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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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共吻
陈素被梁柏翘的电话吵醒。
雨声拍打着窗户噼啪震响。酒店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光线,白天宛如黑夜。
她的眼睛被屏幕的光刺得微微眯起来。
梁柏翘问:“睡了一个下午?”
陈素揉着眼睛下床,拉开窗帘。
灰茫的天空,放眼之处茫茫一片,林立的高楼大厦静谧中亮着灯,街道行人车辆忙碌穿梭,在雨声中都变得虚焦。
“不睡也没地方可以去。”
本来未来几天都报了户外活动,结果因为这恶劣天气全取消了。
她说:“我算是被你骗进贼窝里了。”
电话里传来梁柏翘隐隐的笑声。
“我来接你去吃个晚饭?”
空气湿度太高,陈素摸了摸自己有些黏黏的头发,竟然开始犯起了懒。
“这雨很讨厌,我还是叫外卖吧。”
“三十八分钟后会停。”
“……行吧。”
她挂了电话,进浴室洗了个头再吹干。天幕已经黑透,雨果真已经停了。
她再从窗户看金碧辉煌的夜景:豪车遍地的中环,迷情璀璨的维港,还有无言转动的天星轮。
这颗传说中的海上明珠,到了晚上,世界金融中心的风采更加一览无遗。
梁柏翘为她安排下榻的酒店足见用心。
陈素躲进浴室又偷偷抽了几根烟,梁柏翘的电话就到了。
她换了条白裙子才开门,来香港前把头发剪短了,发尾蓬软地扫着颈部。
梁柏翘已经等在门外。抬眸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眼角漾起温柔的笑:“像个人尽可欺的学生妹。”
……
如果不是香港到处都是禁烟标志,陈素其实挺想再抽支烟的。
他们在酒店楼下的餐厅遇到梁柏翘姑父。
陈素自觉地扭首回避。
落地窗残留着许多细小水柱,不知何时,本该归于安静的夜晚这个时候风雨又起。
洪敬尧问:“刚好你安叔叔在,都进去见一下?明年他兼管中国大陆区,前不久刚谈成几个进口商的代理权。对你也许有帮助。”
梁柏翘谦逊地说:“改天,我登门拜访。”
洪点点头:“也行。”他跟陈素握了下手,“陈小姐,欢迎你以后来家里做客。”
“Raymond——”
这时有人上前跟洪打招呼,“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洪敬尧神情温儒,友好地拍了拍对方肩膀,说刚过来,跟我侄子打了个招呼。
“正好。”对方说,“刚开的饭局,24楼。你那事还得他点头。”
洪敬尧说:“叶生今天不是飞北京?”
“哈哈老弟你啊……”男人爽朗地笑,“今天有场及时雨,他的飞机滞港。”
陈素曾问过梁柏翘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选择开公司?
梁告诉她,人要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从小到大,我做任何事都没有出过纰漏。性格慎敏,家里人就建议走从医这条路;政府要推进两岸交流,便接受推荐邀请到北京的医院来。
“我贵有自知之明,也懂循规蹈矩才走到现在。
“功成名就,再上层楼当然值得祝贺。可有一天,我发现我想要的也许从来不是这些。我也想知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硬要去做些也许这辈子都不能有结果的事能走多远。”
陈素问:“那你想要追求的是什么?”
梁柏翘反问:“你认为?”
世俗意义上的名利、金钱、地位?也许都不是。
谁都有自己人生上的原则和坚持。
可那一晚,自己又怎么鬼使神差跟着梁柏翘踏进那个酒酣正盛的包厢。
香港寸土尺金,连缘分都显得分外狭窄。
她越过那些身居高位的酒客,一眼望到主位上
那张惊艳过自己无数次的脸。
他同样迎着满室目光,就这么碰撞上她的视线。
陈素落座在梁柏翘身边,安静喝酒,剥着虾,如隐形人。
期间,有人拿她开玩笑:“陈小姐会不会讲广东话?讲几句来听听!”
她说不会。
梁柏翘代她喝了两杯,两人便遭到众人调侃。
“梁教授,这是你女朋友?”
陈素愣了下,不知该作何表情,梁柏翘已经为她解围:“好朋友。来香港玩几天。”
“不如一起敬叶生一杯?”
梁很有风度,执着酒杯,低眉小声说,不舒服可以不喝。
不过是推杯换盏中很普通的一环。
陈素说不会,举起手中的酒没有让梁柏翘为难。
那一刻,他们竟然有种举案齐眉的般配。
叶先生始终表情淡淡的,眼睛微眯了眯,目色悠远,很像看一个笑话。
在一阵叫好声中,她抬起那截绷直的细白颈线,旁人却难以从她的红酒杯中窥见那一双模糊斑驳的眼。
陈素借着去洗手间到吸烟区。雨还没有停,她陌生地望着幕墙玻璃反射出林立的高楼,与自己的面容重叠明幻。
抽完包包里的几支烟打电话给梁柏翘,借故头痛离开。
下行的观光电梯突然叮地一声,迎接新的客人。
众星捧月的叶生明显是醉了,五官浸在城市辉煌的灯火中,衬衫前三颗纽扣散开,有种矜贵的靡艳。
他进来的同时,陈素几乎下意识地出去。
却在擦肩而过时,手腕被一道疾劲的力量扣住。
电梯再度闭合,如同一个即将下沉深渊的盒子。
陈素靠在冰冷的电梯厢,而眼前的男人带着浑身冷冽与酒气,
他们并肩背对外面的巍巍灯光、夜雾雨声,却在这样猝然的僵持中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
他倾身过来,低头将她吻住。
柔软的触感恶狠狠蚕食着她的气息。
浮华的光影掠过男人眉眼,眼眸倒映着黑夜,一湾海港依旧在雨雾中翻腾。
陈素将人推开,近乎凌厉的一巴掌刮在他脸上,毫无客气,“容意!——”
他的身躯狠狠撞在横杆上,却丝毫不怒。双手顺势抵在上面,微微仰着脸庞痛快地笑出声来。
“你说这辈子都别让我出现在你面前。现在。素素,你告诉我,这笔账又要怎么算?”
“算什么?”
“你说算什么呢?叶先生?”她连连发问,那一瞬好似酒精上脑,脸颊绯红,连眼睛也通红,分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