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 现世篇 （你能满足我的愿望吗?）
以前从没见过女人吃一顿饭里面有哪些菜，现在亲眼见了，南京这才觉得她还是低估了有钱小姐到底有多有钱。 脆皮烤鸭，红烧鲤鱼，盐菜大虾，糖醋里脊，烤乳猪，地三鲜，还有软糯香甜的排骨汤和其余七个大菜，几乎摆满了整个桌子，每一道看着都色香味俱全。 这里面不管是哪一道菜单拉出来，估计都是外面穷人一个星期才舍得吃一次的好菜，但这一道菜只是女人十几道菜的其中一道且还只是一顿的其中之一。 这也太…奢…有钱了吧… 南京看着这些菜悄悄握紧了拳头，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如果她现在离开去外面打拼，就算她使劲拼命个十年二十年，估计也不可能让女人过上每天一顿至少是这种标准的日子。 她和女人的差距永远会是那么大，永远不可能是那么轻易地就能赶上的。 “在想什么呢？快坐下吃饭。”女人开心的招呼着，她和南京在床上一躺就躺到了晚上，正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再加上现在是冬天，而且她……反正她现在需要大量进食就对了，自然是希望快点吃饭。 “你好好吃，我陪你吃完了去伙房跟剩下的下人一块儿吃。”南京走上前给女人拉开椅子，按着女人的肩膀坐下，让她先吃。 “干嘛和他们一块儿吃？他们吃的也就是这顿剩下的，你现在和我吃也是一样的。”听到南京不和她一块吃，女人本来还上扬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拉着南京的手腕，让她坐下和自己一块儿吃。 一样这两个字深深戳进了南京的心窝子。 她和女人不一样，她和那群需要吃女人剩饭的人才是一样的。这些天习以为常的不守本分让她真的快忘了阶级固有的差距是有多明显挡在她们中间。 现在听女人的如果再坐下，那么她肯定会因为这一次的先例让以后自己每一次的坐下都找到借口。而万一哪一天被人发现了呢？ 她们会怎么看的女人和自己走这么近甚至坐在一块儿吃饭？万一这些事情传到老爷耳中怎么办？想到那样的场景，南京不禁用牙咬住下唇，只觉得天快塌了。 老爷是好人，看自己可怜才把自己带回来。如果被发现认为自己是一匹登堂入室拐卖女儿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怎么办？ “不行。你是小姐，按规矩我不能和你一块儿吃饭。”南京沉闷的拒绝了女人的好意，并且闷不作声的离女人远了一点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什么时候我们俩个人还需要讲规矩了？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女人不懂南京突然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生分。赶紧站起来走到南京身边，可南京看她过来居然又往身后退了一步。 “没不舒服。就是我们得收敛一点，万一被人发现了不好。”看着女人不高兴的走过来，南京边后退边不安的搓了搓手。 屋子里的暖气打得很足，可能是来放食物的时候又加了一次碳火。这如果放在山上，她可没这个条件让女人在冬天也能享受到温暖吧。 越想南京心里就越恐惧，两只大掌来回放在手心不停地搓，直到女人伸手放在她手上，南京这才停下来。 南京低下头看着女人眸子里的担忧和不解，心里一惊。据说以前的话本里高门大户的小姐如果喜欢上下人还和下人苟且，下人会被打死尸体丢在乱葬岗里面喂虫子，而小姐全被关在笼子里面丢进水里活活淹死。 以前她不是没想过如果被发现了应该怎么说，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她说自己引诱了傻小姐犯错然后被赶出去。 可现在这女人脑子已经恢复了，谁会认为一个恢复正常的大户小姐和一个下人苟且是因为遭受了诱骗呢！而且这下人还什么优点都没有！还眼瞎掉了！ 不行啊…老爷就算人再好也不会再留着她们两个的吧。 “唉，没什么发现不发现的。你忘了，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哪有要收敛？我只知道同甘共苦，有好吃呢，我们就一起开开心心的吃。有不好吃的呢，只要你在我旁边，我们一起吃也会滋味。”女人这话可不是安慰，她这辈子求的东西很少，只希望自己爱的人可以不讨厌自己，开开心心一辈子就好。 “可我不想让你和我共苦，本来你只需要吃好的就好了，我不该把你拉下来的。”自责和愧疚几乎要把南京淹没，恐惧感让她更加不敢把自己和女人的关系暴露在人前 “不要这么说。再说这辈子也不是你先拉的我啦，是我先拉的你。”如果不是自己一开始“消肿”，南京怎么会犯错呢？这么想来，以前那个傻乎乎的自己还算做了很多不错的事情。 女人安抚的抬手摸了摸南京的脸，面上温柔的一遍一遍抚过南京受伤的眼睛。 “嘘，乖。如果你心里负担重的话，那我喊剩下的下人过来一起吃。反正你不在的时候我跟他们也有一起吃过东西，就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女人很体贴的为南京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虽然她一点也不想独处的时候看见别的人，但是为了南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真…真的吗？”还能这样吗？南京低下头顺从的让女人拍拍自己的头顶，心里的负担被女人打散了不少。 “当然啦，我的阿南。你只需要安心呆在我的身边就好。”哎呀呀，这样应该算是哄好了吧？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南京心里面会想这么多呢。 要不……把她现在的爹也杀了？这样南京是不是就没什么负担了？女人面上温柔的笑容和内心想的东西截然相反。 但最终女人还是把这个想法抛弃了，因为她还需要再多观察观察这个便宜爹。 一个生她养她，平常如果见面也会好好对待她的亲人。却让一个道长封了自己心智十几年，长期被人囚禁虐待十几年却制之不管的亲人。 她这个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女人眼中需要解开的谜雾还很多。不过反正再过个几天，那个便宜爹就会因为某只老鼠的通风报信赶过来了，到时候真的要多观察观察才行。 如果被判定为善，那么她会把这个人当成自己的亲人对待。 如果被判定为恶，那么她会让这个便宜爹知道，招惹上蛇的后果可不是一点代价就能洗清的。 ……………… “那个……您叫我们来是有什么指示吗？”厨娘擦了擦额头一路小跑过来的汗，害怕的盯紧自己的脚尖，不敢去看女人此刻的表情。 她心里甚至已经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今天早上和南京走得太近了而惹怒了女人现在要来杀她！从早上她跑掉的时候她就一直揣揣不安的呆在厨房里拼命做各种好菜，就指望着女人看到这些好菜能放自己一马！现在看来还是没戏！ 呜呜呜呜她还不想死她家里还有老母还有儿子，这个一大家子都靠她撑着。她要是死了这一家子可怎么办…… 厨娘低着头努力想掩饰自己身体的颤抖和哽咽的声音，可太害怕了根本忍不住。 站在一旁的花匠也一直在留冷汗，后背的冷汗甚至已经把贴身的衣服都浸湿了。 他昨天晚上溜进管事原本的房间是想直接报警的，可是富人家宅子里的电话都是固有电话，除了特定的号码其他号码根本拨不出去！他只好四处在管事的房间里翻找老爷的号码所幸最后找到拨出去了。 听完他说的事情之后老爷似乎很惊讶，花匠也知道这些事情一般人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相信他的！可是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他没撒谎！在他声嘶力竭的表忠心下，最终老爷说自己最快五天之内带人赶回来，让他们剩下的人这几天先把女人稳住别让她离开宅子。 好笑！就光凭他们两个人还有那个已经叛变和女人厮混在一块的那个残废怎么稳住现在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花匠真想对着电话破口大骂，可是他们唯一能联系到外界的人就只剩下电话里的老爷，他们也只好拽着这一根救命稻草拼死拼活也得把这五天熬出头！ 尽量减少接触！尽量减少存在感！尽量…什么都顺从女人的话！花匠在回来之后立刻就把这三条规则告诉了厨娘，他已经想好了，他们唯一能和女人接触的时候也就是早上的送碳火还有食物问题。 只要他们不主动找女人，女人一定不会主动来找他们！他们还是有希望活下去的！ 希望的种子在激励他们，于是两个人商量好，尽量趁里面没人的时候去放东西，东西放完之后立马就回屋子里呆着不出门。 本来这个计划是很好的，可成想女人确实没有主动来找他们！主动来找他们的是南京！找他们干嘛！去吃饭！ 吃…吃个屁的饭啊！命都快没了吃什么饭啊！花匠当时崩溃的整个人恨不得缩在墙角去死，把南京整的莫名其妙就通知他把剩下的人全集合一块吃饭，记得多拿三副碗筷装着饭就走了。 呵…剩下的人？看来这次女人要赶尽杀绝了。本着躲也是死的心情，花匠生无可恋的拉着厨娘就来了。 谁成想这顿饭不光有他们两个还有南京，慢着……南京？！ 花匠猛的抬头看向南京，把这个某种程度上的罪魁祸首看的虎躯一震，一脸疑惑的回看过去。 花匠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南京这种傻瓜样子。不是因为他转性了，而是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女人之前对他们下的一道命令！绝对不能告诉南京那些下人的下场。 如果他们现在死在这里的话，那南京不就等于变相知道了其他人的下场？！！这和女人的上一道命令是相反的！而且看南京这个样子肯定还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这顿饭是安全的！！！ 生死大事面前花匠脑子还是转得非常快的，赶紧拉着厨娘坐下把碗筷放在桌子上，笑脸盈盈的感谢小姐的恩赐。 呵，果然是在阴暗角落摸爬滚打的老鼠。 女人勾了勾嘴角，看着顶着被打成一头猪头样还不忘记感谢自己的花匠，心情不错的点了点头，并夹了一块鸭rou轻轻放在还在颤抖的厨娘碗里。 “都是老人了，不用这么客气。毕竟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吃一样的东西了，厨娘。你怎么一直在抖呀？”花匠脑子转得快可不代表厨娘也能想到这一层上去，眼瞅着南京也一直在好奇地盯着厨娘看，女人在桌底下的腿默不作声的一脚踢在花匠腿上。 ！！！警告警告！这绝对是在警告自己！花匠顿时警铃大作，他想告诉厨娘这顿饭没有危险！赶紧演下去！可是大家的目光特别是南京的目光就在厨娘身上！他该怎么告诉厨娘？！！！ “哎呀，筷子掉了。阿南～”女人笑着把自己的筷子悄悄丢在地上，给花匠提供了一个机会。 趁着南京低头捡筷子，花匠趁这个机会赶紧再厨娘耳边语速飞快地进行轰炸，而厨娘早就被吓呆了，压根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还是花匠看南京快起身了怕错过这个机会在厨娘手上狠狠的一狞，厨娘这才回过神来听见花匠说没危险装自然赶紧演！ “我我…我只是刚才在外面太冷了，一时间还没适应过来，现在好了。”厨娘牙齿都在打着颤，但理由还算说得过去。 至此花匠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而捡筷子的南京自然是不知道她在低下头的时候，桌上的三个人已经做好了把她当傻子蒙在鼓里的计划。 还傻楞楞地偷偷把自己的筷子递给女人，自己用那双掉在地上的筷子，惹得在一旁看清这小动作的花匠默默翻了个白眼。 知道你旁边那人是个妖怪么你！还搁那儿跟个傻子一样！哪天心情不好把你弄死了你估计还乐呵呵的给人家递刀子！我可没功夫管你个死残废的死活！ “好了，吃饭吧大家。没想到厨娘今天做的菜这么丰盛，实在是辛苦了，切记多吃点。大家也都是，一家人，多吃点。”女人笑着又加了一筷子菜放进厨娘的碗里，顺便还看了一眼花匠。 这是在警告他们多吃饭少说话别暴露吧？厨娘花匠两个人正襟危坐地疯狂点头，暗示自己听懂了女人的意思。 在一旁的南京见这两个人突然间点头，虽然不懂为什么但也猛的跟着点头。这傻样引的女人又笑了一声，最后悄悄把手握在南京的手上。 手手手手手手！！！！ 我的个天爷，说好的收敛隐藏关系！这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把手搭在她手上了！可惜对面坐着花匠和厨娘两个人，南京没办法说出来，只能小心翼翼尽量缓慢的把手抽开。 这跟做贼一样的动作引的女人又想笑了，在女人的视角这就像是一头大狗熊再努力想藏起自己的爪子，但是大狗熊的手臂那么粗人家光看手臂就知道大狗熊的爪子在哪儿了好吗？ 不过南京想玩女人就奉陪到底，于是只要南京想把手往旁边挪，女人就往旁边靠的更近然后再抓，最后直接肆无忌惮的用手直接按在南京的双腿中间了。 手能躲？这玩意儿怎么躲？当着这么多人呢，南京脸上根本藏不住事儿，脸红得都可以拿来煎鸡蛋了。女人也知道再玩下去南京肯定又要生气了，于是玩够了的她把手收回去慢条斯理地开始吃饭了。 惹得南京想生气又不知道怎么生气，只能顶这个大红脸默默的在旁边扒饭，如果不算上那宏伟庞大的身躯，那眼神就跟被调戏的小媳妇儿似的。 （这两个人是在打情骂俏吧？）花匠和厨娘心里共同的心声道。她们两个人在这种方面都算是人精了，哪能看不透对面这两个人周围奇怪的氛围。 可这两个人打情骂俏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过来吃饭！厨娘味同嚼蜡吃的勉强，花匠在旁边本就心虚，加上女人有事若有若无飘过来的眼神，吃的感觉肚子都在痛却又不敢离席强撑着继续吃。 终于！在经历痛苦又漫长的时间后，这顿饭终于结束了。 厨娘和花匠精疲力竭的走出大门，几乎是一回到伙房花匠就忍不住开始反胃呕吐，直到吐子里的吐空了只剩下胃酸才勉强停下。 厨娘也不好受，一顿饭吃下来肚子就好像在被绞一样难受，此时沉默的坐在椅子用手捂着脸。 “五…五天，只要撑住等老爷带人来，那个妖怪一定会死！”花匠呕的脸色发白，还不忘提醒厨娘记得演好戏。 “你怎么知道我们能撑过五天？你看见今天她看我的眼神了吗！下一个死的一定是我！”厨娘说完就忍不住开始流泪，她压力太大了。她真的不想死，但是像这种每天都在等待死亡的恐惧实在太煎熬了。这五天，她怕她实在撑不下去。 “别这么说，现在，现在南京回来了。为了不让南京起疑，就算她再想杀我们估计也能忍一两天的！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明天你做饭的时候我过来陪你，好吗？”花匠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然后走到厨娘身边抱住哭泣的厨娘安慰道。 戏要演的好必须心态要平，厨娘要是嘴漏说破了就惨了。为了不让厨娘心态崩溃，他必须做好安抚工作才行。而且就算死，他比厨娘先死的概率也大很多。 在女人眼中应该有用的人才能不被杀掉，厨娘至少做得一手好饭，所以暂时不会动。但是自己可不一样！真该死！早知道刚才这个老女人身边这么久，就该把她的厨艺也偷学点！花匠一边安慰一边心里浮现出一抹冷意。 他要活，就必须时刻关注自己身边能用上的牌，必要的时候，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必须成为那唯一一个暂时可以留下的人才行。 ……………… “你刚才在干嘛！差点都被发现了！”南京气鼓鼓的坐在床上，扭过头生气的不理女人。 “没干嘛呀，就是觉得很有趣。你刚才表现很好，需要奖励吗？”女人觉得生气的南京也很可爱，走过去熟练地坐在南京腿上，一点不怕的伸手去捏南京的脸，捏完了还哈哈大笑。 “你别笑，我生气呢。”这笑的让南京都不好意思生气了，特别是女人离她特近的时候看着她笑。但该有的态度必须有万一被看见了怎么办。 “我知道啊，所以才会说给你点奖励。”女人笑眯眯的亲了一口南京的脸颊，看着南京从脖子到脸又开始红，玩味用自己的一簇头发挠了挠南京的下巴。 下巴痒痒的感觉立刻把南京生气的小袋子戳破了，但她不记得自己开了什么需要奖励的事情啊？ “从进门开始，你一共看了花匠37眼，看了厨娘13眼。所以，我给你奖励。你可以现在向我提个要求，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答应你。又或者，你可以向我索要一个秘密，我也会告诉你一个。”女人看出南京的疑惑，贴心的解答道。 同时，她也增加了一个奖励的选择。 她从那两个人进门的一开始就在观察南京了，南京的表现很不错，基本上没有去关注那个厨娘，值得她一个奖励。 南京会提什么呢？财富？地位？这些似乎都不像南京会喜欢的东西吧？女人好奇的想道。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你能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南京实诚地说道。 除了女人她没有什么想要的，就算有她也不想通过女人的方式得到，她会堂堂正正的去拿自己想要的东西。 啊，果然。女人会心一笑。 “这个不算哦，因为就算没有这个奖励我也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女人贴过去，双手搂住南京的颈给她来了一个时间又长舌尖又深的亲亲。 等她松嘴的时候，南京那休息好几个小时的东西已经又鼓起来了。 “如果…如果真的可以有一个奖励的话…” 对，说出来，无论什么我都会帮你实现。 “我希望你能真正意义上的配合我，和我在外人面前保持距离，在我有能力娶你之前不要被任何人发现我们在一起。”女人越好，南京就越是想珍惜。但现在的她实在是配不上也拿不走这颗珍珠，如果强行把它拿走只会被别人杀了自己夺走。她希望珍珠能再多等一等自己，等到自己有能力把珍珠拿走了，再把这个珍珠展示给所有人看。 看，这颗珍珠有多大，多美，多么价值连城。而且这颗珍珠属于自己。 咔嚓。 女人觉得周身原本很好的气氛，被一句话当场粉碎的彻底。她有涉想过南京想要的任何东西，唯一没想过南京想要这个。 “你…确定想要这个？”女人把手从南京脖子上拿开沉默了好久，才直视着南京的眼睛再问了一次。 “是，我就要这个。你能…满足我吗？”南京有些愧疚的抚上女人白嫩的脸蛋，和自己粗糙的大手完全不一样的脸。 听完南京所说的话之后，女人笑的时候有些勉强，再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女人答应了南京的请求。 而南京，再听到女人答应了她的话之后，她的心里有的不是放松，而是一股她说不出滋味。 这股滋味或许让女人也感受到了，且女人并不喜欢，于是今晚难得的，她们躺在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做。 月亮高高挂起，外面冷的出奇的暴雪还在下，南京听着外面呼呼的北风，看着女人离她远远的背影。 她突然想起自己在没被收养之前，曾经听过说书人说过的一小段词。 在夜色下，那个身影显得那么的孤寂，悲凉，令人害怕的不敢靠近而又怜惜的几乎心碎。 她是不是以前也见过这种人呢？南京胡乱的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之后的几天似乎有哪里变了又似乎哪里没变，她们还是四个人一块吃饭，但女人变成了她口中说的那样在外人面前保持距离，既得体又疏离客气。 这场本来就很尴尬的饭桌变得更加诡异，连花匠和厨娘都敏锐的察觉到不对，不敢轻易讲话。南京也时不时把眼神关注到女人身上，最后简直可以说得上是粘上去了，也没得到女人的一丝关注。 （吵架了吧这是？）厨娘和花匠又开始了比昨天更严重的胃痛。 南京也痛，一顿饭光顾着看女人连夹了两块姜当成rou都不知道，吃到嘴里的时候又不能假装自己眼瞎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一脸痛苦嚼姜的南京并没注意到女人偷笑的表情，只是越加小心地在各种地方偷窥注视。 但最后只得到了女人说分房的决定 “是不是我说的太过分了？我我我只是希望在外人面前保持一点距离而已。”南京听到分房这个要求的时候天都塌了，慌慌张张的急忙和女人道歉解释。 但女人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告诉她这几天她来了月径，所以要分房睡就这么简单。 真…真的就这么简单吗？南京搓搓手有点忐忑，但她也改变不了女人的决定就是了。 之后的几天就像是反过来了，本来一直是女人跟在南京身后用眼神注视，现在反而反过来变成南京每天偷偷跟在女人身后小心翼翼地盯着女人。 哼。女人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果然人都很奇怪，明明她爱的时候对方把她的爱看得很小，她只是冷几天假装不爱，对方却突然间把她的爱放在心上了。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第五天的来临，那天天才蒙蒙亮，暴雪也停了。花匠一大早就站在等着老爷带人回来，在看到有人来宅子里的那一刻，花匠马不停蹄几乎是流着泪奔过去给面前的主子开了门。 女人也从窗口上看见了一二十个人乌泱乌泱地进入了宅子里。其中就包括走在前头的父亲，以及一个旁边站着的…光头僧人？ 和尚？女人靠在窗前歪了歪头。 就像是命运齿轮的转动，她和这位光头和尚来了个对视。 看清脸的那一刻，女人当场楞住了。 哇哦，怎么说呢？ 女人必须得承认，这可能是她两辈子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 既使是个光头，也仍然改变不了他的俊美呢。 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选择当个和尚呢？ 难道是被佛门中人坑骗？毕竟那群和尚确实很坏很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