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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氏都是看在眼里的。卞氏不求别的,只盼着这俩孩子过的幸福便知足了。 …… 卞氏吃过药躺下后,刘宗接过她手里的碗道:“剩下的我来收拾,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歇了吧。” “没事,我不累。” “去吧。” 刘宗定定的看着她道,模样不容拒绝。 见他坚持,刘嫣只好点头答应。 她睡觉的地方就在卞氏旁边,是一张矮榻,上面铺着素花棉被。 刘宗走出屏风后,刘嫣知道他不会再进来了,方脱了外衣和鞋子,钻进了被子里。 床与榻中间不过隔着几步距离,中间蹲着一鼎三足而立的鹤身青铜暖炉。换作以前,这个时节是不会点燃暖炉的,卞氏病了,不能受半点风寒,这才提早拿来用了。 刘嫣将身子深深埋进被中,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两日不知怎么的,天气尤其冷了,即便烧了炉火,她还是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可是,此时当她闭上眼睛,听着外面轻手轻脚的拾掇声音,心里却是暖暖的,两边嘴角不由欣慰的上扬。 生活虽艰苦了些,但还好有疼她的哥哥和母亲。她想,她是幸福的。 …… 夜色浓重,寒鸦高飞。 同一时刻,一辆白色的马车缓缓驰在羊肠小路上。 不知已经行了多久,待行至一处驿站前,车夫吁的一声,勒住缰绳,回头对帘内之人恭敬说道:“大人,驿站到了,属下先去知会里面的人一声。” 车内之人轻声唔了一声。车夫跳下马车,上前敲门。 如今太平盛世,除了抵御边疆外寇,国内并无大的战事。往常驿站,尤其这种偏僻村舍设置的驿站,除了偶尔有官府文书或是信件需要传递外,暇时便清闲了许多。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官吏。那官吏起先见车夫一身青灰色深衣,腰悬佩剑,姿貌普通,不免对他态度平平。简单问了两句,这才明白原来是他家大人要在此地夜宿一晚。再朝门外略一打量,见马匹车饰皆不是粗制凡物,连忙打起了精神。 车夫拿出官印给他看了一眼,官吏一见,立时大惊失色。正要忙恭敬殷勤的将人带车请进去时,只听对面人沉着声音道:“我家大人不喜张扬,你且安排间干净的房舍出来便是,其它莫要透露出去。” “是是是,下官明白。” 官吏连忙应声道。 …… 次日一早,刘宗整理完货担,准备出门。 恰时,刘嫣自屏风内出来。见他要走,连忙将他喊住。 刘嫣从案上拿布包了两张烧饼,走上前,往他怀里塞了塞,有些埋怨道:“阿哥记性越来越差了,怎么总是忘了带干粮?” 刘宗心虚的干笑两声,只道确实给忘了。 其实,原本是他故意不拿的。 家里的钱所剩不多了,他想,现在天凉了,粮食也能存的住,索性能省一些是一些。本想悄悄走的,却不料还是被她发现了。 刘宗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一双因常年奔波在外饱经沧桑的眼睛微微弯起,温柔说道:“嫣儿费心了。阿哥走了,有事的话和以前一样,城南桥边找我。” 刘嫣点点头:“阿哥路上小心。” 刘宗嗯了一声,开门出去。 刘嫣也跟出去送了几步。抬头见天气有些阴沉,怕是要下雨,又赶忙拦道:“等一下!” 刘宗回头问:“怎么?” 她没说话,转身径自跑进屋去。很快,又跑了出来。 她手里拿着一顶大大的斗笠,走上去,见前后担上没有多余的地方能放,便点起脚尖,戴在了他的头上。 “早点回来。” 她最后嘱咐道。 刘宗会心一笑:“知道了。” 刘宗一走,刘嫣就回到了屋中,一面照看母亲,一面坐在榻上做起了针线。 而做针线,只是为了消磨时间罢了。 …… 一年前,卞氏和刘宗以为她高烧一夜后失忆了,便一点点帮她回忆以前的事,并重新教她一些女工之类的东西。她很聪明,一学便会。甚至到后来熟练了,竟渐渐觉得做针线活并非一件多么枯燥的事了。 她上一世出自书香门第,祖父是国内著名的书画大家,父母是大学教授。因自小耳濡目染,所以值得欣慰的是,她的书法、文学、绘画的功底也是造诣颇高。尤其自从穿越到了这里以后,暇时练字,无论是模仿楷体还是篆体等等,手到擒来,丝毫不觉吃力,还有诗词歌赋和水墨画,简直堪比大家。乃至事后刘宗突然发现她这些无师自通的天赋之后,都不禁大为惊叹,折服不已。 刘嫣自是不能告诉他真相,只道自己失忆的那日夜里,梦中好似得了一位神人提点,醒来后便突然会了这些东西。 有关鬼神之说,幸而放在古代一直都是半信半疑,所以她轻松蒙混了过去。卞氏和刘宗认为这是因祸得福,还特地前往庙里谢了菩萨。 …… 刘嫣绣的有些累了,伸了个懒腰,看卞氏睡熟了,又舒了舒腿。刚觉得舒坦了一点,乍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凭声音推断,人不止一个。 这般心下奇怪着,紧接着就传来敲门声。 “家中可有人在?” 是个妇人的声音,声音拔高。 卞氏本就睡眠不深,闻声很快醒来,问道:“何人在外面大呼小叫?” “我去看看。” 刘嫣起身去开门。 开门后扫目一看,不由心下一惊。 外面站着七八个人,其中几个仆人手里分别提着大包小包,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一脸笑呵呵的老妪,还有一个腆着肚子的锦衣富态的男人。 这个男人,她几日前见过一次。 当时他路过此地借口向自己问路,所以也没刻意去记他的名字。彼时见他一脸色咪咪的模样盯着自己打量,事后还心有余悸。不曾想,今日又寻上门来。 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 老妪乍一见到刘嫣,眼里便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艳羡之色。随即上下一端量,一脸喜笑连连,啧啧赞叹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那女公子吧。果然如传闻中说的一样,生的沉月落雁,貌似天仙。老身做媒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长的这么好的人儿,真是妙哉!妙哉!” 刘嫣听出来了,原来,又是上门提亲的。 老妪话音刚落片刻,那男人便开口了。他眯眼笑道:“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 刘嫣转眼看他,见他笑得极其猥琐,一双yin光鼠目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看,直令她感到一顿不舒服自在。而他实则三十来岁的年纪,因发福的厉害,看起来竟像四五十岁的人。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