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我害怕
季昀,我害怕
季昀正解着今天课上老师留下的额外习题,求导再求交点,一气呵成,到最后一步却被难住了。 窗外电闪雷鸣,雨声嘈杂又猛烈,忽闻敲门声。 季昀打开门,外头站着的是全身被外头雨水淋透了的林江月。 湿答答的衣服黏在身上,衣角正向下滴着水,模样十分狼狈。 “月月……你……”他有些惊讶地开口。 季昀问她怎么搞成这样,为什么下这么大雨还跑出来,她也只是哭。 “你先坐这儿,我去给你开水洗澡。” 林江月几乎淋成了落汤鸡,但身上被贺路舟肆虐猥亵过的触感依旧黏腻冰冷,仍让她打颤。 她想,是需要好好洗个澡。 热水下,她一遍遍狂擦皮肤,洗了好几遍。她要洗掉贺路舟的痕迹。 林江月出来时刚洗过的发梢上残留着带有余温的水珠,嘀嗒嘀嗒往下滴。 季昀细心地拿了毛巾仔仔细细地帮她擦干头发,又拿梳子小心地帮她梳通。 吹风机“忽忽呜呜”的轰鸣声塞满了房间。 热风吹得林江月身上那件宽大不属于她的衣服摆来摆去,瞬间贴到肌肤,勾勒出t恤下玲珑美妙的曲线。 风力大的吹风机即使是吹长及肩胛骨的头发也就五六分钟的事。 季昀把吹风机放到柜子里,坐下来拉住林江月的手问今晚的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张嘴重复说道: “我害怕。” “季昀,我在贺家好害怕,我没有别的地方去,只有到你这里来,我不想再回去了。”她望向他的眼睛里充满恳求和希冀,像溺水者祈求别人救命。 关于林江月在贺家的处境,他知道个大概。 那年林江月还在读初二,她的父母很突然的出了车祸去世了,剩下林江月和林家奶奶相依为命。 她父母的葬礼上来了一对穿着光鲜靓丽的夫妇,村里人传着闲话: “林家的小丫头要发达了哦…” “多亏了林李根救了个知恩图报的人,现在福报应在他孙女身上咯。” 季昀把这些话消化一下,就是林江月死去的爷爷救过一个男人,如今男人听闻了林江月父母死去的噩耗,千里迢迢赶来侗山村接她们祖孙去城里。 最后去的只有林江月,她走的前一天跟季昀说: “以后你能抽空多去看看我奶奶吗?奶奶说她年纪大了不愿意跟他们去城里,却一定要我去,我走了,她只有一个人了。” 他应下。就算林江月不说,只要是她的奶奶,他也会常去看望的。 “侗山没有高中,你一定要考去海市找我。” “如果你不来,我恨你一辈子。” 林江月说完扭头就走了,走三五米远又回过头跑来,踮起脚尖亲了他。 此后没有她的日日夜夜,季昀都能想起这个吻。 他从来没想到,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也会让人这样心花怒放。 一年后,季昀如愿考进海市的高中,也许是上天垂怜有情人,他和林江月在同一个班级,逐渐了解了这一年多来她在这个陌生城市的处境。 贺家的儿子和她关系并不好,有点看不起她。 提起这个校园风云人物,林江月每次都是皱起眉头没了兴致不愿再多说。有几次碰见他,贺路舟对林江月的态度也一样鄙夷不屑。 想到这里,季昀试探性开口: “是贺路舟吗?是他欺负你?” 林江月羞于启齿贺路舟对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季昀是她在这个城市唯一的真正可以依靠的人。 贺叔叔和陈阿姨虽然待她很好,可怎么说贺路舟还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这个世界没有父母会真正帮理不帮亲,她不敢捅破。 林江月咬着嘴唇,眼眶里已经蓄了泪,半晌才开口: “他说……说下午看见我亲你了,说我sao……勾引你……还亲了我……” “他敲门叫我下楼吃饭,然后…然后把我全身都压住……季昀,他好可怕。” 季昀的脑袋轰轰的,窗外暴雨依旧如柱,他内心的火浅浅越烧越旺。林江月看不见的手已经捏得梆硬,五指用力缩紧,骨节把皮肤撑到极限,已经发了白。 林江月只能是他的,不容许被觊觎。 坐在床上的林江月没看见他隐在身侧的手,只见他神色幽深埋着丝丝愤怒。 是在愤怒她还是愤怒贺路舟?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大腿,季昀才恍惚 过来,眼底依旧灰蒙蒙一片。 轻轻抱住林江月,拢住她的身子轻拍她的头,尽量调整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 “月月,他不会再欺负你了。” 怀中人头发散出来的香味飘进他鼻子,清新简单却自带一点娇。 林江月缩了双手把他抱的更紧。 她突然仰起头亲他,粉色唇覆住他的。而后他似是受到鼓舞般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汲取更深处的津液。 两人就这样顺势滚到了床上,柔软蓬松的被子被压实,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人还在亲吻着。 少年少女的欲望蓬勃旺盛。 滚了几个来回,林江月感觉到小腹被男人那处灼热硌着,欲望就在这片温床无声无息地肆意疯长。 她十分主动地举起双手,一把脱掉了自己身上的t恤。 全身光裸呈现在季昀眼前。 季昀整个人一顿,有些错愕,怔怔的望着林江月。 他喉头鼓动,咽了一口口水。 “季昀,你想摸摸她吗?” 林江月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又软又弹的触感从季昀的手掌传到他的脑袋,最终在脑中爆开。他紧张开口: “月月,不可以!” “可以!” 林江月反驳,身子更往他那边送。 季昀知道,他从来都拒绝不了林江月的任何要求。 那就顺应心中所求。 手指攀上嫩白的乳仔细摩挲,缓缓试探性地向山巅那一粒红梅乳粒探去,刚一碰到,林江月低叫一声: “哼……嗯……” 这里,反应这么大吗? 另一只手搓着她另一只rufang雪白的乳rou,带着体温的柔软桃乳此刻正在他的手掌下变换着形状,有如春水微波荡漾巍巍颤动。 酥麻的感觉占据林江月的身体和脑,像水滴投入湖心成了她心中的涟漪而后渐渐扩大。 冰肌玉骨,细嫩至极。 这一瞬她是身上镀了金光的神女,在圣教梵音里赤裸着身体供他膜拜,而他是贪婪吸取着女神爱欲的初生婴儿。 不知何处传来了光,是台灯还是窗外的闪电他已经不去细究。 光线染到他蹭着软rou的鼻翼忽明忽暗,投下一片又一片阴影。