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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有人威胁你,别说是父皇不愿意,便是众位贵妃娘娘和皇子们连同我在内,都不答应。” 如果说顾晏鸣的话是一种威胁,那么顾晏生的话便是一种保护。 告诉他,大家都会护着你。 众目睽睽之下,只需把真相说出来,那人便会受到裁制,根本没办法再威胁他,他的儿子也会平安无事。 “信我。”顾晏生保证道。 “三弟弟,不要再干扰蜂农的判断。”顾晏鸣拱手请示皇上,“父皇,三弟弟一直在干扰蜂农,我看是不是要将他二人隔离?” “你给我住口!” 安静的养心殿内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不是皇上说的,是蜂农。 “你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将我儿子还来!” 他这句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大殿内陡然热闹了起来,各种声音纷乱不断。 顾晏鸣脸色涨红,“胡说八道,是不是三弟弟教你这么说的?” “我呸!”蜂农再也忍不住了,陡然脱下鞋袜,扯下带血的纱布,露出被砍下脚趾的断口。 “皇上要给草民做主啊!”他痛呼一声,蓦地扑倒在大殿上,“大皇子不仅就是偷蜜蜂和千日红的贼,还砍下草民的脚趾头,叫草民诬陷三殿下,若是草民不肯,他便要杀了我儿,我儿现在还在他手里,皇上,您要为草民做主啊!” 皇上大怒,“顾晏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顾晏鸣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父皇冤枉啊,定是那蜂农收了三弟弟的好处,污蔑我。” “人可是你找来的。”顾晏生负手而立,“妄我将你当做大哥,一直希望兄友弟恭,时常去你院里坐坐,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rou中钉,竟然想了这么多法子陷害我。” 他一样一样的说,“先是找了老伯做伪词,后又制造伪证,妄图欺骗父皇。” 顾晏生拱手,向皇上行礼,“父皇,这书确实是我的,可这一页只是七生七死毒的解毒方法,儿臣牵挂父皇的毒,寻遍万千医书,只为了给父皇解毒。” 他垂下眼,面上浮现一丝失望,“我知道,只因我母妃是苗疆圣女,会些蛊毒之术,大家便喜欢将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我也习以为常,可这次我是真的冤枉。” “你们不信我可以,吴先生的话总不会不信吧?”顾晏生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的吴不死。 “他就是这本书的作者。” 155、各持一词 “胡说!”大皇子插嘴, “这本书的作者明明是个道士!” 顾晏生哈哈大笑,“看来你对当今的神医吴先生一点都不了解。” 他解释道, “吴先生一生向医,为了医,可以做任何事, 年轻时为了学习道家的祝由术, 足足当了十年的道士,于祝由术上深有研究。” 祝由术是一种心理治疗法, 常被人称为巫术, 有些人每天提心吊胆, 说是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云云, 其实都是心病。 只要给他画副符, 烧成灰灰融在水里, 喝掉后便会药到病除,并非真的是符起了作用, 是心理。 心里觉得没有了, 便不会再去关注, 不关注了, 自然会觉得没有。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能看到, 有些人看不到,不想,就不会遇到。 吴不死低头,“这本书确实是老夫写的,灌入了老夫毕生所学, 可惜当年无人识宝,老夫一气之下便将之全投了火坑,只隐约记得卖了数月,卖了三本有余。” 这对一个一腔热血,预计能全部卖完的人来说,是一种侮辱,吴不死本不想再提,奈何今日这事不提也要提。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吴神医?”顾晏鸣找准机会质疑他。 只要说他不是真的,他的话也就不作数,“你根本就是假冒的!” 他这相当于自相矛盾,方才指证顾晏生时,一口咬定他就是名单上五个会制七生七死毒的神医,现在又质疑他的身份。 心里其实还是抱着一种希望,此神医非彼神医。 但这世上有这么巧吗? 正好他是神医,他会制七生七死毒,写的大夫也了解七生七死毒,还将中毒过程写了下来。 很明显,那个神医就是这个神医。 “是不是假冒的,不是你说的算。”吴不死看向撑起身子半坐着的皇上,“皇上,七生七死毒须得经过七次生和七次死,若是老夫猜到没错,你这是第六次死吧。” 本来这话不该直接对皇上说,死啊死啊的不吉利,可吴不死只是大夫,本事大的人大多古怪,直来直往,即便这么说了,也没人敢找茬。 连顾晏鸣都说了,此神医会制七生七死毒,既然会制,自然会解。 吴不死说出皇上的病情,并不是偶尔,他是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就是吴不死,就是那本书的作者。 那本书的作者了解七生七死毒,如果他不了解,便说明是假冒的,他了解,才是真的神医。 “老夫年轻时喜爱游历,确实见过类似的情况,也将之写进中,只不过不是中毒过程,是解毒方法。”他见礼,“三殿下说的是对的,大皇子是诬陷,还望皇上明察。” “父皇,别听他的片面之词,据我所知,吴神医今年至少七十高龄,写下时才三十多岁,如今四十年过去,他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哼。”吴不死冷哼,“医术乃我之本,别说是四十年,就是一百年,我也能记得清清楚楚,倒是你,小娃娃,故意用我的书陷害别人,其心之歹,世间罕有。” “胡说!”顾晏鸣反驳,“你在周家吃吃喝喝,谁不知道你被他收买,改个说法而已,于你而言不仅没有损害,还能得一美名,又能得到钱财,何乐而不为?” “放肆!”床榻那边陡然响起一声惊怒,皇上咳嗽两声说话,“吴先生一生清廉,朕曾经许下高官厚禄,也没能说动先生,先生之名便在于一个‘信’字,岂能容你污蔑?” 顾晏鸣赶忙跪下,“父皇,儿臣只是怕父皇被此人的表象欺瞒,这书儿臣找人看过,确确实实是真迹。” “书自然是真迹,只不过撕的那页造了假而已。”吴不死辫言道,“此书老夫还留了一本,不信便去周府跑一趟,将老夫的行李拿来。” 自然是没人敢的,皇上还指望着他救命,谁敢得罪了,连皇上都做了让步,只不过情急之下,顾晏鸣没有看出来而已。 兴妃暗自着急,可这种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