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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急着换衣裳,催他快走。 萧元还有话说,握着她手道:“接下来我要帮朋友的忙,暂且没空去找你,你乖乖待在家里,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用多想,下月十五,我再过去。” 谈及正事,谢澜音有点担心了,劝他道:“你也小心点。” 从沈捷手里抢人,无异于虎口夺食。 临走前得了一句软话,萧元舒服了不少,摸摸她脑袋,忍住再亲一口的冲动,连夜走了。 谢澜音关好窗子,将湿衣服放到水盆里,擦拭过后换身睡衣,钻进了被窝。 头发还没干,她靠在床头,回想今晚的一切,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嘴唇。 越想越恼,羞却更多。 翌日谢澜音早早醒了,坐起来感受了番,觉得头有些昏,连忙借口昨晚出汗让鹦哥吩咐厨房准备热水姜汤。喝了姜汤再泡个澡,整个人舒服了不少,谢澜音松了口气,早饭后,随亲人们一起下了山。 某处山顶。 萧元一身黑衣,目送蒋家的马车渐渐走远,有些遗憾。其实他想陪她一整晚的,早上再带她来看日出,可惜她脾气太大,他不得不提前送她回去。 “公子,姨小姐的事,您真的不打算告诉世子?”卢俊突然现身,低声问道。 萧元目光转冷,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谢澜音:你到底要对世子做什么? 秦王爷:不用你管,去玩吧。 沈应时:……澜桥快救命…… ☆、第57章 ? 沈家别院。 时近黄昏,临湖的凉亭里,沈捷父子俩还在对弈,小颜氏头戴帷帽坐在沈捷一侧,一双美丽的凤眼却目不转睛地望着对面的儿子,满是不舍。 刚怀上他的时候,她第一个念头是不要他,不想替沈捷生儿育女,正房那边却传来孟氏有孕的消息,鬼使神差的,她想到了换孩子的法子,念头一起便再也停不住。可是,虽然下了决心,好几次与沈捷虚与委蛇,她依然想过不生了,反反复复的,熬到了生产。 生的时候很痛苦,在她以为自己挺不下去的时候,她想到了死去的家人,想到了还在辽东的弟弟,想到了皇宫里孤苦无依的外甥,还想到了,她辛辛苦苦怀了快九个月的孩子。再恨,那都是她身上的rou,从第一次孕吐到他顽皮的踢脚,他陪了她无数个日夜,是她血脉上最亲的人。 看着沈捷按照她的计划抱走才出生的孩子,她生出了不舍。 再后来,她看着他一天天长大,看着他眼睛越来越像她,像颜家的父亲兄长们,夜深人静悄悄抱着他小小的身子,听他生病时梦呓喊娘亲,她对他的恨便一日日淡了,最后只剩下了期盼,盼着他健健康康的,盼他将来愿意认她,盼他能替她这个狠心的生母了了心愿。 她珍惜每次看到儿子的机会,但她必须走了,她恨沈捷,一晚都不想再陪他。 “天暗了,侯爷明日再考究世子棋艺吧。”小丫鬟过来传饭,小颜氏瞅瞅父子俩,轻声劝道。 沈捷正好落下最后一子,抬头,见对面儿子神色淡淡,分明未将输赢放在心上,他笑着打趣道:“应时这几日神不守舍,下棋练武都频频走神,不就是一个谢家二姑娘吗?别怕,世上那么多好姑娘,这个不行就再找下一个,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劳心伤神。” 儿子没告诉他结果,但他看得出来。 沈应时淡淡一笑,暂且都不想考虑婚事。 用过晚饭,沈捷与小颜氏并肩回了上房,沈捷站在屏风前脱衣服,一边看着梳妆台前的小颜氏,“后日就要回去了,明天你想去哪儿逛逛?” 在骊山住了半个月,再不回去,孟氏那里又要闹。 小颜氏揉揉额头,没什么精神般点了点头。 沈捷神色微变,快步走了过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颜氏摸了摸脖子,皱眉道:“晌午歇晌时不知被什么咬了一下,刚开始有点疼,我以为是蚊虫,涂了点消肿的膏药就没管,刚刚吃晚饭时又觉得痒了,你帮我看看,摸着好像没有起包啊。” 将长发都拨到一侧,歪头给他看。 沈捷低头,只看见一片白皙细腻的脖颈,仔细瞧瞧,除了被她按出来的微红指印,并没发现异样。但她不舒服,他就不放心,抬头唤丫鬟,命她去请带过来的郎中高先生。 “不用了。”小颜氏喊住丫鬟,无奈地朝沈捷笑了笑,“什么都没有就请郎中,我还没那么金贵,兴许只是这几天在山里吹风着了凉,睡一晚就好了,天都暗了,侯爷歇了吧,别折腾高先生了。” 她凤眼明亮,沈捷也觉得没什么大碍,便牵着她进了纱帐。 躺下了,抱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沈捷呼吸渐重,大手在她背上乱动。 “我困了……”小颜氏往他怀里靠了靠,尾音轻软,有点撒娇的味道。 沈捷忍不住笑,亲亲她脸,柔声道:“好,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晚咱们再来。” 跟那些想自荐枕席的十六七岁的美貌姑娘们比,她不再年轻,但他就是喜欢她,要不够。 小颜氏闭着眼睛,困倦地嗯了声。 两人相拥而眠,睡到半夜,沈捷忽的惊醒,听她真的在喊他,声音里带着难忍的痛苦,他顿时慌了,迅速起身点灯,先派丫鬟去请高先生,这才急匆匆赶回床边,却见床上的小颜氏面色发青,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凝华!” 沈捷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床边的,颤抖着伸出手握住她,“没事,凝华你等等,高先生马上就来了,你不会出事的!” 小颜氏痛苦地望着他,伸手要碰自己的脖子,“我痒……” 沈捷急忙攥住她手,他替她看,就见她同样发青的脖子上赫然多了几个刺目的疹子。这么多年她很少生病,突然这样,他心里害怕,眼睛发酸,却只能说些无用的话安慰她,她闭着眼睛,浑身发凉,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沈捷又慌又怕,扭头朝外面怒吼。 高先生得信儿后,连靴子都顾不得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望闻问切,朝沈捷跪了下去,“侯爷,姨娘定是被毒虫所咬,致使身中奇毒,不知姨娘有没有看见那毒虫生的何样?” 小颜氏无力地朝他转了过去,沈捷抢着替她回道:“没看见,她是睡醒才觉得疼的,我当时就在她旁边,你既然知道是虫毒,难道不知是什么毒虫!” 他嗓门大,发了脾气,高先生心中惧怕,瑟瑟发抖,低头道:“恕老夫才疏学浅,真的分辨不出是何种毒,只能先熬药减缓毒性发作,侯爷还是即刻派人多请几位名医过来替姨娘诊治吧。” “那你还不快去煎药!”一听说他配不出解药,沈捷暴怒,一脚踹了过去。 高先生狼狈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