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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愤地瞪着他爹:“我不管,我就是喜欢阿兰,别说她不是傻子,就算她是,我也要娶她!我就是要好好养着她,咱们家又不是没钱,那些粗活交给丫鬟婆子就行了,其他事情自有我做主,她只要给我当媳妇,跟着我享福就成!” 朱来财被气笑了,眯缝着眼睛盯着儿子:“你养着她?好大的口气啊!你凭什么养着她,你是给家里挣一文钱还是挣一两银子了?还自有你做主,那你老爹我算什么?小兔崽子,怪不得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 “爹!”朱元宝哀求地唤了一声,三两步绕到朱来财椅子后面,给他用力揉弄肩膀:“爹,我没有那个意思,咱们家当然是你最大了,只是我真的喜欢阿兰,看在我这几年天天帮你搭手的份上,你就替我做主提亲去吧!” 朱来财噌地站了起来,用力拨弄了一下朱元宝的脑袋,气呼呼地道:“我指望你读书给我考个秀才,谁稀罕你帮我杀猪卖rou?没出息的家伙!”骂完了,大步往外走。 朱元宝连忙扯住他的胳膊:“爹,你还没答应我呢,咱们说好了你再走!” “行,那我待会再去秦家探口风。”朱来财作势往回走。 朱元宝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伸手就把朱来财往外推:“那你快去吧,回头儿子给你洗脚!” “你个兔崽子,非得有事求着我时才知道孝顺老子!”朱来财瞪了他一眼,整整衣衫,大步出去了。朱元宝立在屋檐下,望着老爹肥胖的背影,又兴奋又期待,恨不得扒到两家中间的墙上,偷听他们的谈话。 再说朱来财,到了秦家,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亲事一般都是妇人出面探听的,可谁让他家里没有女人呢? 秦如海父子都不在家,老夫人似乎猜到了朱来财的来意般,亲自出来招待。 处了几十年的邻居,朱来财简单的客套几句后,便直接道明来意:“元宝是您看着长大的,那孩子幼时顽略,近两年也沉稳懂事起来,又跟舒小姑娘相识,一心一意要娶她呢……我们家里的事您也知道,别的不说,至少敢保证不用舒小姑娘cao劳,也没有闲杂的女人气受,若是成了,与您就成了邻居,平常串门走动都很方便……还请您帮我们探探她父母的口风,若成,只需先定亲,等过两年再cao办婚事就行,若不成,我也好早早劝元宝死心……” 老夫人满脸带笑地夸了元宝几句,没有多说什么,只答应问问女儿女婿。 朱来财看不出她的心思,说了一会儿话,便告辞了。 他一走,老夫人就笑开了花。 朱家家境殷实,人口简单,两个孩子又合得来,她一直觉得小外孙女与朱元宝十分般配,以前还遗憾朱元宝的身材样貌略有不足,如今他大病一场瘦了下来,听说在rou铺帮忙的时候,惹得不少姑娘偷偷过去看呢,他又一心一意等着舒兰,拒绝了好几户提亲的人家,这样好的人,要不是担心女儿女婿不悦,她真想做了这个主! “去,派人去村里传个信儿,让姑奶奶明天 ☆、55狼性大发 晚上吃饭,秦氏给丈夫盛了一碗粥,递过去的时候道:“今天娘让人给我传话,让我明个过去一趟,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也不知道为了啥事。” 舒茂亭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头绪:“准是想你了吧,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大事,明天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这不是废话吗,秦氏没好气地睨了丈夫一眼,瞥见舒兰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由担心地问道:“阿兰怎么了?肚子还不舒服吗?”丈夫回来替女儿把过脉了,并没有看出来什么,可小丫头一直蔫蔫的,眼圈泛红,让她看了就心疼。 萧琅动作一顿,抬头,正好对上舒兰又委屈又害怕的眼神,他皱皱眉,夹了一片鱼rou递给她:“阿兰,这是哥哥特意为你捉的鱼,你多吃点,吃了肚子就不疼了!”后半晌她一直躲在秦氏夫妻的屋子,他不好找她,只好想别的法子补救。 “不用你假好心,我就不吃!”舒兰气呼呼地瞪着萧琅,放下碗筷就跑回了西屋,咣当的插门声弄得极响。 萧琅心头一跳,她竟然把门插上了? 呆愣只是一瞬,他讪讪地收回筷子,低着头道:“伯父伯母,你们别担心了,早上阿兰让我带她去捉鱼,我没答应,她一定是因为这个生气了。” 秦氏眨眨眼睛,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以前女儿跟萧琅有说有笑的,就今天半句话都没搭理他,可不就是生气了? 她心头一松,笑着道:“阿琅你别理她,她都快被咱们惯得不成样子了,也该压压她的小姐脾气!” 舒茂亭忍不住嘴角抽搐,忙喝粥掩饰,家里最能狠心压女儿脾气的就是妻子了,这么多年还不是没有半点效果? 萧琅很是沮丧,放下碗筷对秦氏道:“伯母,我看明天我还是带阿兰去吧,她这样不开心不好好吃饭,对身子不好,而且阿兰最近懂事多了,也该顺顺她的心意。” “行,那你就带她去吧,不过你仔细看着她,别让她去水里玩!” “嗯,我知道,伯母你就放心吧。”萧琅爽朗地笑笑,一副大哥哥宠溺meimei的模样。 可怜的舒兰把自已蒙在被窝里,根本就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次日一早,秦氏将女儿的早饭放在锅里温着,叮嘱萧琅:“一会儿你就叫她起来,别让她睡太久。”女儿向来不与他们一起吃早饭的,开始她还生气,慢慢地就习惯了,如今就一个闺女在身边,怎么宠她都愿意。 萧琅点头,目送秦氏与舒茂亭并肩离开。 回到屋子,目光在炕头的医书上掠过,他心头倏地燃起一把火,连带着昨天被她冷落的怒火一起腾腾而起,化成nongnong的欲望隐在眼底。 既然她口口声声说他欺负她,那他就真真正正欺负给她看看! 叫了两声,里面无人应答,也不知道她是真睡还是装睡! 萧琅看了一眼那窄窄的门缝,摸出久未使用的匕首,稳稳地伸了进去,抵在门栓下方,轻轻地向一旁挪动。 他面上很平静,平静地让人根本察觉不到他眼底的危险,就像是潜伏在草丛里的狼,对待猎物,有着极大的耐性,可以岿然不动地看着它们在眼前饮水嬉戏,直到最佳时机,才会风疾电闪般扑上去,一击毙命。 舒兰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