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门客的娇养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1

    动提起的,她便小心翼翼道:“我听说了你俩的爱情故事。他真的……十年都没找你,教你以为他死了,又突然冒出来,换了身份骗入公主府的?”

    这事全汴梁都知道。

    赵潋虽疑惑,却又点头。

    萧淑儿惊讶,“你俩还有血海深仇在身吧?这不就是话本子里的狗血情仇么。”

    “……”

    萧淑儿叹了叹,道:“得亏谢珺是这副性子,不然真泼狗血了。”

    赵潋一咂摸,觉得有道理,竟不由自主地点头。

    说到春闺梦里人,赵潋便忍不住想,他随着邓燮的大军到了哪儿了,那里的地势、气候如何,军营里乱糟糟的,要是有人背着赵潋给他送女人如何……赵潋胡思乱想了一阵,又好一阵气馁。

    “公主。”婢女走进门来,也不是柳黛了,赵潋更气馁。

    “何事?”

    婢女弓腰悄声道:“元绥小姑求见。”

    “元绥?她回汴梁了?”

    赵潋没听说过,原来元绥竟回了汴梁?从郴州到汴梁,一来一回也要一两月,元绥走了也四个多月了。

    “她没说来做甚么?”

    婢女回道:“没说。”

    “还是请她进来罢。”

    婢女便折身出门,去请人。

    萧淑儿把玩着檐角下,窗内插入青釉长颈瓶之中的一枝带雪红梅,回眸笑意深深地道:“你同元绥冰释前嫌了?”

    赵潋吐了口气,“本来也没什么‘嫌’,是她非要为了谢弈书要同我过不去罢了。如今,谢弈书是我的夫君,她远去郴州又回来,估摸着是想通了才回来的,说不准她要来找我道歉……”说到这儿,赵潋觉得自己有点脸大,元绥以往是怎么待自己的,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压住此话不说了,哪知元绥竟来得快,话音一落,便一身晕着紫的斗篷出现在了门外。

    抖落一身素雪,元绥解了斗篷,随意往椅背上挂着,自来熟地朝赵潋对面一坐,捧住了一只兽形手炉——那是方才萧淑儿放那儿的。

    赵潋看了眼萧淑儿,她并不着恼,拿着那朵红梅轻呷了一口芬芳。

    赵潋总觉得那梅花香嗅起来有点似墨香,正好君瑕常年喜爱熏上冷梅香,与他人倒是很相衬的,赵潋想睹物思人才折了几枝梅花放入花瓶里。

    元绥便开门见山了,将袖中藏着的名帖抽了一张出来,指尖一按,送到赵潋跟前。

    帖子是大红的,烫金,很是扎眼。

    “这是?”

    “喜帖。”

    元绥答得不咸不淡,赵潋目光一直,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元绥骄傲地搓了搓手,“你没听错,喜帖,我和璩琚。”

    赵潋这月来在府中深居简出,耳目不多,竟不知道元家与璩家……又要结亲了?她抬起头诧异地瞅了一眼萧淑儿,萧淑儿显然是知情的,偷偷背过身,捧着那朵怒放的红梅,又呷了一口冷香。

    “唔……你们又和好了?”

    听说在赐婚之后,璩琚一直待元绥不错的,但是元绥想必还是心有执念挂碍,后来为了君瑕即谢珺这事,强行退婚。

    赵潋对璩琚不甚了解,但也知道他是个极重男子颜面声望之人,被人这般羞辱,恐怕心里要记恨元绥,但他那时退婚答应得也爽快,却叫赵潋没看懂。

    元绥道:“和好了,所以要成婚了。”

    她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赵潋翻开请柬,确认无疑他俩要成婚了之后,困惑道:“你不是伤心悲愤之下回了郴州了么?难道他去郴州找你了?”

    元绥睨了她一眼,“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赵潋,是不是怀孕了都会变得啰嗦。”

    赵潋噎了噎,元绥态度不好,她忍不住呛声道:“明明是你不请自来,我啰嗦一两句怎么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就单说你来不来罢。”

    赵潋拈着请柬,拿乔道:“唔,我如今身子重,你这婚定在正月十六,恐怕天寒露重的……”

    “我给你单独留了酒席。”

    元绥这不自在的一句教赵潋微微一怔,她更是扭捏道:“算是感谢你……当日提醒了我一句,那封帖子我当时没看,后来见着璩琚我百般后悔,觉得不该错过了一个爱我的男人,想来想去,觉得我和他还能走到这一步,要感谢你。”

    赵潋惊奇,“唔,可我还记得,你以前一直嫌弃他……不稀罕他这个谢珺‘赝品’。”

    “别捧你男人踩他了,”元绥瞪了她一眼,“说得好像你以前不是这么想的一样!我警告你,以后不许说他不好,不然我同你翻脸。”

    赵潋不以为意,“你同我翻脸还少么。”

    元绥到底是怎么从一个百般嫌弃璩琚的人变成护夫狂魔的?啧啧,这般前倨后恭,真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赵潋将帖子压了压,“我去,但我喜欢清静,记得给我留个好位子。”

    怀孕之后,赵潋确实喜静了,不论是一个人静坐,抑或两个人温存,都是悄然安谧的,待久了便会觉得闹市之音实在腌臜难听,她可不想在酒席上听到男人们的呼呼喝喝,砸酒酒盅瞎吹牛的——不过,元璩两家应当没那种客人。

    元绥应承了,看了萧淑儿一眼。

    萧淑儿知晓元绥的心意,心领了:“不用请我,说不准我夫君就这几日便待不住了,要拉着我回岭南。”又朝赵潋微笑,“阿潋,你这胎儿愈渐稳了,他生下来时,可得管我叫干娘。”

    萧淑儿这嘴脸,好像生怕元绥跟她抢似的,元绥冷哼了一声,不屑地拗过目光去了。

    赵潋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一二,想到还有一人,不由问道:“对了,燕婉……她比元绥还长数月,元绥都成婚在即了,怎么她还没有动静?”

    “你说那个痴的?”萧淑儿笑道,“她就是个憨货,显国公夫人一门心思要给她物色好人家,她左挑不中意,右挑不顺眼的,最后竟学着你,给自己买了一个男人回去,说,要养门客。”

    赵潋没想到燕婉竟真将先前那憨话付诸实践了,一时睖睁,“竟有此事。”

    元绥同燕婉交情深些,比萧淑儿知晓得多,“我昨日也去显国公府送帖子了,不巧低头便撞见她那‘门客’,俊俏风流尚可,只可惜眼神不定,前科累累,一看便不是善类,亏得燕婉蠢拿他当无知少年,只怕……”

    “嗯?”赵潋八卦兴起,“怎么不说了?”

    元绥顿了顿,非是她多嘴,燕婉的遭际,恐怕便是想瞒也瞒不住的:“燕婉从小右手腕上有块守宫砂,赵潋你是知道的。”

    赵潋一怔,忽心跳加疾道:“没了?”

    “对。”元绥道:“我昨日去得不巧,正碰上国公夫人对着燕婉发脾气动家法,也是见我来了,才稍稍收敛,教燕婉去奉茶,我偷偷瞧见的。我一见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