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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语】怎么可能?”迈瑞尔失笑了,他走到安度因面前,盘腿坐下,燃烧着苍焰的双眼紧紧的盯在王子的脸上,“【亡灵语】我们被希尔瓦娜斯复活,是签订过誓死效忠的灵魂契约的。” 安度因的脸色不由得一变,“可是你……” “【亡灵语】每个人的意志都有强有弱,抵抗灵魂层面上的束缚能力自然不同,我老迈瑞尔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说着,迈瑞尔的飞扬的神采却忽然暗淡下去,“【亡灵语】你大约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为了打进被遗忘者内部这个计划失去自我,殒命他手。” “我曾在秘密书籍中读到过这个计划,我记得,它被命名为掘墓人计划,而打入亡灵内部的成员被称为掘墓人。” “【亡灵语】掘墓人……哈!多么让人怀念的名字!实话和你说吧,小子,当时,我们自愿死亡的人数有二十人,大多数素不相识,却怀着相似的热诚与梦想。我们曾很天真的认为,死去,再被复活,就能打入亡灵的内部,可直到我们再次被从死神怀抱里拉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与我们的想象不同。灵魂契约,让我们的灵魂深处被永远打上了女王希尔瓦娜斯的烙印,平时看起来,我们是自由的,可她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让我们做任何事情,而只要我们有些许不服从,我们就会被立刻杀死。我与我幸存的伙伴们就那么做着行尸走rou,做了十几年,其中的七成都忍受不了而自杀身亡,直到皇家药剂师协会秘密的弄出了一种秘药,我们余下的三个人才得到了解脱。” “什么?!皇家药剂师协会?!”那个名词让我愤怒,“那伙毁了南海镇与希尔布莱德丘陵的疯子?!” 迈瑞尔瞟了我一眼,阴森森的哼了一句,“【亡灵语】没错,就是那伙疯子。他们在据点里用各种生灵试验秘药,他们手里的人命甚至可以匹敌战场上的悍将!可我们三个掘墓人却是那伙生灵里最幸运的,在药物的影响下,我们的意志开始获得自由,如果不是希尔瓦娜斯女王的倾力打击,我想,我们有可能在某一天彻底脱离她的束缚。” “可是,”迟疑了一下,安度因开口道,“可是,你现在还是被束缚着,我曾在书里读到过,违背灵魂誓约总是伴随着惨痛的代价,你现在……” “【亡灵语】我现在好得很!”迈瑞尔不屑的接口,只见他一拉斗篷,从地上跳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们,“【亡灵语】休息好了么?休息好了,我们就上路了!” 吱呀-- 门被迈瑞尔那苍白的指骨拉开,可就在那一刻,一直利箭忽然呼啸着从门缝里笔直射入,直穿过迈瑞尔的肩甲,将他带的飞起来,钉在身后三米处的木头墙壁上。 “嗷!”迈瑞尔痛呼一声,身上的斗篷随着碰撞滑落在地,那一瞬,我看见了他胸膛里摇摇欲熄的灵魂火焰。 “【亡灵语】上路?呵,我会让你痛苦的慢慢上路!”门外传来的声音让我们一同望向了半开半掩的门扉。 那声音,赫然属于亡灵女王,希尔瓦娜斯! “迈瑞尔!”安度因惊呼了一声,立刻开始念诵治疗祷文,可是,在如同瀑水的金色的光芒的冲击下,迈瑞尔的灵魂火焰却没有丝毫的绽放迹象。 “【亡灵语】没有用的,小子!”迈瑞尔嘶哑的开口,“【亡灵语】说到底,门外那肮脏的骨头女表子拿捏着我的性命。” “【亡灵语】没错,还有你的那些小伙伴们的也在我手里!你的灵魂会告诉我一切!” 那句话,让迈瑞尔一愣,下一刻,咬起了牙,“【亡灵语】你想用那肮脏的法术读取我的记忆?!” “【亡灵语】又有什么不可呢?”希尔瓦娜斯在门外冷笑道,“【亡灵语】这个过程会让你很痛苦,却让我很愉悦!你们这伙,见鬼的老鼠!”说道最后几个字,希尔瓦娜斯都已经咬牙切齿了。 黑暗的束缚之光在迈瑞尔惨白的骨骼上滑动,不时地将他的骨头勒的变形,这让他痛苦的大吼起来。 “【亡灵语】你们坏了我多少事?!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亡灵语】可你以为我会受你的摆布么?!”迈瑞尔面容狰狞的咆哮着,只听见啪的一声,他硬是撇断了自己变形的肩甲,撞开木门,朝希尔瓦娜斯那群人迅猛的扑了过去,动作快的出人意料,“【亡灵语】你从我这儿什么也得不到!” 顷刻间,迈瑞尔就像一颗流星一样燃烧了起来,那夺目的光芒将亡灵追兵脸上的大惊失色清楚的送进了我的视野。 那景象让所有人惊呼,那光芒可是灵魂燃烧出来的烈焰啊! “你要自杀么?!” “不要!迈瑞尔!”安度因也在同一时刻怒吼了出来。 可是,我们的呼喊没有让迈瑞尔回头。 “【亡灵语】记住我名!迈瑞尔.沙东布雷克!”迈瑞尔在半空里嘶吼。 刹那,天地变成了白色,巨大的能量波动就像海啸一样毁天灭地的袭来! 轰隆隆-- 大地剧烈震颤,碎石排山倒海! 在那一瞬,迈瑞尔竟然烧尽了自己的灵魂,制造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定向爆炸! ☆、失踪的公主 我是莎拉,我是军情七处的一员。 此刻,我与安度因王子成功的将回溯之瞳带回了暴风城,可是,经历过九死一生之后,我发现我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喜悦,相反的,满满的都是沉痛。 不止为那些葬身于密藏之中的风暴巨鹰骑士,不止为我的先祖朱利安,还为了与我们同生共死却丧命于自己人手里的阿迪力斯大师,为了莫名其妙发疯的卡尔与丹尼尔。 当我们回到暴风城,将所有事情上报之后,来自达拉然的高阶巫师安多马斯大师立刻对我与安度因的灵魂进行了检测,结果让人忧心忡忡。 因为,在不知不觉中,我们被种下了某种精神类魔法,虽然魔法的波动非常微弱,非常晦涩,但确实存在。 “其实你们也不必太担心,”头发花白的老巫师慈祥的安慰道,“这么微弱的法术能量,或许在你们一生的时间里也无法发动。我猜,大部分的魔法能量是被另外那两个可怜的孩子给分担掉了。” 纵使他这么说,也让我心情无比阴霾。 阴霾的,就像此刻,暮色森林上空昏暗的天空。 在皇家骑士的护送下,我们骑着马跟随在暴风城国王瓦里安.乌瑞恩的座驾之后一路赶到了菲布里佐死去的地方。 那片湿冷的草丛早已恢复原样,上面的六芒星法阵与空气里流动的魔法能量早已消失一空,可是,时间长河却依旧在那里奔腾不息。 安多玛斯大师小心翼翼的用法杖在草甸上画出了一个圆形的繁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