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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不相信余额。 南宫沉离开后,陶夭夭去找余额,想问问他为什么不经过她的同意就发了喜帖? 还有为什么要在新闻媒体前那么说? 她根本没打算过跟他办婚礼,到时他怎么跟媒体交代? 陶夭夭是第二次来余氏集团总部,这次没有人拦她,前台还亲自把她送到了最顶层,总裁办。 陶夭夭进门的时候,余额正在接电话,看见她进来一边跟手机那边的人对话,一边跟她摆了下手,示意她坐。 陶夭夭还以为他要打一会,没想到她刚坐下,他就收了电话走了过来。 “夭夭来了。” 陶夭夭尴尬的笑了一下,这个她名义上的老公,领了证可不就是名义上的夫妻了,可是她昨晚却没羞没臊的跟前夫滚了床单。 事情简直不能再滑稽了。 “那个……”她舔了一下干巴巴的嘴唇,刚要开口,余额又返回了办公桌处,按通了内线:“倒两杯水过来。” 返回来时,陶夭夭继续干巴巴的说:“那个我看到网上的新闻视频了……” 顿了一下,“你还发了请帖是吗?” 余额眼神复杂的看着陶夭夭,声音清清淡淡:“你见过南宫沉了?” 陶夭夭:“……”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否认以后被人发现,还不如坦诚的承认,更何况她也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点了点头:“他说你给他发了请帖。” 余额薄唇紧抿,眼神微敛,看着外边的天空,直到飞鸟掠过,他才转头看向陶夭夭。 “夭夭,这么说话可能你会觉得意外,可是这就是事实……” “从我看见你第一眼起,你在我心里就是那种完美妻子的样子,除了你,我不知道我娶谁能让我的人生过得与众不同一些。” “你是我哥哥最爱的女人,而我是他最亲的弟弟,我们这种关系本来不合适,可是……” “如果我们能互相照顾,他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 陶夭夭:“……” 她竟然不知道怎么接下话茬,“可是你也不能……不能……我们……我们并不相爱……而且,我怎么会是完美妻子呢?” 她才刚跟前夫滚完床单,这话说的她羞耻心爆棚。 余额摆了下手:“夭夭,不用管我怎么想,能跟你领证我是半生修来的福气,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召开新闻发布会,告诉大家之前结婚的事是一场乌龙。” “你放心,离婚证的事,我肯定会抓紧的。” “发出去的请帖,我会让人一一收回来。” 陶夭夭:“……” 余额再平静的表情也掩饰不住他眼底的难过,陶夭夭心里沉甸甸的,她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为了以后不再麻烦,她咬了一下嘴唇说道:“其实,我们可以说结婚证丢了,然后再补一套,然后就可以办离婚……”手续了。 最后三个字还没说出来,余额突然抬头,眸光犀利的看向她,那意思,你要敢说完,他就敢杀了她一样。 陶夭夭咽了口吐沫,后边的话就没说下去。 太可怕了,余额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就好像一个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阎王。 陶夭夭完败! 南宫沉就知道陶夭夭不是余额的对手,否则她也不会被人家骗得随便就领了结婚证。 可是让他去见余额? 他使劲按了按眉心,真是个要命的问题。 不管怎么样,为了陶夭夭,南宫沉还是约了余额。 两个人在离市的一家很辉煌的夜总会见面,特意要了一个顶层比较安静的包厢。 南宫沉到的时候余额已经到了。 余额像塑像一样站在窗子下边,夜晚的霞光从外边照进来,遮的他整个人好像都隐匿在一片神秘之中。 南宫沉大喇喇的坐到沙发上,整个身体后靠,翘起二郎腿,手指搭在膝盖处,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膝盖。 余额听见声音回过神来,默了几秒走到南宫沉对面坐下,“沉哥。” 南宫沉嘲讽似得哼了一声,“你要在心里真把我当成哥,你就不该动动陶夭夭的心思。” 余额端起茶杯嗅了嗅,然后小抿了一口,看向南宫沉:“如果我不这样,沉哥恐怕一辈子都不愿意见我吧?” 南宫沉冷笑,从兜里摸出一张卡使劲按在茶桌上,推向余额:“夭夭欠了你多少?” “三百万?这里有三千万,够不够?” 余额看了一眼银.行.卡,讥讽似得笑了一下,“沉哥,我今天就给你表个态吧,夭夭……” “咳——”南宫沉提醒他不要叫的那么亲密。 余额改了称呼:“陶夭夭,我是一定会小心翼翼,然后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他修长的手指还做了一个攥拳的动作。 南宫沉抿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他太过绅士,他一定一拳头挥过去,“你我之间有什么仇怨,你该冲着我,夭夭她天真善良,根本就不懂我们的世界,你又何苦拉她进来?” 余额冷笑:“沉哥,你这话就错了!” 南宫沉:“……?” 余额抬着下巴,看着手里的杯子,神情有些欠扁:“你怎么就能肯定我对她不是真心的呢?我怎么发现我突然爱上她了呢?” 余额顿了一下,突然弯腰向前,跟南宫沉靠近了几分,寒眸湛湛的看着他,“我还要跟她相亲相爱,没准还能产下一个爱情的小结晶,你好兄弟的弟弟终于找到真爱了,怎么,沉哥不该祝福我吗?” 一听到余额还要跟陶夭夭生孩子,南宫沉一下就沉不住气了,立刻绷紧了身子,看着余额,沉声道:“你敢!” 余额冷笑:“我有什么不干?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我合法的妻子……” 顿了一下,余额反问南宫沉:“沉哥,你说夭夭那么善良,如果我再加把劲,会不会真的感动她,然后让她心甘情愿的服侍我?” 南宫沉用力舔了一下后槽牙,突然起身,拎过余额就给了他一拳。 “你个疯子!” 陶夭夭那么好骗,余额说的真不是危言耸听。 南宫沉使劲拎着余额的脖领子,眼里愤怒如火,咬着牙说:“你要真敢动他,我就敢杀了你。” “呵,”余额轻飘飘的一声冷笑,伸手挡开南宫沉的胳膊,然后掸了掸衣服,看向南宫沉:“沉哥,在你杀我之前,我一定会拉着陶夭夭挡在我前面。” “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