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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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入云的铜台上,摆放着猪头和烟熏驴rou,成群的法师正开坛祭天做法。 今日是要献祭童男给恶龙的日子。 祭品已经准备完毕。 荼离被绑在湖心一条船上,不久水面倾覆,一条雪白色巨龙将他卷至湖底。 原本以为恶龙长相青面獠牙,待荼离仔细观察才哑然发现是个明艳妩媚的美人。 不是敖嬉又是谁?她穿了一条鲜红色的长裙,冷傲的眸色中略带一丝兴奋。 “今年的祭品不错。”纤手在空中盈盈一握,荼离身上的麻绳便断成了碎片。 好厉害的法术。 荼离的目光从胆颤变成艳羡和期盼,仿佛在说:强大的美人,请享用你的祭品吧,我愿意匍匐在你脚下,成为你驱遣的拥趸,请享用我的身体吧,让我与你合二为一,至死方休! 她压倒在他身上,跨坐着与他对视,他害羞地将目光闪避。然而龙族的力量太可怕,把他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用一只手便轻易地钳住了。 无处可逃,她徐徐压低身体,就在荼离以为她要吻上他的时候,忽然赏了他一巴掌。 “啊……”清脆的拍击声,脸被打偏了过去。 “唔……”然后那吻才将将落下来。 颚角被捏住,被迫把口腔打开接受她的洗劫,她的唇是软的,舌头是烫的,用这软武器攻城略地,却无坚不摧。 被噬咬的舌尖,血腥味肆虐,疼痛感蔓延。 然而被跨坐和钳制住的身体却诚实的有了反应! 她暂时把空气让渡给他:“喜欢吗?” 像是迫切地证明什么一样,晚了就怕来不及,他急切的点头:“……喜、喜欢。” 她把纤长的拇指按压进那柔软的口腔里,享受着讨好的舔舐,揉拔可爱的舌头,然后又抽出来,让他面临突如其来的空虚,如此反复挑逗着这个可怜的祭品。 荼离像是得到了鱼饵的鱼,随着鱼钩而摆动,完全忘乎所以,只想吃到那美味珍馐,不顾危险。 在手指填满口腔时感受到被支配的臣服,在手指抽离时又感受到被玩弄的侮辱。 “呜……”如此交替让他浑身血液沸腾,下身胀痛得难以忽视。 想要, 想要更多,想要被她包裹起来。 “想要吗?”敖嬉诱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宛若鸩药。 再次点头如捣蒜,满目期待和羞赧,脸烫得像被开水泼过似的。 她慢慢解开红裙子的腰带,里面竟不着一缕,荼离看得呆了,那黑密绒毛覆盖下的地带仿若海妖塞壬的旋涡,一寸寸欺过来,直至贴近他的脸颊。 “这里……也喜欢吗?”敖嬉的纤指轻盈地拨开粉红色的蚌唇,将那神圣的秘密入口展现在他面前。 一想到那湿润紧致的圣洞一会儿将要把他的rou茎吞噬进去带来灭顶的快感,他就忍不住想要下跪,在她的双腿之间顶礼膜拜。 这是通往与强大力量合二为一的道路啊。 让她把他完全包裹,吞噬吧。 “喜欢……喜欢的要死……”荼离急切的点头,眼睛有些发红。 “那便要认真服侍哦。”敖嬉清冷高傲的声音再度响起。 “唔嗯……”随着一声呜咽,鼻息边是那诱人的腥甜味,勾得他浑身都快yuhuo焚城。 啊,这该死的献祭仪式。 这里是等会儿给他快乐的地方,这里是他这个祭品被享用的地方,一定要虔诚恭敬的侍奉才行啊。 他伸出舌头挤进那紧致的rou缝,从下舔到上,再从上舔到下,如此反复,将那涓流出的汁水卷入口腔,迫不及待地吞咽,仿佛在享受一道御赐的美味佳肴。 不敢怠慢地将所有地方都服侍到位,特别是那颗敏感娇嫩的小珍珠,用舌尖来回撩拨,末了含入双唇之间轻轻吸吮。舌尖有力地剥开那包裹住嫩芽的皮rou,直捣黄龙,用力顶弄那汇聚着所有快感的rou尖。 “嗷……”敖嬉忍不住呻吟出来,高昂起头颅,任如瀑的乌发洒了他一身。 她站起身来,重新跨坐在荼离的身上,将他的yinjing吞入体内。方才服侍敖嬉时已经硬地发疼的肿物忽然浸入水帘,窄缝将那硕物完全吞没,宛如淬火般,舒适得让他忍不住呻吟出来。 “嗯……”被吞进去了,祭品被使用了。 有一种与她融为一体的愉悦。 她陡然间掐住了他脆弱的脖颈,在窒息之间交错。那硕物跳凸得更是厉害,他想滨水搁浅的鱼儿拨动着尾巴拼命拍打沙滩,那胯间的胀痛让他不可自拔地往那紧致湿热的窄缝中顶动,想要制止酥麻却感到酥麻愈发强烈。 “害怕吗?”她居高临下轻柔地抚弄他的发梢。 “如果能让你更快乐,将我毁灭又何妨?” 他只是蝼蚁,不值一提,能成为她的养料,也是一种满足。 最极致的占有是吞噬,最强烈的控制是毁灭。 他觉得自己变态到了极点,察觉到这献祭般的快感决计是怪癖的。 可已不知该如何自救。 古老的铜镜倒映出他与敖嬉交欢的影子,可镜中自己那张脸令荼离感到惊讶和害怕,眉峰是青色的,眼尾还有一条蛇形的图腾。 这张脸……是谁? 画面一转,有人在说话。 “我想杀的人不是你,另有其人,你可愿帮我?” 作为她的驱遣和拥趸,还有什么事不愿替她做呢? “告诉我,只要我能办到。” “杀了两个术士的转世之身,我会帮助你找到他们……” “是……我的主人……” 梦境总是扭曲的,会把数个时间和场景无序重叠,仿佛前世今生交相混杂,分不出彼此。 再度清醒时已是几天后,荼离睁开朦胧的双眼,察觉自己躺在石榻之上,周身是树藤编织的覆盖物,勉强可以挡风。 原来,刚才的一切是一场梦? 敖嬉在榕树藤上睡着了,守了荼离几天几夜,有点儿累。 荼离苏醒的动静也让她清醒过来。 “你醒了。”慵懒的女声从树上传下来。 荼离愕然看着眼前一席紫衣,面容庸颓的敖嬉,与梦中大相径庭。 “你……喂我喝了什么?”隐约记得昏过去之前他喝下了一碗很苦的水。 敖嬉饶有兴趣地浅笑:“你梦见了什么?” 想起梦中的画面,他感觉脸发烫,声音细若蚊吟:“没、没什么……” 敖嬉毫不客气地拆穿谎言,把手探入他的下裳,笑意更浓:“没什么,却xiele?” 潭水的作用,便是把内心最渴望的东西放大,以此为饵。 “别……别碰、脏。”荼离羞赧地后退几寸。 他实在太难为情了,光是做梦的程度都可以射出来,当真是蛟性本yin。 “没关系,我打水来替你洗一洗。”敖嬉难得展现耐心的一面。 反正马上就要送他离开了,在最后的时光里对他好一点吧,她悲哀的想。 水盆中,荼离的倒影绰约朦胧,令他蓦然回忆起那眼尾带着图腾的脸。 敖嬉的动作很轻柔,棉布在他下体上摩挲,惹来腿根的阵阵颤抖。 本来荼离是拒绝的,他从未想过敖嬉会纡尊降贵替他擦洗身体。 可是那柔情感觉太好,竟舍不得,半推半就中让她继续。 轻柔地抚弄他此刻软在双腿之间的性器,漫不经心地再次询问:“诚实的说,梦见谁了?” 寒潭的水有致幻的作用,敖嬉知道他肯定是做了春梦。 “说了……你会不高兴吗?”荼离小心翼翼地试探。 敖嬉挑眉:“先说。” 荼离咬住唇,迟疑片刻:“你。” 还好没有让她意外,敖嬉浅笑道:“这有什么好生气……” 继续替他擦拭。 荼离垂眸,微微蹙眉:“可是我好像不是我。” 敖嬉不解地扫了他一眼:“什么叫你不是你?” 他努力认真地回忆梦中铜镜里的那张脸,怪异,迷幻,说不清道不明。 “我梦见自己的脸上长了一条青色的图案,蜿蜒曲折的盘旋着,像……”树枝还是蛇。 荼离的话未完,敖嬉的手便顿在了半空。 “怎、怎么了?”他有些害怕,难道他又说错话了? 她的目光点点失焦,表情呆滞,重复着荼离的话:“你梦见了一个眼尾有青色图腾的男人?” “……是。” “他的眉峰……是不是青色的。”敖嬉轻声道。 荼离霍然瞪大眼惊讶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能窥梦?” 她渐渐失去理智:“不、这不可能。”她从未和荼离说过那个人的长相,这不可能是他靠幻想梦见的。 潭水会展现一个人内心深处最深切的渴望,那幻境绝不会自欺欺人。 “什么不可能?” 敖嬉陡然抬头抓住他的手腕:“你梦见他,然后呢,他在做什么?” 荼离被敖嬉的反应吓到了,结巴道:“不、不是他,是、是我。镜子里面,我的脸长成那个样子。” ‘咣当’一声,水盆被打翻了,清澈的水流淌了一地。 原来,命运早就把她一直念想的人送到了面前,可笑她却愚蠢地认不出来了。 她不可置信地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真实的皮rou在指腹间传来紧致的触感,恍若隔世。 荼离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切地道:“我……在梦中见到你的样子,你穿了一条红裙子,神气昂然。虽然这些我没有资格过问,不过……还是很想看到你容光焕发的模样,而非如此颓唐。” “你见过我神气昂然的样子么?”敖嬉麻木愕然道。 他望着眼前这浑噩颓唐的女人,和梦中凛然自得的模样判若两人,心中竟莫名有些难过。 荼离诚实回答道:“至少在那个梦境里,是的。” 敖嬉顿然觉得自己鼻尖有些酸楚,仿若丢失了孩童的母亲再见到自己的孩子却发现他过的艰辛拮据那般心痛,她痛的是自己竟落得如此田地。 大梦初醒一般地反思,她从东海龙宫之主变成沙漠中一方水潭里的阶下之囚,究竟是为了什么? 痴恨,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替她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那个男人呢,转世了。 是的,变成了她眼前的人,从一条蛇变成了蛟,又与她重逢了,可他已经完全没有那段记忆了。 莫大的悲恸席卷而来,让敖嬉在重逢的欣喜中裹挟了宿命般的哀伤。 她明白,岁月太漫长,久到模糊了记忆和模样,可久远劫前的故事至今仍然在蔓延,该偿还的,该索取的,在重逢之地继续谱写。 这一次,她想更改结局。 荼离不知道为何敖嬉听了他的话前后态度判若两人,仍没有察觉自己的梦代表了什么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