,现在打脸就有多响亮。他几乎没过脑子就把衣服脱下来裹她身上,低着头不敢看她的脸,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给她扣好。 孟嫮宜抬头刚要开口,陆徽因抢先道:“嘘,求你,别说话。” 孟嫮宜当真站着不动,安静等着他扣完扣子。鼻子里呼吸的全是他的味道,身上传来衣服尚有的余温,这个大男孩终于在时光漫长的打磨中出落成一个臂膀坚实能担重量的男人了。感觉很奇妙,和上次见他时沉默压抑自己的陆徽因大不相同。 司机载着柯明珠呼啸而过,柯明珠伸出那颗灰白色的小脑袋不满地喊道:“陆徽因你重色轻友丢下我一个人,看我回去怎么打你小报告。哎呦,居然真的有人比我好看,我不服,我赌你驾驭不了奶奶灰……” 声音逐渐消失在夜色里,陆徽因看都不看车子一眼,扭头对孟嫮宜道:“才6点,你不会告诉我你要回去休息吧。” 孟嫮宜摸了摸肚子,微笑道:“我一天没吃东西了,回去也睡不着。” “为什么一天不吃东西?”陆徽因很心疼,“胃饿久了会出问题的,再忙也要吃。”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看你根本照顾不好自己,我内务强悍都交给我。至少,给我个机会试一试。 “拉面吃吗?太硬的食物现在吃会难受。”孟嫮宜径直朝前走,“我带你去。” “”好。”陆徽因走在她身侧翘起嘴角。就只是结伴去吃一次饭而已,他居然也要等上十年之久。以前也会在轮岗休息,或是军舰短暂靠岸补济,又或是日落大海星辰摇坠的时刻被孤寂落寞趁虚而入时问过自己,没有希望也没有结果的等待是否值得?他不是钢铁,所以也曾无数次想过放弃,感到痛苦,可真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他即便吹着寒冷的风也压不下心头的火热。 孟嫮宜侧头看他,“你笑什么?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陆徽因很珍惜眼前的和谐气氛,不想告诉她自己存有的旖旎之情怕太它太深厚会吓到孟嫮宜。“很久没这样散步了,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职业海军,在军舰服役。部队的节奏快而且纪律森严,压力很大。所以能像今天这样走走,身心都感到舒畅。” 孟嫮宜见他一件短袖衫也不觉得冷,身体素质可窥一斑。伸手再摸一把他的二头肌,职业军人天天cao练肌rou果然不是摆设。 孟体系真心感慨道,“好硬啊。” 陆徽因一口唾沫呛着了,咳了半天才停下,一张俊脸憋得通红。部队这样阳盛阴衰的地方果然不能就待,即便自己洁身自好可耳濡目染多了就成了潜移默化。真有这么饥渴吗?陆徽因大窘,暗暗唾弃自己。 哎,男性女性当真是两颗行星上的生物才对,怎么就被上帝安置在蓝色的地球上了呢? 孟嫮宜可不知道正直如陆徽因也有想歪的时候,随手指了路边的一家沙县小吃就进去了。十二月份的天气夜晚的平均气温只有3度,她可不想害陆徽因感冒。 陆徽因点了一份扬州炒饭,孟嫮宜是一碗馄炖。她拿着汤匙在碗里搅来搅去直到汤都凉了也没有喝一口。 “怎么不吃?不合口味?” 几个店员凑在一起看着,压低声音道,“什么呀,一口都没吃怎么会不合口味?” “其实我不太想吃饭,我只是想和你走一走。”孟嫮宜笑得坦然,“你知道我一贯没什么朋友,也难有机会这样散步,所以你说身心都舒畅我感同身受。” 陆徽因一颗心都因这几句话而荡漾开来,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孟嫮宜才学会用软件叫嘀嘀打车,上瘾的很,在陆徽因结账的功夫已经叫来一辆,“你看多方便,我甚至还能远程支付车费。” 陆徽因低头凑到她脸旁去看手机订单,她指给她看车牌号和司机号码,扭头笑道:“信息全面,如果待会儿你丢了我就帮你报警。”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耳上,痒痒的,甜甜的,陆徽因自然不会说就是特警来了他也能放倒两个,更何况一个开车的歹徒。嘴角的笑意才刚蔓延还未达眼底,他这个被柔情蒙蔽了双眼的可悲人才反应过来,“你叫车来是要送我走?” “才过去半个钟头,应该还能赶上动车吧。”孟嫮宜凡事不太爱猜,能赶上就走,赶不上就去改签。她起身脱掉衣服还给他,拍拍手,其实并没有灰,她一路上什么都没碰过,只那只汤匙而已,不足以让她嫌弃。 极短时间内陆徽因再度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大喜大悲,他不可置信,为什么孟嫮宜不是想和他一起散步吗?怎么会变得这样快,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她就要赶走他? 司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催促,孟嫮宜将他推上车,陆徽因不死心,“这么晚你怎么回去,我不放心。” “别闹了,师傅开车吧。”孟嫮宜站在店门口冲她挥一挥手,看着车子远去。 孟嫮宜站了片刻,扭身又买了杯咖啡。她在图书馆待久了不知天明早晚,饿得过了饭点后反而不太想吃了。只是咖啡少不了,那种苦涩的味道可以让人品味良久,稳定心神。 她一个人走到对面新建的大公园去,陆陆续续有出来健身跳舞的大爷大妈和下了班夜跑的小青年,她寻了一只秋千坐上去,腿太长,像小时候那样,永远只能用力抬起腿来勉强晃一两回,累了就不再坚持,放下脚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