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吾家艳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红色小枣马,微仰下颚,带着雪帽,显出艳媚侧脸,未施粉黛,却冰肌玉骨,妖丽如梅。众人看的一痴,连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陆霁斐敛眉,看一眼只着骑装的苏芩,眸色清冷的一瞥。这小姑娘胆子颇大,竟连大氅都没穿。不过好在晌午时他在额上留了个红肿印子,不然她定连雪帽都不肯戴。

    苏芩斜睨人一眼,跨着马往前去。

    美人行远,众人抻着脖子看。朱丽月看一眼夏达,驱马上前,面色微红的搭讪道:“夏大人。”

    夏达垂着眉眼,没有应声,勒着缰绳的手紧到指骨泛白。

    郴王看一眼夏达,轻咳一声。

    夏达回神,转头看向朱丽月,脸上显出一抹笑来,清俊儒雅,只面容似瘦削许多,使得那双原本温润眼眸有些黯淡,眼底迸出深意。

    于朱丽月来说,她受尽夏达漠视,如今陡然看到这副模样的夏达,心中自然欢喜。

    “我见夏次辅似乎瘦削许多,可是没好好用膳?这样可不行,身子会受损的。”朱丽月叽叽喳喳道:“今日我猎些好物,给夏次辅补补身子。这冬日最宜养rou,夏次辅多吃些,来年开春这身子就能壮实起来了。”

    说到这里,朱丽月面色更红,她扭捏道:“我并没有嫌弃夏次辅的意思,只是这身子是大事,万不可因为过于cao劳,而亏空了身子。”

    相比其她贵女,朱丽月是大胆而直白的。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纵使朱丽月为夏达付出再多,男人那双眼中,印出的也是另外一个女子的身影。

    朱丽月恼过,恨过,甚至想放过。只是情这字,若能自控,哪里还能叫做情。只因着不能自控,心随所往,所以才被称之为情。

    夏达眼不错的盯着前头的苏芩看了片刻,然后转头看向朱丽月道:“听闻此次围猎,乃是镇国老将军与项城郡王一道围护的猎场?”

    朱丽月一愣,脸上笑意渐敛,声音有些涩。她明白夏达的意思了。

    “嗯。”朱丽月垂下眼帘,握紧腰间偷拿出来的腰牌,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早知如此,何必有所期待。

    第62章

    今日狩猎, 规矩不多,猎的最多的得胜。

    因着都是身份贵重之人, 所以项城郡王与镇国老将军分派小队,随在狩猎的皇宫贵族身后, 保护其安全。

    众人陆续离开,苏芩骑在枣红小马上,动了动腿, 面上虽不显, 但双腿间却被马鞍磨的生疼。

    因着想要这套骑装好看,所以苏芩做的十分贴身。这也就意味着, 她每动一下, 那处便磨的更疼。早知道她就不要嫌弃丑,将绿芜给她做的那个裹在腿上的棉垫绑上了。

    苏芩垂眸,伸手拉了拉雪帽,指尖往额上一触。

    额间红肿肿的带着刺痛,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咬的。这项城就是奇怪, 大冬天的, 竟还会有这么大的虫子来咬人。

    朱丽月骑着马, 看一眼陆霁斐, 抿了抿唇,然后勒马行远。

    场上只剩下陆霁斐和苏芩。

    男人目不斜视的骑着马立在雪地中, 外头套着一件极厚实的大氅,裹住身形,与苏芩那只着骑装的纤细身形比起来, 简直可以说是一头熊了。

    苏芩虽被冻的不行,但还是对陆霁斐的着装表示鄙夷。一个大男人,穿这么多,也不嫌丢脸。

    但平日里也没瞧见他这么怕冷呀?反而是苏芩,每到寒冬腊月的天,就一定要将那冷冰冰的小脚往陆霁斐的脚上搭。那冰块似得温度,直能把男人从睡梦中冻醒。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即便是这厮裹成这副模样,也还是好看的令人发指。

    那些躲在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里头的姑娘家看人看的面红耳赤,甚至还有大胆的,腆着脸朝陆霁斐扔绢帕。不过因着风大,那绢帕被吹斜,挂到了树上。姑娘家跺着脚,命自个儿的丫鬟去追回来。

    场上的人渐渐走光,而男人终于出发,领着身后的护卫队,慢慢吞吞的,就像只老乌龟似得。

    苏芩一撇嘴,看了一眼那些跟在男人身后,虎背熊腰的护卫队,目光一顿,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脸项城人,想着这个不是早上在郴王营帐里看到的那个人吗?

    黑脸男人似乎也看到了苏芩,但他只是略略扫一眼过,并没有停顿。

    苏芩摸着手里的小马鞭,没有做声。

    “姑娘,咱们是不是也该走了?”因着苏芩没有那些皇宫贵族的脸面,所以身后只随了两个人。她转头一看,发现这两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青山和绉良。

    “怎么是你们?”苏芩蹙眉,不乐意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绉良红着一张大脸,刚想说话,就被青山抢了白,“小主子行行好,奴才们忙了大半月了,也想着能托托小主子的福,猎些好物回去享受享受。”

    绉良看一眼青山,闭紧了大嘴。

    明明是爷让跟着的啊……

    青山朝人一瞪眼,绉良委屈的低头。

    苏芩一仰头,甩了甩手里的小马鞭,“行吧,跟着吧。”

    “哎,多谢小主子。”青山喜笑颜开的将臂弯上挂着的大氅递给苏芩,“小主子,那林子里头可比这处冷的多了,您还是将这大氅披上吧,不然冻坏了,奴才们可得心疼。”

    其实心疼的另有其人。

    苏芩看一眼那大氅,上头裹着一层防水薄纱,干干净净的连半滴雪水都没落到。

    “是绿芜让你带的?”苏芩伸手接过,披在身上,低头系缎带。

    “……是奴才自个儿想到的。”青山犹豫道。

    “哦。”苏芩没有多问,穿好大氅,一甩小马鞭,溜溜的就往林子里头进了。

    林子很大,满目莹白溯雪,偶有崎岖硬石,蜿蜒小道。路旁堆积着落雪的枯树,也有参天之高,抬眸望去,一片凝白,几乎晃花人眼。

    苏芩有些兴奋,她抚弄了一下自己的袖箭,勒着马儿颠颠的跑。

    苏芩的马虽比不上陆霁斐的,但也是千里挑一的好马。青山和绉良随在身后,忽远忽近的有些跟不上。

    “青山,咱们怎么不跟上去呀?”绉良摸着脑袋,声音粗实道:“这万一出点啥事,爷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

    “怕什么。”青山嫌弃的一翻白眼,“咱们不跟上去才好呢。你晚上睡觉的时候点两盏油灯,是不是晃眼的紧?”

    “眼睛都闭上了,随它晃去。”绉良不明白青山的意思。

    青山无奈叹息一声,不再跟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大个说话,只驱马向前,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那头,苏芩瞄准一只兔子,正欲射袖箭,突然看到旁边另外一只更大的羊。她惊喜的一挑眉,立刻就舍了白兔子去追羊。

    那羊跑的极快,而且专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