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的孩子丨倾奇者，行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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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好糟糕。

    被你压在身下的那个其实也没多大，甚至和国崩是差不多的年纪。

    会不会不太好？

    你还在担心这件事的影响，结果仅仅隔了一天，他就自己凑上来了。

    短短的浴衣只能勉强盖过腿根，皮质项圈严丝合缝地贴着少年纤细的颈。

    “我——”

    “我也可以的……”

    他关上你的房门，背过身挡住门把，怕你打开门把他丢出去。

    你很苦恼，为什么这孩子总是觉得自己一定要“有价值”才可能被留下？

    不能理解。

    你安慰他，“不需要这样。乖孩子，过来。”

    国崩对这个词几乎有条件反射，你一叫他“乖孩子”他就什么都不想了，听话地走到你边上。

    “真的不会……不要我吗？”

    面对少年清澈又充满希冀的眼神，你轻咳一声，点点头。“我养得起你一辈子。”想了想，你又说：“不要这样了。”

    天知道你有多想摆脱现在的处境。

    那件浴衣的上半身很宽松，后颈和胸前都松松垮垮的，全靠一根腰带系着。到了下摆又收紧，几乎就贴在腿根那一带，稍微弯个腰就走光了。他又白得像瓷娃娃，实在是惹眼得很。

    国崩被你养得很好，白皙细腻的肌肤，再加上逐渐长开的稠丽容貌。柔软纤细又天真单纯。

    未成年……真的太惹人犯罪了。

    你移开眼不去看他。

    “快回去吧，就算是周末熬夜也不好。”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又让国崩情绪激动起来。

    为什么赶他走？

    是因为要和别人做那种事吗？

    “不……你还是会抛弃我………”

    他站在原地，眼眶一瞬间红透了，泪珠顺着脸颊一串串滚落。

    “我可以、我也可以……”他用泣不成声的语调一遍遍强调着，朝你走过来。他解开自己腰带的手都发抖，好几次才拆开那个繁复的结。

    “我会有用的、我会有用的……”

    支离破碎。

    你按住他的肩，低下头抵住他的额头，“够了。国崩，够了。”

    “我不会丢下你，我保证。”你闭上眼睛，把没有安全感的少年抱在怀里。

    “别丢下我……”

    国崩环上你的脖子，踮起脚尖胡乱地探着你的唇。

    湿的，咸的。痛的。

    你被他吻得措不及防。

    “国崩……！”

    “母亲……”他近乎祈求地叫着。像只受了伤的幼兽，呜咽着躲在你怀里。

    你僵住。

    收养国崩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记事了，怎么也不肯叫你母亲。你在小小的国崩忐忑的目光里停顿了一瞬间，然后笑起来，说：“没关系，不叫也没事的。”

    可现在——他叫你，母亲。

    他打碎了自己所有的原则。

    ——他打碎了自己。

    “我会听话的……我会有用的……”

    少年慢慢地平复着呼吸。他固执地拉过你的手贴在自己柔软的肌肤上。

    “您会喜欢我的。”他低声说，眼睛始终盯着你。“我是您养出来的，不会比他们差。”

    他是对的。

    无论是容貌还是身体，国崩简直是按照你的喜好长的。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这样让你这么满意的人了。

    xiaoxue里潮湿又温暖，敏感又娇气的身体，受不了什么刺激就哆哆嗦嗦地喷出汁液。简直是天生用来享受性爱的。

    你不敢用力。从前那些和你上过床的男孩子中不乏有白皙又柔软的，但你从没有觉得他们会脆弱得碎掉。

    是的，碎掉。

    国崩躺在你身下，漂亮的脸上是难耐的艳色，手指无力地揪着床单，身体泛起惹人怜惜的粉色。即使这样——即使这样他还是努力地向你张开双腿，希望你再用力一点、再深一点。

    可是他那么柔软一团、那么一点点，你真的觉得自己要是再粗暴一点他就会像瓷娃娃一样碎掉。像水晶，像琉璃。

    他太美了。这种美是一摔就会四分五裂，再也无法复原的美。

    国崩在你眼里一直是孩子。而现在，这个孩子在你身下哭泣，在你身下承欢。

    —

    行秋的睡衣全是女式的。

    点缀着精致华丽的花边，泡泡袖或者镂空的绣花、丝带。款式，做工，布料，都价格不菲。

    睡裙穿在身上的时候如同层层叠叠的花瓣。行秋比起先前长高了一些，行动时裙摆摇曳，看起来像株亭亭玉立的金莲花。

    行秋扣了扣门板走进来，垂着眼眸一副安静听话的样子。实际上手指绞紧了裙摆。

    这次……又是什么？

    关禁闭？冷落？

    “和烨梨好好相处。”你头也不抬，处理着桌上的公文。

    烨梨是公爵的小女儿。

    “我不要！”

    “我……不喜欢她。”行秋随即放软了声音，盯着你的脸，“总是盛气凌人的…让我很不舒服。”

    你放下笔，“哪有那么多喜不喜欢，听话一点，我又不会害你。”盖上章，你把文件叠起来收好。

    丝绸裙摆被扯得变形，喉咙里像是哽住什么东西。明明前几天还哄着自己……行秋用力吞下哽咽的酸涩，深吸一口气，用发冷的语调问：“……那些床上的话，都是假的？”

    话音还没落，砰地一声，印章被甩在地上。

    木质的地板被砸出小而深的凹陷，造成的巨大声响让他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你站起身，表情看不出喜怒，在书房内踱步一圈后又停在他面前，轻柔地摩挲着他的耳垂，“不要在不合适的时机提起那些，好吗？”

    行秋仰起脸，眼睛噙着清亮的泪。你用手指描摹他眉毛的形状，就像普通情人间会做的那样，他任你摆弄，抗拒、痛苦，不知所措。良久，你叹气。

    “好孩子。别让我为难。”你亲亲他的唇尖，松开手。行秋沉默着，即将踏出书房的时候身后传来你的声音。“不喜欢就算了。”

    他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压抑着又明媚起来的心情道了谢然后回到房间。

    你坐下来继续处理公文，再要敲章时顿了顿，用签名代替了。

    不行……那就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